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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冰释前嫌

是的,沈副官跟他比试的就是丢沙包。丢沙包看似简单,但它考验的是一个人手上的功夫,这就好比使暗器,除了眼力要好,手法方面也要有准心,想要百发百中,平时的练习必不可少。

沈副官自恃在部队枪法好,也投掷过飞刀之类,十米开外,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只要思寒答应,那自己便稳操胜券。

大伙都朝摆摊的地方走去。

香兰走到跟前,一看摆放在地上的规则,冲着她哥叫嚷起来:“我说哥,你能不能拿点诚意出来,谁不知道你枪法好,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沈副官懒得搭理他妹妹,朝摆摊的摊主挥动着手,喊叫:“店家,你过来一下!”

摊主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头,两鬓头发有点发白,脸上的皮肤黝黑,这是常年在户外摆滩给晒黑的。听到有人叫唤,兴冲冲的跑上前招呼,以为来了生意,一看这一群俊男美女身边没有一个小孩子,这哪里像是玩沙包击物的主,倒有些像是来找茬的。还没等他开口问,沈副官将手中一个大洋的银元摆放在他面前。

“这位爷,您这是?”老头不解他的用意,这一个大洋足够他三五天的收入了。

“说吧,这个怎么玩法?这些钱够玩多久吗?”沈副官开门见山的问。

老头见他们成群结队而来,不知意欲何为,但生意之人,谁不爱钱,只要有钱赚,管他要做什么,他笑嘻嘻地介绍:“规则写在这了,您这些钱可以包场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哥,拿这个跟寒大哥比,你要不要脸啊!我看你就是成心欺负老实人!小孩子玩的把戏,真是幼稚得很,无聊透顶!”香兰对他哥露出蔑视的眼神,对所做的事也不屑一顾。

“姑娘,别看这个容易,就算是大人来玩并不见得能投中,不信,你尽可过来试下,当然,这距离嘛,肯定得要离远点……”摆滩的老头在一旁呵呵起来。

“那就请大家一起玩,找回一下童年的快乐,怎么样?”沈副官朗声说。

这样一说,引得大伙童心未泯,玩性大发,全都跃跃欲试。

“我先来,这个小时候我常玩!可厉害了!”金成抢先一步说。

香兰笑得温婉,但兴致不大,她优雅清脆的声音说:“你少凑热闹!别误了我哥与思寒大哥之间的比试。”

“要不这样吧,为了节省时间,咱们实用淘汰制,一人投三次,中两次进入下轮,不过为了提高难度,距离嘛,每一轮增加两米。”沈副官重新制定了游戏规则,大家全都接受了他的提议。思寒十分淡定,心中暗想着,这样也好,前几轮就当作陪他们练手了。

玉玲深居闺中,从没有玩过这种小把戏,只是抱着试玩的心态,勉强一试,第一轮下来就被淘汰出局了。

在第二轮中,香兰与家豪都只投中一个,齐齐出局。原本以为游戏很简单的香兰发觉,这场比试,经过改变游戏规则,也可变得很有难度。

思寒的表现自然没有让沈副官看扁,两人旗鼓相当。直到距离拉远至十二米,金成失手,只剩下沈浩明与思寒仍在博弈,不分上下。

距离一远,难度就越高,自然吸引了不少游人驻足不前,观看这场精彩的决斗,就连摆滩的老头也钦佩不已。

思寒经过前几轮的试手,对沙包掂在手中的重量,以及出手的力度控制越来越有把握,让沈副官倍感压力,其中就有两次差点脱离目标。玉玲见思寒表现如此沉着,眼里露着欣赏的光彩。

“我看这样吧!只剩咱们了,直接一局定胜负吧!”思寒提议说。

围观者越来越多,预示着输了就等于在大众面前失了面子,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沈副官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你说吧,咱们胜负还没分呢,最后这把怎么玩?”

“直接将距离拉至三十米吧!同样三轮,击中目标多者胜!”思寒说。

“三十米?”沈副官觉得他有些说大话,“要是我和你都击不中,输赢怎么算?”

