“自然,这样的美人也只能给本宫暖床,怎么能去受苦……”
甚至还有闲心挑衅的看了一眼藏庆。
藏庆从小生活在庙里,虽然所学范围之广,可也没有见过这活生生香艳的一幕,尽管面不红,心不跳,可是微微抽搐的脸庞还是出卖了他。
慕容宥大手一捏,女子惊呼,却是顺势将身体提了提,让慕容宥的能更方便的为所欲为。
老鸨在收到慕容宥的话便是退了下去,却是守在门边听着动静。
陪在慕容宥身边的也就有两个女子,没有****的花魁,虽然久经风月场所,但伺候人这一套到底是第一次,有什么差错她可以随时弥补。
慕容宥心里憋着一把火无处发泄,如今正好清理,这昏君的名声最好在他还未登基的时候便打出去,不是要威胁他做皇帝吗?我不做又能如何?
藏庆被逼的没有办法,劝又劝不回,动武更是赢不了,只得传信回去通知了。
在慕容宥刚好将身边的两个花魁灌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京兆尹如期而至了。
一震乒乒乓乓的声音立即将老鸨给引出来了,她虽然紧张,却偏偏又要装作临危不惧,淡定,淡定,里面的可是太子殿下,未来的陛下呢!
她迎上去,三分笑意道:“哟,蝴蝶坊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将胡大人给吹来了。”
京兆尹也是一只笑面虎,捊着胡须笑眯眯道:“花娘就会谦虚,这不是你特地引我来的吗?”
老鸨腰肢一扭,就要说话,京兆尹却陡然喝道:“蝴蝶坊上上下下不敬先皇,罪该万死,都给我押下去。”
“是。”上百捕头齐齐应声,特地要给一个威慑似的。
“谁敢,太子殿下在此。”老鸨见这些人齐齐是搜进去,惊的里边姑娘尖叫连连,不由得震惊吼道。
她恨恨的盯着京兆尹,威胁道:“胡大人,妾身奉劝早些出去,不然打扰了太子遭了罪可别怪妾身!”
“花娘,陛下的丧事都还未过,你竟然就公然开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如今还拿太子殿下的名头出来虚张声势,也不怕死无全尸。”京兆尹不屑道。
干这一行的,平日里对着达官贵人屈尊都是习惯了,这可是头一回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自觉的就有点飘来,再看一眼鸡飞狗跳的楼子,心都滴出血来了。
“胡大人,这些东西你都赔得起吗?”
只听得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可见里面摔了不少东西,要知道,虽然一点点不值钱,可是加起来就都是金子啊。
京兆尹像是没有听到老鸨说的话似的,嗤笑一声,笑眯眯看着她,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他早就看不惯蝴蝶坊的作风了,踩低奉高,自从那个被废掉的长公主在这里闹了一回提高了知名度后,这蝴蝶坊价格都提高了许多,真是让他们这些清水衙门的人怎么活……
两人就在这楼下对峙,不一会儿便听得震震尖叫声来,只是不同于之前女子的声音,而是男子的尖叫。
慕容宥衣衫不整,懒懒散散的走了出来,伸出头看着下面,不怒自威的声音道:“京兆尹,你胆子大了啊,本宫来嫖个妓你都敢来抓人!”
京兆尹听着这寒气四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在老鸨鄙视的眼神中微微一抬头,便见着让朝臣都不满的太子殿下……
要说太子,以前温温和和,甚至还有一些懦弱,无论谁说什么,他都会说什么,在文官中落了一个不堪大用的名声,在武官中更是不堪,直接给了一个懦夫。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太子,在回来之后,竟然全部变了……,他或许称不上阴狠手辣,可却在谈笑间将叛乱的首领给灭了,将几位皇子治得服服帖帖,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有篡位的心思。
然而,他却与所有人不同,似乎是等着你来篡位似的,迟迟不上位,稳住了内乱之后对所有事都不上心来,下了位的臣子他也不提拔自己人,空着就空着,谁若是提议,他便应允,这样着实是让朝臣不安……
如今,京兆尹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咚”的一声跪下去了,老泪纵横,“打扰殿下嫖妓,老臣罪该万死。”
而他此刻内心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流着泪,谁能知道,他来公事公办抄家带人,竟然遇上了顶头上司,他老子死了,尸体都还没冷透,不是应该跪在棺材面前守孝吗?怎么还出来嫖妓啊!
“你确实该死!”慕容宥捏着栏杆,居高临下,凉凉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究竟是谁给了这么大的来捉拿本宫,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死的!”
“殿下,臣只是接到青楼开张的事情,顺理成章的来捉拿不敬先皇的人而已,没有要跟殿下作对的意思!”京兆尹连忙解释。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新主子根本就用不着这样的解释,他就是来找茬的!
