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了麦收的季节,气温依旧使人脱不下外套,淫雨隔三差五会来上一场,凉了气温,冷了身心,一些状况不知该如何表达,总是感觉这个初夏有点凉。
早上醒来翻看朋友圈,一则醒目的标题附着视频在网上传播“出租车司机上街滋扰专车”“出租车司机掀翻滴滴打车”。标题醒目,画面清晰,对白清楚,犹如电影中的场面。脑子里一下子涌出了诸多的联想,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有些个担忧,甚至感到了恐惧。
洗漱完毕,顺手掀开窗帘向外张望,地面湿漉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不紧不慢地悠闲地下着。穿什么好呢?都快端午了,夜里睡觉还盖着一床厚被子,就这也并不觉得有多暖和。给自己添加了一条薄秋裤,衬衫里面也套了件背心。赶早班车上班。
才过去的五月也真是事情多。月初月尾,忠实、杨绛两位先生先后走了,永远地回不来了,无数滴怀念哀伤的眼泪浸湿了大地。魏则西、雷洋两位年轻的知识分子也走了,也是永远地回不来了,悲愤忧伤的泪水充斥着世间。麦秸黄,樱桃红了的季节,还有多少人能记得起“5?12”那场地动山摇的汶川大地震。五十年前的那场史无前例、旷日持久的“文化大革命”的初端不也是发生在五月吗?一部怀旧的文艺片,在制作者的下跪中人们才似乎醒悟过来它的价值,《百鸟朝凤》上映后,观影者逆转,在获得无数好评的同时,也赚得了不少同情、无奈的泪水。
原本是要写篇《爱在五月》的短文,不知咋地,提笔之时却感到有些个伤感,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来诉说对五月的爱。五月,一个原本拥有“五一”国际劳动节、“五四”青年节的红红的月份,却变为了一个泪水不止的月份。
坐在班车末端靠窗的座位上,摇摇晃晃的车身不断地打断我的思绪。窗外,偶尔驰过的几辆出租车给拥挤的车流添了几分绿色,望着它那左突右拐穿梭于车流中的样子,一个词汇不觉中冒了出来:各安其道。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如果都能各安其道那该多好啊,社会也会宁静许多。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在开会,外地的朋友发来一张截图,并附了一句话,画面显示的是西安的出租车司机罢工了,附的那句话是“西安扬名了”。看后,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加了一个字—“又”,“西安又扬名了”。估计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了,互联网的时代,有什么能够阻碍信息的传播呢?本来,那天是世界无烟日,可是西安市的烟火却大了,出租车冒着尾烟把钟楼围了,四下里水泄不通。警车冒着尾烟,闪着警灯一辆辆赶了过来,把出租车围了。西安的市中心真个是烟雾渺渺。
事情爆发得突然,酝酿的时间绝不会短,退一步讲,出租车司机的情绪早该是有的,可为什么没有人出面去解决问题呢?很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等出了祸端才想办法呢?如果这只是一次演习,那还是可赞的,但这却是一次民怨大爆发,矛盾大暴露,难道不该引起人们的思考吗?
有人说,今年的春天有点长,我说,不对,是这个初夏有点凉。的确,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坐在车里感到了些寒意,有点像是带点寒意的深秋。麦子黄了,想来此时农民的心却是寒的,或者说心里急得上火,身上却是阵阵寒意。多么希望赶紧热起来,看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下了班车,几个上学的小学生走在前面,背着书包,打着伞,上身穿着短袖,说说笑笑朝学校走去。我给其中一个孩子的背包合上了敞开的拉链,他朝我笑了笑。
2016/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