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我杨宇这一辈子,除了文君和极少数的人,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过别人身上,也从来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杨宇面无表情的盯着赵智。
多少年了,哪怕是龙城倾轧的各方势力也只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私下争斗,见到他本人后依然恭恭敬敬,不敢高声而语。
如今却有一群蚂蚁在自己面前蹦跶,竟然胆敢这般辱及他妻子!
他一双眼睛越来越冷,冰寒彻骨直直的盯着赵智:
“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赵景泰和你们赵家已经入了我的眼,我决定把你们一个个都活活踩死。”
“从今天开始,他赵景泰和整个赵家将会活在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我会让如同猫抓老鼠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我问完你们我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后,你们在场所有人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他此刻已经决定,等他把想要知道的东西都从赵智嘴里挖出来后,他会如同蟒蛇捕猎般让这些人在恐惧窒息中而死。
“哈哈,有意思,我赵智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我说要把我活活踩死,我纵横浙海二十二年,做了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拐卖妇女,贩卖器官这些事情我干过不知道多少,放在十四年前,这些事情在龙庭能判我死十次都不够,但是现在至今都没有人能拿我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赵智无所顾忌的悠闲的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从十四年前发生了异常侵入的重大事件后,现在的世道,被强行战管,市外是战伍的天下,市内是豪强的天下,当街杀人的都有?”
“而赵家便是当今浙海市当之无愧的第一豪强,赵公子则是浙海第一公子,而我赵智,则是赵公子的手下第一管事!”
“浙海战卫区连卫级别以上的九级战士都和我称兄道弟。”
“浙海战卫区团总级别以上的战尉,手下管着不知道多少条武八六式步战枪的大人物,见了我都要给我三分薄面。”
说到这里,他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杨宇:
“在这个异常入侵的乱世,整个浙海,强者为尊,弱者只能受人欺凌,怎么,听完这些后,你还有胆子跟我说踩死我么?”
“既然你知道异常入侵,那你也就应该知道在这异常入侵的乱世中,为万家灯火献出生命的战士具备何等尊贵的身份,强抢战属,毁坏战婚,依据龙律是要处以极刑的。”
杨宇淡淡的说着,声音酷而又冷,眼睛厉而寒,他从衣服口袋一侧取出一根银白的丝线,一下一下缓慢的缠绕在指间。
而在场一众马仔们仿佛看傻子般咋舌的盯着放言要判赵智极刑的杨宇。
赵智当年曾经为赵公子顶缸坐了三年大牢,因此得了浙海第一公子赵公子的势,才有了今天,他平生最恨张口闭口就是按照龙律怎样的人。
这小子完全是死死的扣住他的伤口不断的撒盐啊,赵智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果不其然,赵智那张尖嘴猴腮的脸拉了下来:
“判我极刑?凭你也配?”
“若是你是入了品级的战士,身手强,一个能打十几个,我赵智说不得还畏你几分。”
“但是你现在连一个最低品级一毛一的都没有的小卒子,在我眼前,你根本连说话资格都没有。”
他目光阴寒的看着杨宇,一边走到杨宇身边,手直直的戳着杨宇的胸口:
“小子,说话前考虑一下对方你惹不惹得起,我是给你脸,你才可以站在我面前说话,我不给你脸,你今晚就要沉江。”
“小子,我们赵哥是浙海第一家赵家的人,而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卒子,哪怕你上司来了都要对赵哥恭恭敬敬,这里哪里是你这种丧家之犬能撒野的地方?”
“哈哈,说的好,我们赵哥别说破坏你什么狗屁战婚,抢你老婆,就是抢你老妈,你又能怎样?”
他身后的马仔一阵轰然大笑,团团间把杨宇围了个里里外外,脸色之间满是狰狞和煞气,
普通人要是见着这一幕,早就吓得活活胆子都破了,但是杨宇却巍然不动,直直的矗立在原地,半分不退。
“杨三少爷,你还是赶紧带着文君走吧,我听说植物病人听到最爱的人呼唤后极有可能醒来。”
忠叔望着这一幕,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目露悲色:
“忠叔年轻的时候好歹参加过几年战伍,四五个人都近不了我的身,这里我替你拦着,你带着文君逃出去后,一定要把文君救活!”
他连忙把杨宇挡在了身后,拦在了赵智等人身前:
“想走?老东西,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了,还有你,小崽子,就乖乖的给赵公子做个好观众吧。”
赵智狞笑着伸手对着杨宇就是一个擒拿。
忠叔见此,连忙上前阻挡,却被三四个狂笑的马仔满怀恶意的团团围住,前进不得,不由得急得满头是汗。
就在这时,嘶拉一声,仿佛刀刃刮在青瓷上的刺耳声音响起。
一众马仔纷纷一愣,举目望去,脸上的笑容集体僵在了原地,不由得心头一惊,头皮发麻。
只见杨宇手中拿着的银丝仿佛活了过来,切割空气放出让人胆寒的爆裂声,凶狠无比的缠绕在前来擒拿他赵智肩膀上。
而后一般刀刃砍四五刀都砍不下来的肩膀仿佛被锐利战刀切过的豆腐一般掉了下来,在众人浑身发凉的恐惧中,重重的跌落在重症监护室的地板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血水一时间如浪花般喷涌。
而更让这群马仔感到浑身上下都要多哆嗦的是,这些血水即将要往杨宇身上溅时,却仿佛遇到天敌一般自动散开。
这诡异的一幕,几如神魔,看的在场的人脊背冒着寒气儿,纷纷躲开杨宇森森冷冽的目光,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整个医院重症监护室一时间全体失声,尽数死寂,而后一声尖叫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