“平局算我输!”思寒回答得干脆利落。

大伙对这个距离都感到十分惊讶,连围观人中也有人窃窃私语,纷纷摇头。

三十米开外,架子上的玩偶也就砖头大点的目标,要想一击就中,绝非易事。思寒夸下海口,打平也算他赢,这样他就感觉到没有压力,因为他确实没把握。

“老规矩,我先来!”沈副官知道,先下手为强,只要自己击中一个目标,都能对思寒产生心里压力,影响他发挥。

思寒很有绅士风度,点头示意。

一下子拉开距离,沈副官捏着沙包的手有些发抖,一连三次投掷,只有后一次击中目标,周围响起了掌声,不管是否碰巧击中的,也实属不易,他心中甚喜,这样赢了思寒,他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了。

轮到思寒出场了,周围的人停止了拍手,大家屏住呼吸,拭目以待。

玉玲在一旁也跟着起伏不定,虽说不是生死之间的较量,也生怕他有失手,输掉这场比试。

但她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思寒从容地投掷着手中的沙包,一个中,第二个也中,第三个落点更准,引得人群里一片喝彩,掌声雷动,纷纷感叹,这真是把一场普通的游戏玩出了新高度啊!

比试结束,沈副官走到思寒面前,心悦诚服地说:“我技不如你,我输了!”

“承让!”思寒客气中带着生硬。

香兰跑上前,拉扯住沈副官的衣袖,说:“哥,你输了,说过的话可要兑现哦!”

众人还没散去,沈副官脸一沉,说:“等会再说这个事,没看见这么多人看着吗?成心让你哥难堪不是!”

玉玲暗自欣喜。思寒赢了,也算找回点面子,按之前他们商定的条件,意味着他可以向沈副官提任何要求,想到思寒曾经遭受过张少杰胯下之辱,她有些担心思寒会不会利用这次机会一雪前耻,做出这种侮辱人格的事来。她处在他们中间,尽可能防范这种事发生,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很担心他一时头脑发热,冲动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利用沈副官正与香兰纠缠这闲隙工夫,她悄然走到思寒身旁,小声跟他嘀咕:“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

思寒回眸望着她,读出了她眼中的担忧。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啊!这点她与小寒是一样的,他感到由衷地欣慰。

“我自有分寸。”他笑笑,简短的回她。

沈副官甩开香兰的手,面向思寒,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承认:“既然比试之前,咱们定好了君子协定,我输了就得服输,你说吧,想要什么?”

众人闻言,这比试还带着彩头,本来有些已经散去的游客,又折返来看热闹,个个都侧耳倾听。

思寒本就对输赢不太在意,加上玉玲又在提醒他不能做要求过份的事,一时也没想好,只好直言:

“我赢了你纯属侥幸,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你看这样可以吗?”

“那也行,不过今日内必须有结果,我最厌烦做事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人,要死也得死痛快点!”沈副官颇有一种大义凛然之态。

金成与家豪凑了上来。金成看了看天色,已经暗淡下去了,对大伙说:“好了,比完了就到我家里去,这个点我妹应该回来了,还有上午钓的鱼还养在我家大水缸里,这么长时间不换水,怕是只能吃死鱼了。”

于是大伙在金成的提议下,结伴而行,来到了金成的家里。

这是思寒第一次踏进金成的家。他家坐落在大明湖南岸,平民居住较为密集的地方,占地不大,在居民区众多的建筑当中不是最好的,但位置不错,推开后窗,就能凭窗远眺,饱览大明湖美丽的风景。进门有一个独立宅院,每间房都干净整齐,书柜上叠放着厚厚一摞医书,诗书等,家具典雅考究,古香古色,布置得恰到好处。倘若以家境相比较,金成家要比香兰家强不少。

众人进了院子,金成的妹妹听到声音,十分兴奋,非常好客跑到大堂门口迎接,金成为妹妹一一介绍他的朋友,其实这些人里面,唯独思寒与沈浩明是头一次见。她身材修长,腰肢纤细,彬彬有礼地向大家弯腰点头,十分热情地接待,然后领他们坐到了客厅里品茶。一切打点好后,她吩咐老妈子准备晚饭,香兰闲着没事,跟着去了厨房帮着一起做饭菜。

玉玲看着香兰进了厨房,也欲跟去,对盈袖说:“我也来帮帮手!”

“别别别!”盈袖慌忙把她往外面推,谢绝了她的好意。“你还是回到客厅里去陪我哥他们吧,你在这儿,厨房地方小,反而弄得放不开手脚!”

