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谁来过太子妃的房间?”
凌易寒冷冽的目光扫视着院中众人。太子府本来人就少,他经常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也用不着多少人。苏碧痕过府之后就只带了两个丫鬟,后来白冰儿又带了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然后皇后又拨给她两个丫鬟。
“没有人来过?”他眯起双眼:“那有人见过陌生人进入漱云馆吗?”
“又没有?”他的眼中戾气顿现:“我要你们何用?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给我滚蛋,滚到别的宫去,别在出现在本太子面前!”
众人唏嘘不已,这时白冰儿扭着腰奔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哭道:“太子,你不可以这样,小怜和曹姑姑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你不能赶走她们!”
凌易寒嫌恶地甩开她的手:“你舍不得她们就跟他们一起走!”
白冰儿一愣,随即现出怨毒的神色,咬牙道:“太子,你就这么狠心把我身边的人赶走?那苏碧痕的两个丫鬟呢?你为什么不赶她们走?”
“她们两个一个高烧未退,一个浑身是伤,我怎么赶她们走?等她们养好了伤再说!”他不耐烦道。
“她们病好了你就坏赶她们出去吗?”她不依不饶道。
“够了!你烦不烦啊?本太子喜欢赶谁走就敢谁走,你无须多问!”
“不公平!”白冰儿愤怒地望着他:“为什么你对那个苏碧痕那么好?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凌易寒冷笑一声:“你哪一点比不上她?你哪一点也比不上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心眼!我回来的时候,你拼命阻止我去找她,是怕我发现你跟皇后陷害她的事吗?”
“你……没错我是想阻止你,可我那都是为了你好!”白冰儿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那个苏碧痕,她根本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因为……她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雪白的脸上,红痕立现。
白冰儿捂着半边脸,满眼的诧异和愤恨:“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凌易寒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他从不打女人的,不管多么生气多么讨厌某个女人,他都不会动手打她。
可是今天……他刚刚也不知是怎么了,想也没想,扬起巴掌就扇了出去,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虽然惊讶,却不可失了面子,不屑道:“打你又怎样?你如再纠缠下去,我不介意再赏你一个巴掌!”
白冰儿咬牙道:“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我会让你看到那个苏碧痕的真面目的!”说完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
凌易寒面沉似水,冲着众人:“你们还不快走?”
众人不敢违逆,一个个散去。
“喜福,你怎么不走?”
空荡荡的院子,喜福低头站在那里,嗫嚅道:“喜福不想离开东宫,喜福想留在太子身边……”
“不必,我不需要人照顾,你走吧,随便去哪个娘娘那里。”
毫无温度的话语,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这个小丫鬟,就淡淡地转过了头去。他本就是无情之人,游戏人间,无意间伤了不知多少无知少女的心。
喜福咬了咬唇道:“是,太子,太子保重。”
遣走了众人,只留下他信任的几个侍卫和小厮,他走回房中,从怀里取出那封五皇子的情信。
“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那个女人的话缠绕在心头,他哼了一声,怎会不气!
刚看到那些肉麻的话时,他就气炸了肺,若不是他眼尖地发现了这信上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怕早就将信撕碎,再去找老五哪个混蛋拼命了。
没错,他在这信上发现了一个秘密。
展开信纸,放在桌上那一叠书稿上,很明显,信纸比那一叠书稿要窄上一寸的长度。
他微微挑唇,果然,如他所料,这纸的落款后面,日期的部分,被人裁去了!
因为他看出这个纸张的质量,是百草堂的一品纸,这种纸是规定长度和宽度的,因为他经常用,所有一看就看出了马脚!
裁去日期,是为了掩盖什么呢?书信的笔迹是老五的笔迹没错,但是这封信的墨迹看上去已经有很久了,似乎有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既然如此,他敢肯定苏碧痕与五皇子之间是清白的,至少在肉体上是清白的。因为他很清楚,苏碧痕在一个月前还是处子之身。她的身还是他破的呢!
至于昨夜二人宫外私会之事,就更是天方夜谭了,因为那个女人昨晚就和他在一起。她一整夜,都在他的隔壁,又怎么会跑去与老五私会?
真相昭然若揭,就是有人想陷害苏碧痕!而陷害她的人,很可能是皇后和白冰儿,但也不排除另有旁人的可能。
他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程昱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
“还没有太子妃的下落……不过,另有个消息……五皇子进宫了!”
凌易寒猛一拍桌子:“他进宫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奴才听说,是皇后召他入宫,说是为他张罗婚姻大事。”
“笑话!半夜里入宫谈婚姻大事?”凌易寒气愤道。
忽然眼睛一亮,冷笑道:“嗯,我好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皇后,没想到真的是你!本太子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