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座椅上懒洋洋的男人望着窗外,嗓音没什么情绪道:“不用,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会重新洗牌,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行动。”
缕莞宁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舔了舔唇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大洗牌?或许李志远就是不走寻常路偏偏杀你个措手不及呢。”
女人轻懦娇嗔的声音含笑风情,她眼角上钩,似流传下来传说的狐狸眼,风情万种。
言谨弼眯着眼,神色淡然,连声音都是携带着沉哑的凉漠:“李志远过于自负,一旦心里有了疙瘩,必定要连根拔起,他不会让隐患存于身边。”
缕莞宁侧身,试图拉近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刚想继续问时,突然,一个急刹车,她倒头撞进男人的身上。
男人凛然清冽的气息灌满整个鼻腔,她贪恋的在他怀中吸取属于他独特的气息,想环手抱上男人的腰时,言谨弼沉哑低醇的声音在头顶上飘下来:“你可以起来了。”
缕莞宁脸上贪恋享受的表情一滞,似神经被毒虫鸷了一下,整个人反弹起来,贴着车门低着头。
难堪与低落袭上心头,抿着唇不敢注视那双清冽深晦的双眼。
司机啊燃拧着眉道:“不好意思,地上躺着一个人,我刚刚没注意,差点就碾压过去了,我现在下去处理一下。”
言谨弼略有不耐,车内浓郁刺鼻的香水味让自己心绪浮躁,他厉声道:“快点处理。”
随即,转过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女人:“以后在我身边工作,不要喷香水。”
缕莞宁咬着下唇,轻点了下头:“是的,下次一定注意。”
司机啊燃下去了不一会儿,回到车上,难为情道:“缕小姐,能不能把下面的那个女孩扶到旁边?”
缕莞宁点了点头,跟着啊燃下车。
车内浓郁的香水味让他心烦气躁,身上还带着女人的味道,他拿了包烟下车,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眯着眼睛倚靠在车门旁,漫不经心的吞云吐雾。
眼睛的余光闪过一抹很白的光,他侧身看过去,缕莞宁正小心翼翼的扶着穿着白色棉布裙的女孩。
那女孩的皮肤白到发光,不是那种苍白病态的白,是珍珠盈白还泛着浅浅粉红的嫩白。
视线从她的双腿滑到脸上,精致小巧的脸蛋泛着殷红,两鬓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了,身上还染上了一层尘土。
这张脸似曾相识,他眯着眼细看深虑,倏然,邪妄的挑挑眉。
言谨弼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闭着眼睛的董梨絮恬淡清冷,就连昏过去了,身上的气息还是说这般强烈,致使别人无法忽略。
缕莞宁拧着眉凝视着言谨弼,轻声道:“言总,我们上车吧,赶时间回去。”
言谨弼意味深长的睥睨着奄奄一息的董梨絮,嘴角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嗓音噙着浅浅地笑:“啊燃,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像谁?”
啊燃黝黑犀利的眸深深的盯着昏过去的董梨絮,好一会儿才道:“是叶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