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最低点,言谨弼漆黑如墨的眼眸溢出浅浅地讥讽凝笑的看着她:“你用什么资格去质问我?”
缕莞宁脸色“唰”的一下一片苍白,无意识的退了一步,是啊,自己连质问他的资格都没有,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这男人生来薄情,对于任何事情,只分想要和不想要的。
想要的,他会不顾一切都要得到,无论以什么方式得到的,反正握在手里了,那就是成功了,而不想要的,即便你倒贴强塞给他,他都会像垃圾一样,满是嫌弃的要扔掉。
缕莞宁点了点头,喉咙艰涩,嗓音很低很轻的道:“对不起,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言谨弼喊住她,淡声道:“明天发声明澄清。”
缕莞宁知道,他是要与宋宦芷之间被媒体捕风捉影的新闻。
现在澄清?呵,因为什么?有是她?
当局者不承认,自己一个旁观者,还能看不透?
输给宋宦芷还能够服输,人家出身地位,能力背景样样出类拔萃,心服口服。
只是,要输给一个还没真正进入叶家,从小就在那些乡村旮旯的地方长大的,并且没能力没志气还混吃等死的死丫头,心里万分怒愤,却又无处可泄。
一直到十二点,董梨絮睁开眼,浑身腰酸背痛,身体沉重乏力。
她侧首,办公室的百叶窗帘已经被拉上,隔绝了外面的所有视线,室内只留下一盏男人桌面上橙橘色的台灯。
他还在工作?
真忙啊,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可以这么成功了,外人还老是糟蹋富二代靠家里,却不知有些人是真正的下了苦功,在别人还在呼呼大睡对富二代愤懑不屑时,某些人还在加班加点的处理着工作的事情呢。
“大哥,我想喝水。”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言谨弼敲打着电脑的指尖一顿,微微侧目:“出门右拐,是茶水间。”
董梨絮眯着眼到茶水间,晃晃荡荡的,出门口时,还蠢的被自己绊倒趴在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在幽静昏暗的环境下,格外的大声。
她讪讪的转过头,抿着唇往后看。
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这男人拿上幽暗讳谟的双眸,平静深沉的看着自己,表情淡淡,可自己却看到他眼底那一抹不太明显的嫌弃。
好吧,没有开口奚落自己,已经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的蠢。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蒙了,在茶水间找杯子都找了好几分钟,在等待水开时,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沉沉的叹息一声。
为什么自己总是在他面前会产生智商自我怀疑的挫败感?明明自己除了在学习之外的所有事都调整的挺好的,却总是在他面前三番二次的出糗出差错。
想来这儿奉承谄媚,展现自己除学习之外比较不错的一面的,却不知第一天就这般露出马尾。
他肯定已经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智障了,连着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嫌弃,十足像自己看脑残时露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