玉玲心知肚明,主要是顾忌她陈大小姐的身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恐怕去了厨房,也只会越帮越忙。

她微笑着转身退回客厅,金成说:“你别忙乎了,咱们等着吃现成的就好了,过来坐下喝茶。”

离晚饭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大伙在大堂中边品茶,边谈论关于鱼的做法,众口难调,经过大伙一致讨论,分成了两份来做,一份做成清蒸,另一半做成一份美味的糖醋鱼。聊着聊着,后来又聊起刚才的比试来。

家豪望着坐在正对面的思寒,神情中带着疑惑又有崇拜,好奇地问:

“思寒,我替大伙问一下,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总觉得你不简单,深藏不露,实在太厉害了!就拿拳脚功夫来说,大伙都见识过了,一个人敢与十几个亡命匪徒拚杀,光这份胆量与气魄至今都令人钦佩!又比如说,你在我爹的工厂出色的表现,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我爹经常在我们兄弟面前称赞你年轻有为,处事不惊!今天你在大伙面前露的这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我说,没个三五年的功底,绝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大家说,对吧?”

“是啊!是啊!三十米呢!”金成惊叹地说,“我玩个十米远就不行了,三十米你都能全中,真是神人!你得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就别在这儿吹捧我了,这种雕虫小技,完全是在大家面前现丑了!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思寒有意回避他们的问题,其实是不希望他们追问着自己的过去不放,如果刨根问底的话,自然要谈及自己的父亲,可他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恨,对父亲抗拒,不想被人触及。

“你可太谦虚了!”沈副官郑重地说,“就算是一个经常跟枪打交道的人来说,也没你厉害!要是改用枪射击,凭你的手法,再加以练习,做到百发百中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必将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神枪手。”

“是啊!是啊……”金成与家豪异口同声地附和。

玉玲心里明了,从思寒眼底的神情不难看出,他是在刻意逃避曾经的过往。她接话转移话题,说:“依我看来,沈大哥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了,还是在吃饭前把赌约的事兑现了吧!”

玉玲这话说得看似没给沈副官留面子,但语气里没有丝毫讥讽的意味。

“陈大小姐,这可不能怪我,是思寒兄弟没有想好,我这心还悬着呢?”沈副官一脸委屈,拍着自己的心口处说。

“你说说吧!你认为你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是什么?”玉玲这句话像是替思寒问。

沈副官不知玉玲意欲何为,只能坦诚的说:“我以为,亲情最为重要,除了父母,就是我妹妹了!”

他谈及自己妹妹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沉吟片刻,还是当着思寒可面,将自己最初的想法讲了出来,带着愧疚与深深歉意。

“这些年,我跟随张督军的大公子征战沙场,出生入死,能让我沈浩明佩服的人不多!思寒兄弟,你算一个!第一次与你交手,当时我明明感觉自己处于下风,但后来却反倒挨了我的拳脚,只是打了个平手,我就在想一定是你手下留情,让我没在三少爷面前丢脸,而我却没能阻止他,让恩人蒙羞……”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思寒听沈副官像是在面前虔诚地忏悔,但想到当时发生的事,脸上仍冷冰冰的,毫无血色。

“你不仅救了我妹的命,又用你祖传的偏方将我年迈母亲的病情控制住,我很惭愧!我们家徒四壁,真是无以为报!爹娘也曾想过将我妹她嫁给你,报此大恩……”

此话一出,引起思寒与玉玲包括家豪在内不小的震动。

玉玲当时在思寒的护送下去沈家送药,当时沈伯母就当面提过这事,被思寒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自己当时还傻傻的乐呵乐呵调侃过他不把握机会。没想到香兰她哥会当大伙的面提及,这岂不是给大家心里头添别扭!难怪香兰承认与家豪的恋爱关系后,沈副官在抱怨她把他的计划打乱了,现在想想,今天来的路上,沈副官琢磨的就是这个事。

最着急的还属罗家豪,他显得尤为激动,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着急地说:“浩明哥,香兰没跟你说过我和她之间的事吗?我……我们早已经在一起同居了!”

还没成亲就在一起同居,在当时社会背景,这女性得有多开放!这样的行为完全令大伙瞠目结舌。然后金成坏坏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看你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怎么也能干这种事来?说吧!打算什么时候请大伙喝你俩的喜酒啊?”

