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发疯了？”雷明问道。
清醒过来的木语，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从林亚希车上下来，看到路边有自动售货柜，想过去买瓶水漱口。
之后的事情，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了。”木语低着头说。
她最近好像经常出现短暂失忆的情况，这让她很不安。
想起之前郝静和李磊的事情，木语很担心自己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你的鬼话了？”雷明笑道，“上次你叫我叔叔，这次又砸了我的车，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吧。”
“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木语压根儿不记得自己砸他车的事情，叫他叔叔的事倒是还记得。
雷明倒不是真的想为难她，而是看木语脸上嘴上都沾着血迹，头发蓬乱，浑身还撒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
出于担心和好奇，他才不让木语下车的。
“你这个样子从我车上下去，要是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到，我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马上就到我上班的地方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跟我进去解释一下比较好，免得以后你出了什么事，我还要跟着受连累。”雷明说。
“既然害怕被连累，当时何必把我弄到你车上来呢。”木语气愤道。
“当时你站在马路中央，发了疯一样对我的车拳打脚踢，如果我不把你弄进车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雷明说道。
“很抱歉，刚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放心，我不会诬陷你的，你就让我下车吧。我这个样子去你上班的地方，你就算没对我做什么，让你同事看到了也不好对吧。”木语实在不想这个样子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这种暂时性失忆的情况，应该是神经错乱，或者是某种精神疾病造成的。这样一来，我更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了。这样吧，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通知你家人过来接你。”雷明说道，随后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你是一个人生活，没有家人。”
“大叔记性还不错，没错，我从十岁起，就一直一个人生活。”木语嘲讽道。
车里一阵沉默，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木语，示意雷明要忍耐，不能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那你的朋友呢，让他们来接你也可以。”雷明的语气突然柔和起来。“你看上去年龄不大，应该还在上学吧。你在哪里上学，或者我们直接把你送回学校也行。”
“昨天，我刚被学校开除。”木语淡淡的说。
司机和雷明通过后视镜对视一眼，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们送你回去。”雷明又说。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木语说。
“如果我没猜错，你身上应该没带钱吧，手机应该也没带。没钱没手机，你要怎么回去？”雷明说。
“那就谢谢警察叔叔了。”木语说完，跟司机说了家庭地址，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