京兆尹只感觉一阵冷意逼近,一股疼痛传来,身子便已飞了出去……
他再次睁开眼,只看到慕容宥那张冰冷的眸子,阴森森道:“你是觉得本宫无道是吗?”
京兆尹一把老骨头软在蝴蝶坊的大堂,脸色的煞白看得出他十分害怕。
慕容宥执意要做的时候,即便是赔上所有无辜人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何况,这些人,还不是无辜的人。
老鸨看着京兆尹飞出去的身子有些解气,也有一些惧怕,说到底,她在妓院也只是王孙权贵取乐的地方而已,他愿意,便将你捧的高高在上,他不愿意,你也无可奈何。
杀鸡儆猴自然要做,然而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还轮不上做那只鸡,慕容宥冷森森的问了一句之后,藏庆便接过了话头。
“殿下,京兆尹做的乃是份内之事,他又不是千里眼,又怎知是您在这里?”
藏庆看来一眼吓的丢了魂的京兆尹,也是有些无奈,这样的日子敢公然逛妓院的,必然是有所依仗,要先抓人自然是要先来探探虚实,可是这京兆尹却是不做任何准备就来了。
真是,猪脑子啊!
想到这里,藏庆也打了一个寒颤,慕容宥来此就是败坏自己名声的,他定然也算道了这京兆尹的性子,必然会贸然来搜,到时候逛了青楼还来一个倒打一耙,将这官员也给处置了,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及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宥,这样的心思叵测,举青师伯不选他做皇帝真是没天理的事情。
“藏庆又要给这小小的京兆尹求情?”慕容宥冷着脸挑眉,“在宫里本宫要处置个把太监,你也要护着,在宫外,本宫要处置冲撞了我的小小官员你也要护着,合着这宫里宫外,都由你一人把持了?”
藏庆无奈,却没有半丝惶恐,“太子殿下,您心里不爽我知道,可是您也不能拿无辜的人开唰啊,他们也是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你,不就是为了拿点月俸,您又何必呢?还有这京兆尹,他虽然莽撞了些,可到底还是为了皇权服务,如此忠臣,你也要摧毁掉吗?”
慕容宥冷笑,“他们无辜,我何其又不无辜?伊然不是更无辜?天下无辜的人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你们普及寺的宽阔胸怀,我可是学不来。”
“殿下……”
慕容宥也懒得再听,直接朝京兆尹下手,藏庆只好跟他对上,两人的身影很快,可是仔细看便能看出藏庆已经落了下风。
慕容宥一个抬腿,攻其藏庆下体,藏庆一闪,大喝:“殿下,不带这样无耻的。”
慕容宥飞身而上,掌风朝着京兆尹飞去。
“砰……”只听得木质落下的声音。
藏雾千军一刻将京兆尹掳来过去,此刻还是有点心惊胆战,那掌风若是落在他的身上,也要落成重伤,可见慕容宥是真的发狠了。
慕容宥见并未解决京兆尹,正要欺身而上,藏雾连忙喊道:“太子殿下,举青师伯要见你。”
“不见。”
“有要是相商。”
“他若是再绑了他重孙子,那就回去告诉他,明日我就将朝廷大臣全部杀个干脆!”慕容宥冷冷一笑。
藏雾一愣,藏庆无奈。
这皇位那几位皇子都是争着想做,可是这一位却是争着不想做……
“不是,是关于长公主的事情。”藏雾扬声道,他知道元冗这两个字他们都不太喜欢,干脆就不用了。
长公主,慕容悦。
慕容宥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道:“什么事?”
“举青师伯说您去了就知道了。”藏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清脆的声音说道。
普及寺庙。
慕容宥快马加鞭赶来,也不顾自己在帝都所造成的震惊,一进来普及寺庙便入了后院踢了举青的房门。
一人推着举青走了出来,只听得他无奈的声音道:“怎么这么急躁。”
“你要说阿悦什么事?”慕容宥口气十分暴躁。
举青没有回答他,而是悠悠的看着远处,这里靠山,一流小溪流了下来,人工种的竹叶更是添了一分意境,在这一片黑夜之中,都能吸去黑夜的几分浓色。
“你听。”
微风吹去,刷刷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格外的纯粹。
“宥儿,你父皇的子嗣中唯有你能够胜任大位,不然是迟早要消失在这历史之中的,所以,为了你父皇,为了西国,你……”
“我不会。”慕容宥打断他的话,“皇爷爷,我的心胸没有你宽广,我不知为何父皇会对我,对斐家这么痛恨,一辈子的汲汲营营只是为了折磨我们,覆灭斐家,我也不想知道,若是在以前,我或许会选择登基,可是雅儿病了,澈儿又先天不足,母后身心疲惫,阿悦生死不知,我看得出,阿涂也没有以前快活了,就连顾子美,你所赞扬的天才,也是没了以前的神采,这些不过都是因为权势造成的而已,它逼得我们失去原有的色彩,难道我还要持续下去失去我们后代的色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