思寒听到这一消息,心中暗喜,这就意味着陈罗两家联姻变得更加艰难,真替玉玲开心。可接下来他们的谈话让他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沈副官听闻这个消息,自己的妹妹居然瞒着家里所有人,随随便便跟男人睡到了一块,这也太不自重,太过轻浮了吧!可他当哥的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接受这样的事实。

“罗家豪,你给我听清楚了,既然你选择跟我妹在一起,我妹也同意,我这个当哥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可是知道你跟陈大小姐还有婚约在身,你要尽快想尽一切办法去解除!像你家有钱有地位,算是我们沈家高攀了,但今后你胆敢做出对不起我妹的事,让她受半点委屈,别怪我的枪不认人!”沈副官摆出一副严肃认真不言苟笑的样子,振振有词地告诫家豪。

“浩明哥说的是,小弟一定谨记在心,我也正努力说服家里人接纳香兰!”家豪点头,怯弱中又带着坚定。

金成望向玉玲,开始恭贺她一番。

“玉玲,看样子你马上也能得偿所愿,与你心爱的伟光双宿双飞了!看着你们个个成双成对,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狗了……”

金成完全是带着真心祝福说的,思寒听后应有的满心欢喜,至此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担忧,害怕,和一种茫茫然的感觉,像是沉溺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不知何处是岸。

玉玲还真不知怎么回话,她将目光再次投向思寒,而此刻思寒脸上显得尤为局促不安。她再一次将话题转移到最初关注的焦点。

“沈大哥,我看咱别扯太远,还是争取在开饭前,兑现你说过的话吧!”玉玲说,“思寒,你说是吧?要是你没想好,我替你说。”

“行吧,我听你的!”思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然你同意,那好吧,反正你们是一家人,”沈副官先望着思寒,说着又望向玉玲,“由你代劳也行!说吧!还是那句话,想要什么?”

沈副官此话并非调侃,他所指的“一家人”,实质是因为思寒一直效力于陈家,将他当成陈府中的一员。

若是平时,玉玲一定会急于跟思寒撇清关系,而今她也不再刻意加重描绘,很快接过话来,说:

“枪!”

“枪?你要枪做什么?”沈副官大吃一惊,脸忽变得阴沉沉。

“不是你说的嘛?想要什么,只要你有的都可以!”玉玲不屑地哼了一声,“哼!不会是想耍赖吧!”

枪,既可以让人失去性命,同时又能挽救生命,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更加尤为重要,如同生命一样的存在,完全可以视作军人的第二生命。

思寒对枪更是心存恐惧,小寒就是死在了枪口下,对于玉玲提出这个条件时,整个人瞬间木纳了。

“不行!我配枪不能给!”沈副官断然拒绝了玉玲的无理要求。

越是不给,玉玲就任性地强行索要,无奈之下,沈副官从身后隐蔽处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摆放在茶几上,满怀不舍的说:“这支手是我平时防身用的,就这把,送给你了!”

玉玲仔细一看,这把手枪既短小又轻巧,表面做工精致,崭新锃亮,看样子平时极少使用。

玉玲自然没见过这么小的手枪,还以为沈副官是哄她开心的,她伸手去拿,笑着说:“沈大哥,你该不会是用这把玩具枪来骗我吧?”

思寒见她伸手去拿枪,又说出这种没有常识的话来,急忙制止,抓住她的手,喊道:“玉玲!别乱动!这是把真枪,小心走火!”

思寒的担心与关心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接过玉玲手中的手枪握在自己手上,认真地介绍起来:

“这是一把勃朗宁牌微型手枪,口径小,有效射程短,仅三十米,产自欧洲,配有一个弹夹,六发子弹……”

“思寒兄弟倒是个识货之人!”沈副官见思寒的描述与这把枪丝毫不差,钦佩不已。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玉玲不敢相信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居然懂这么多?觉得一切太神秘了,对于他的了解太少太少。

同样为之震惊当然还有金成与家豪,他们发现自己在思寒面前是那么渺小,除了懂得行医外,其他方面真不值一提!

“待会再告诉你!”思寒转头轻声对玉玲说。

玉玲见他不愿讲,当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追问。

她嗯了一声,对沈副官大声说:“好吧!我先替思寒收下了!”

香兰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她用手撩了一下头发,额头上显露出细微的汗珠,脸上带着微笑,见他们聊得起劲,招呼道:“看来我是错过些什么啦!好了,大家先起身,过来吃饭吧!一起来尝尝盈袖妹子的手艺。”

大伙纷纷起身,团团围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足有七八道菜之多,丰盛且香气四溢,看上去还不错,很能勾起人的食欲。香兰热情地帮着大家倒酒,盈袖从厨房出来,有些羞涩地朝餐桌走过来,笑容可掬地对大伙说:“小妹平时也不太擅长做饭菜,幸得有香兰姐姐帮忙,口味方面有欠佳的地方,还请各位哥哥姐姐们莫要见笑才是!”

