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夫人看张白渔几人神通非凡,又是真正的名门敕方庄的弟子,尤其是张白渔招手雷霆与滚滚雷音,便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仙师,当立庙宇。
张白渔笑道:“夫人,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会几招小小的道术,不值一提。”
小于谦也用稚嫩的语气说道:“母亲,莫要再相信什么神仙鬼怪了,那都是骗人的。”
“你母亲也是爱你心切才遭了坏人的欺骗,你以后可要好好努力,以后好孝顺母亲。”
“那是当然,我以后就算没有白渔哥哥的神通,也一定要做一个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英雄!”小于谦拍着胸脯保证。
“是啊,我儿最聪明了。”
知县夫人亲昵的将儿子报到怀中,两人笑成一团。
“母亲快看,父亲来了。”小于谦手一指不远处。
几人像小于谦手指的地方望去,一个官服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数十兵丁一路小跑着过来。
“大胆妖人,快快束手就擒啊。”
那于知县正忙着公务呢,手下匆匆来报说自己儿子失踪了,夫人在那求神问卜呢,心中慌忙就要去寻。
半路又听说儿子被水妖溺死,魂魄不得轮回转世,不知真相的于知县当时就红了眼,召集了河东县的空闲兵丁就要去河边找夫人。
快到河边的时候看到大片慌乱的人群,一问又知原来那算命的是个大骗子,他的妻子双双平安无事,心情一波三折的于知县也没注意后面关于敕方庄的话,抽出刀来就带头去捉拿那算命的妖人。
“父亲,快快收起刀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小于谦赶紧拦住于知县。
“你怎么不死在衙门里,儿子丢了都不见你回家,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和着你是整个河东县的父母官就连自己儿子都不管了吗?”
“你还拿一个刀,就你这身板,杀个鸡都费劲你还拿个刀!”
知县夫人骂着骂着就又哭起来了,经历了这一场生离死别,她连骂丈夫的心都没了。
小于谦详细的将自己如何被他们所救以及算命骗子黄半仙的骗局讲给了于知县听。
于知县听完赶紧将刀递给身后的手下,不顾自己穿着官府躬身向张白渔几人道谢。
几人颔首点头,张白渔说道:”于知县,你带着夫人和小于谦先行离开这里吧,待会这里可能有危险。“
那炮竹声肯定不是寻常百姓放的,那祁天神教随时都有可能前来杀人灭口,到现在他还摸不清楚祁天神教的实力,这些普通的兵丁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于知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有的确实不是自己这些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几位小兄弟放心,我这就向上头救援派兵过来,一定将这些不法之徒全都抓捕。“
张白渔却劝阻道:“于知县事后还是尽量不要多参与此事,这祁天神教手眼通天,行事又心狠手辣,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想到在京城的时候,就连锦衣卫中都有与祁天神教勾结的存在,难免这官场上没有他们的人,尤其是一帮不法之徒竟然敢公开召集同伙,行事嚣张狂妄证明他们有恃无恐。
于知县心领神会,带着妻儿先暂时离开,至于三名骗子,为了继续勾引祁天神教之人,还是绑起来留在了河岸边上。
”哥哥你们小心点啊。“小于谦走出数十步又回头说道。
“你放心,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张白渔笑着挥挥手。
他们走后张州委一脸的怨气说道:“我做最累的活,到头功劳都算你头上了。”
阿水扑哧一笑,想起昨晚张白渔与小于谦两人对话,张州委那个头号救命恩人完全插不上嘴,张白渔三两句就让小于谦满眼放光,就像是敕方庄那些拥护小天师的师姐们。
“以前让你多跟先生读书你还总是捣乱,现在后悔了吧。”苏慕寒也调笑道,那小于谦跟先生小时候多像,可能就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投缘吧。
“诶!”张州委重重叹一口气,心想这叫什么事啊,等会那群祁天神教的王八犊子真敢回来,可得好好发泄一下这股子怨气。
张白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张州委侧目:”干嘛?“
”走了,真准备在这坐以待毙啊,我们在明,底在暗,这样我们先天就处于下风。“
”想走!晚了。“张白渔话音刚落一群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就从天而降将他们包围。
“来这么快。”张州委又一次抽出佩刀,一年前就被这样服饰的人差点杀死,慕寒也受了极重的伤,调养的好久才缓过来,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白渔与阿水也同时拔出青峰宝剑,苏慕寒凝聚精神力,做好施展道术的准备。
祁天神教的黑袍在这白昼显得格外显眼,他们合成一个圈将几人围在里面,然后双手上顶成托举状,规律的围着圆圈转动。
”苍天不死,黄天不立。祁天神教,替天行道。“
”苍天不死,黄天不立。祁天神教,替天行道。“
……
”他们在干什么啊?什么苍天黄天的,”先生“你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吗?“张州委阴阳怪气的,似乎还在生气。
”原话应该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是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时的口号,苍天指的是汉朝,汉代的官员军队的衣服多以苍青色为主,黄天就是黄巾军,意思是汉朝即将灭亡,而取代汉朝的将是他们黄巾军。”张白渔解释道。
“哇!他们不是要造反吧,疯子!”张州委大叫,紧接着又说:“那为啥又说”不死“和”不立”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嘛。”
“我想……我想应该是在影射当今圣上,在不确定侄子建文帝真的死了的情况下就称帝,民间暗地里是有这种说法的。”对本朝了解比较深的阿水说道。
“这些人可能就是利用这个民心,大肆敛财,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我的天哪!野心这么大吗,这事我们能管?”张州委觉得篓子有点捅大了,他们好像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