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弼将餐盒打开,低低哑哑的冷声道:“在房间里,你把她叫出来。”
在房间里?缕莞宁的面色一变,蹙眉:“她私自闯进你房里?你不怕她在你房里下什么套么?”
言谨弼吃了两口,感觉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沉哑道:“是我把她关里面的,你现在叫她出来,再去外面让人送一份晚饭进来。”
他的不耐已经显示在脸上了,缕莞宁就算再不服气,也只能够讪讪的闭上嘴,不情不愿的起身到房门口敲门。
“你好,小妹妹,在里面么?可以吃饭碗了。”
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缕莞宁的脸色愈发难看,连带着敲门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小妹妹,在里面请应一声。”
“怎么了?又是你们让我消停点不准我吱一声并且不能出这扇门的,现在又让我吱声出来,你们到底想怎样?”缕莞宁脸色阴郁的皱了皱眉:“现在我们带你去找你家人,没有一句谢谢,你还不耐烦上了?”
“到底是好心还是另有所谋谁知道呢,反正我只知道馅饼不会无缘无故的掉,就算掉了,我也不会相信这个馅饼是我的。”
轻飘飘的语调颇有几分清冷的尖锐,她的确很聪明,懂得在短时间内滤清一切思路,从中找出有利于自己的同时还能够自保。
缕莞宁欲言又止,在言谨弼面前,她总是维持着善解人意,善良大度的模样,维持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一个在半路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给毁了。
她离开之后,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董梨絮还是站在门口,不进不退。
言谨弼知道她在犟着什么,自己还从没见过在没心肺与死心眼中维持中立两端的极端矛盾人格。
嘴角叼着烟,吐出的烟雾袅袅飘散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眸睨她:“杵在那儿有钱捡?”
董梨絮面无表情:“没有!”她顿了一下“如果你肯在这里撒钱的话,我可以杵在这儿好久。”
她每每说话都带着很认真的模样,听她一本正经的说出一些比较难以接茬的话,不知该不该笑出来。
言谨弼冷着一张脸,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室内弥漫着清淡四溢的茶香,氤氲着热气的茶水闻着醒神醒脑,脑中刚起床的惺忪迷蒙渐渐褪散。
“过来坐着,我有话要问你。”
缕莞宁重新端进来一份晚饭,她想多待在这儿跟言谨弼说说话,还没等她坐下,身边的男人就让她出去了。
连坐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聊天的可能直接被扼杀掉。
缕莞宁离开之后,董梨絮将晚饭一一摊出来,状似无意的问:“那女人对你挺有意思的。”
言谨弼不说话,他只是坐在那儿,淡淡静静的抽着烟喝着茶。
“你叫什么?”
“董梨絮!”
“从小在哪儿生活?”
“乡村旮旯!”
“接受了教育文化?”
“嗯,九年义务教育刚结束。”
“成绩如何?”
“学渣!”
“感情史?”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