“哪里的话?我们这么多人到你家来蹭吃蹭喝,辛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才是真的,快坐下,大家一起吃!”家豪招手把身边的凳子移开,让出空位来,让香兰与她坐一块。

香兰拿着酒瓶也帮她倒酒,倒完她这杯,每个人面前都倒满一杯。

盈袖与思寒正对而坐,思寒抬眼一望,就能看到她娟秀的脸,头发乌黑,眼睛明亮有神,纤细的手指正握住酒杯,嘴唇轻薄红润,一袭红裳,艳而不俗,清新婉约……她身上那种文雅气息更像是与生俱来的。

香兰给她倒酒之时,嘴唇不断吐纳出推脱之词:“好了,好了,我就意思一下好了,倒多了,我喝不了这么多……”

“大家不要拘谨!你们都是我哥的好朋友,就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就好!”盈袖热情洋溢地招呼大家。

众人围着桌子吃晚餐,热闹得不得了。大家举杯同饮,玉玲将酒杯靠近唇边,酒气直冲鼻腔,心里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她勉强自己小抿一口,刚打湿了下嘴唇,酒还未入肚,一股恶心之感从心底涌上来,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倒过脸,转过身去,略显狼狈。

思寒忙放下手中杯子,露出紧张神色,关怀地问:“玉玲,怎么啦?人不舒服吗?”

这一反常引得大家把目光都注视到他们身上,他们与玉玲同桌共饮的机会并不多,但也见识过她喝酒时的爽快,不至于像今天这般端杯就吐。

大家纷纷表示关心。

她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怕他们担心,扫了大家的兴致,她莞尔一笑,镇定地说:“我没事,昨晚天气转凉,一时没适应,肚子有些不舒服,等会就好了!你们先吃吧!别管我……”

思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扶住玉玲的肩头,安抚她,脸上那份紧张更深刻了,话语中隐隐透着心疼:“中午吃饭我就看出来了,有不舒服就说出来,喝不了,不要勉强,你这样强忍着只会更难受!”

“我没事……”玉玲害怕思寒为自己担心过头,忙推开他的手,“你跟大家去喝酒吧!别管我了,我自己知道照顾自己,你放心,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那好吧!”思寒明白自己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担心的情绪。

他端起酒杯来,豪气地说:“既然玉玲身体不适,喝不了酒,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她的这份,我替她喝了!”

“好!爽快人!”沈副官接口朗声应道。

“慢着!”香兰一把打住,盯着思寒看着他,笑着问,“思寒大哥,我怎么记得你不是不擅饮酒的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你就不怕喝醉了?”

“跟大家在一起,高兴嘛!多喝几杯也无妨!”思寒爽朗地应着。

“思寒兄弟,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尤其是在下午的比试中,我更是输得心服口服……”沈副官朗声一笑,举杯站起来说:“古语云,一笑泯恩仇,咱们就杯酒释恩怨吧!我先干三杯,敬你,你看怎么样?”

思寒听沈副官大概讲清了事情原诿,又馈赠他心爱的手枪以示谢意,沈副官在思寒心目中的好感有所提升。要知道,他毕竟只是跟了个有钱有势的主子,坏事并不是他干的,完全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

“本来就没什么恩仇,这事儿就算了吧,翻篇了……”

思寒闻言也是跟着笑了一下,俗话说冤家宜结不宜解,都是张少杰装腔作势引发来的事情,本来和沈副官的关系就不大,对方既然不断的在向自己示好,思寒也没必要落了他的面子,何况,还有香兰替他说好话。

“哥,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少跟张少杰那坏蛋混了……”这会香兰忍不住开口说:“他在泉城早就臭名昭著了,跟着他有什么好,还落得个不干不净的坏名声,到时候媳妇都找不着……”

“这样讲,你可以冤枉你哥了!”沈副官愤愤不平地说,“我是张大少爷身边的副官,是督军调配我去充当三少爷的保镖,职责只是保护他的安全罢了……”

“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啊!”香兰冲她嚷叫起来,毫不示弱。

“好了,你们兄妹俩就不要为这事起争执了!”金成见餐桌上气氛不对,忙上前劝导,“别光顾着说,该吃吃!该喝喝!来,再不动筷子菜都凉了。”

“你不要大呼小叫的了,”家豪拉住香兰的手,劝说她,“你哥是军人,他有他的难处,你应该要理解他的职业!”

