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既然能为别人开罪，当然也能为我减轻罪行。就算我倒霉，横竖都是死，那也会给你们带来不小的麻烦的。”李兴海说。
雷明咬咬牙，对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说道：“通知精神病专家会诊，如果确诊他的确患有精神病的话，记得把这条加上去，然后让他签字。”
“警察同志，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不说出去，乖乖认罪等死。”李兴海劝说道。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警察，既然你都说了自己有精神病，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雷明笑着说，“不过杀人无数，就算你有病，法律也照样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审讯室。
刚一出门，就见佳佳正站在走廊上。
听见开门声，立即笑意盈盈的朝他走来。
这样的笑容，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儿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
可他从没有在木语脸上看到过这么灿烂的笑容。
“审讯完啦？饿不饿，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佳佳像个开心的小天使一样，蹦蹦跳跳的来到雷明面前。仿佛早上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审讯一个上午，雷明心情不太好。但碍于这里人多，就算不给佳佳面子，也要给局长面子。要是局长知道他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给佳佳甩脸色看，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你不用上课吗？”雷明问道。
“大一的生活是轻松快活的，今天正好没课，所以……我就来找你啦。”佳佳一把挽住雷明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佳佳的身材发育的很好，雷明的胳膊被她紧紧抱着。无意中，触碰到柔软的部位，雷明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甩开佳佳，大步朝前走去。
因为李兴海已经提出自己患有精神疾病，雷明立刻安排人手，押运李兴海去精神病院做个全面检查。
佳佳一直跟在雷明身后，不肯走。无奈，雷明只好跟着押运车一起去了精神病院，这才摆脱了佳佳。
以前，雷明也接触过精神病患者，但当他真正站在精神病院，面临各种各样的精神病患者的时候。无论是视觉感知还是内心感受，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正好赶上病人们吃午饭的时间，雷明站在楼道的铁门外面，目睹了护工给精神病人送饭的整个过程。
有个精神病患者，一看护工来了，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拿饭，而是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的站在护工们前面，做着不雅观的动作。
雷明撇过头去，听到楼道尽头，有一个房间传来辱骂声。雷明看不到那个患者的样子，但能根据他满口污秽想象患者的状态。
这些人，不是生来就这样。
除了遗传的因素，大多数精神病患者，都是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精神崩溃才患病的。
之前李兴海说他患的是家族遗传精神疾病，木语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将来的某一天，木语也许会成为这里的一员。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