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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光明

秦奏和末梨进入广场,广场的地面刻画着杂乱无章的图画,图画的中心有一个虚影,庞大、恐怖又让人无法理解,虚影前方伫立着一个十字架,奥德里奇被绑在上面,阿尔杰一动不动的躺在旁边的地上,生死不知。

一个人影站在十字架前,背对着秦奏和末梨。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神父转过身,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你说的对,信息是最重要的,信息不足与等死无异。”神父对一动不动的奥德里奇说道。

秦奏难以置信的看着神父。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生活的世界,但它就要毁灭了。我曾经虔诚的祈祷过,但没有用,我想这一定是主交给我任务,我要拯救世界,不论以什么方式。”

“你的方式就是把世界毁掉?”

“这可能只是我的执念罢了,我不在乎之后世界会怎么样,我不在乎人类会怎么样,也许结果并不如人意,但我无所谓,那个肉块就是我提供的,这次任务本来就是一场献祭仪式,我们都是祭品,包括我。”神父平静的直视秦奏。

“我只是不懂在顶楼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秦奏很奇怪,之前神父明明能杀了自己和末梨的。

神父转过身,看着奥德里奇,说道:“献祭仪式是很复杂的,之前疗养院的暴乱和前几波人只是预热,这次这波人才是正餐,我也在其中,被游戏选中是意外,但不得不感谢这次意外,强大的异位面灵魂让这场仪式更加完美,弱者死在楼层的各处,这是第一步,强者用来召唤邪神虚影,这是第二步,而你们是邪神虚影的食物,用来召唤邪神本体,这是最后一步。”

“我还是不明白,就算要活的你也可以把我们绑过来,完全没必要增加变数,难道必须自愿过来才行吗?”秦奏想再多拖一会时间,但拖时间又有什么用呢?

“我没把握,你们失忆了吧,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不敢轻举妄动,游戏空间有个常识,不要去惹失忆的新手。只有精神强度远超肉体强度,第一次进入时系统才无法无伤的把人拉进来。想要精神强度远超肉体强度很难,精神本就依托于肉体,随肉体增强而增强,想先修炼精神就像用一片湖泊的空间修炼出一片海,虽然精神无形无质不会把肉体压垮就是了,但你们将成为极好的祭品。”神父像朋友一样温和的和秦奏聊着天,当然,聊天的也许并不那么温柔。

“你到这里就有把握了?”

“我当然没有,但我可以随时召唤它,你们表面上一个是凡尘境的武者,一个普通人,就算恢复记忆变成两个超凡者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两个山河境也不一定是邪神虚影的对手,我知道你在拖时间,但我无所谓,我只是想在改变这个世界前和别人聊一聊而已,”神父笑了一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故事里反派总会说那么多话了,确实让人想多说一些。”

“就算邪神成功降临,它也不会拯救你的世界,它们都是无序而混沌的。”末梨突然开口对神父说。

“我只是让它降临而已,它只是一个变数,也许世界会因为它而毁灭,也许它会阻止世界毁灭,但人类能不能生存我就管不了也无所谓了,当然,神也无所谓。”神父的眼神狂热而又冰冷无情。

“可也许这个世界的人们不喜欢你这种拯救方式,你又凭什么做这个决定呢?”末梨问道。

“这是我该说的,我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该决定世界怎么样,如果他们不喜欢就来阻止我吧,你们才没资格阻止我怎么拯救世界吧。”神父笑着看着有些生气的末梨。

“那正好,您接着改变您的世界,我们就不打扰了。”秦奏拉着末梨就要跑路。

神父看着两人的背影,用悄无声息的声音说:“那就再见吧,异位面的朋友们。”

话音未落,邪神虚影渐渐凝实,庞大的阴影笼罩两人。

两人停下了脚步,痛苦的弯下身体,杂乱的噪音在耳边响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两人转过身体像木偶一样向邪神虚影走去,随着接近,秦奏越来越痛苦,当秦奏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时,突然感觉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不是失去意识那种,而是有什么在后面包裹着自己,让自己远离世界上的一切伤害,秦奏停住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发呆。

末梨依旧被拉向邪神虚影,当她走到它的面前时,站定,末梨伸出右手触碰到邪神虚影。

末梨突然抬起头,浅蓝色偏绿的眼睛里仿佛装了一个世界,淡金色泛白的头发像一道道闪电,微露着犬齿,稚嫩的脸色充斥着威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神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控制阴影里的怪物围了上去,但它们没法靠近,末梨正在努力净化邪神虚影,邪神虚影想要同化末梨,两者的力量辐射到四周,怪物们靠近就会被净化掉。

末梨和邪神虚影对视,其实邪神并不是邪恶的,而是彻底的无序与混沌,它们是所以有秩序生物的天敌,他会使你变得无序,微观上来说比如基因不再是双螺旋,甚至由碳基生物变成很多基的生物,如果还叫生物的话。宏观上比如不再是两只手,两只眼睛,这都是最轻的,被混沌浸染的生命很少能继续保持人形,最常见的状态就是不定型态的,有序不一定是美丽的,但无序大部分都是丑的,当然,这是以人类的审美来说。

邪神以及它的眷属很难消灭,物理上的攻击效果很差,精神上又容易被浸染,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有序的能量将其消灭,但能量的质量不够就会被其转化成无序的元素,反而变成它们的养料。

神父见怪物们没法影响到末梨,就让怪物向秦奏围了过去,他不信末梨会不管,只要有一丝分心,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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