“是啊!这世道不太平,军阀之间争抢地盘,连年混战,我们全家就是在原来的地方呆不下了才迁到这儿来的。”接话的是盈袖,自从接触新闻编辑以来,了解了不少国家最新时事,她知道当兵打仗不容易,死人是常有的事,哪一个不是经历九死一生才能混出点模样,得到高官的赏识,实属不易。她有感而发,“我倒是挺佩服沈大哥的,虽处在一个身不由己的环境中,但仍心存正义!”

沈副官得到盈袖的认可,刚才挤在一起眉目舒展开来,笑容再现脸上,说:“就冲小妹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大家边吃边喝,玉玲吃着美味的糖醋鱼,赞不绝口,说:“这鱼做得真好,太美味了!”

“是吗?”金成也动筷子尝了一口。

“咦……好酸!”他不禁皱起眉头来,“小妹,这不会是你故意放多醋了吧?”

盈袖解释起来:“真的很酸吗?这要怪只能香兰了,我只放了少许,她说她想吃酸的,醋是她后加的。”

“好啦,是我啦!”香兰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确实喜欢吃酸的,不过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玉玲,笑着问:“你今天是怎么啦?不是平时不吃酸的口味吗?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香兰,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玉玲被她瞧得不安起来,轻声开口。不过,经香兰提醒,愣了一下,自己确实对吃酸的东西不怎么感冒,怎么今天觉得这酸溜溜的糖醋鱼口感这么好呢?她心一沉,像是知晓了怎么一回事,但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她还是故作镇定地作出解释:

“可能是今天胃口不好,吃这个正好可以开胃!”

第五部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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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大少爷暗搓搓把定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的林家傲娇小公主拐到自己领地里,对起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到对方离不开自己之后,卷上生菜蘸上酱汁啊呜一口,吞掉了。全文无虐持续苏甜,沈少爷忠犬又专一,看有脾气的林家小公主,分分钟手撕了来贴自家男人的绿茶白莲。
  • 从天而降之男人宝鉴

    从天而降之男人宝鉴

    从小被人欺,催悲。已成年处男,催悲进化。。么有女朋友,悲剧超进化。。。连手枪都没打过,杯具究极进化。。。。在第一次学习与左右手发生超友谊亲密的关系的时候,终于跨越杯具升级啦!哥转运了!!绝色魔主大人封印在了俺小兄弟上。。美女天使来给俺当小保姆。。美丽校花,御姐教师,可爱萝莉纷纷向我走来。从此走向了欲罢不能,欲拒还迎,心路历程。。。我也不想当魔王,被逼无奈啊。废材也能成高手!传说,成功都是努力达成的,11都是无意建成的。。。一切都是从得到一本《男人宝鉴》开始的。。。(改改简介,图点新鲜感)
  • 凌天归元道

    凌天归元道

    正所谓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一正一反合为道。当宇宙之于混元诞生时,一场意外,导致了宇宙的孤生。少了另一宇宙的相辅相成,宇宙渐靡,从此天地劫数不断,万物兴衰更替,天下更是争端不休。正是一片繁华的天地,大劫又将渐起,一垂死的小乞丐,因缘际会之下,走上了凌就天地的绝世强者之路。(PS:新人新书,求各种支持!)
  • 修仙再忙不忘搅基

    修仙再忙不忘搅基

    全民搞基吧!师兄是我的,师傅是师弟的,长老是长老的……总而言之,我们就是喜欢男人,就是喜欢吃窝边草!你别管,就是这么无理取闹!就是那么任性,毕竟我是帅气的美男子……师弟被欺负了怎么办?找师傅啊。我被欺负了怎么办?我有师兄啊。师兄被欺负了怎么办?呵呵,我上!此生仅剩逆鳞季泽年。动谁都可以,但是,师兄不可以,没有师兄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也没有必要存在。1v1逗比文。欢迎各位考官。看的爽了记得给个奖励哟~
  • 宾退录

    宾退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贫穷与梦想

    贫穷与梦想

    在这世上有几个人为了梦想愿意清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