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被苏繁星拉着往楼上走去,最近下课老师在学校严查抽烟,女厕所不安全,楚恬可不想顶风作案,天台这个好位置,一直没什么人上来。
走出人群,苏繁星松开了楚恬的手,两人慢悠悠的往楼顶上走去。
楚恬懒散的靠在墙面上,毫不介意是否会弄脏衣物,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烟,递给苏繁星,眼神示意她要不要。
苏繁星摆了摆手,她不抽烟,之前楚恬问过她一次,她说不抽,后来楚恬便没有问了,今天是楚恬第二次询问,似乎是有其他的意思。
楚恬没在意她的回答,意料之中,她只是想重新试探下,苏繁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细长的两指夹着长烟,放进薄唇,火机啪嗒的一响,烟头随着火光燃烧。
苏繁星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微风袭来,吹动了楚恬的裙摆,她抽烟的动作,并不是很娴熟,甚至有几分生疏,烟雾从口中吐出,随风消散,额前的刘海随风轻轻浮动。
苏繁星站在一旁,从楼顶向楼下看去,六楼的高度,不算高,也不算低。
楼下的一切都显得渺小,人物,植物,谈话,都成一片虚无。
苏繁星不是单纯的陪楚恬来顶层,每次她都会站在中间,向下看去。
苏繁星想体会站在顶层往楼下看下去的感觉,她想若是跳下去,只需要几秒的时间,就会落地,然后血肉模糊。
而“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跳下去的呢?
苏繁星在调查的事情,一筹莫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她有些心急了。
眼看着手里的烟见底了,楚恬将烟头按在墙上,按灭了,随意的扔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问:“苏繁星,你怎么每次都站在那个位置?”
苏繁星没有回头,风将她额头的发吹得凌乱,她淡淡的说:“站这吹吹风。”
苏繁星想感受“她”每次站这时的心境,想知道“她”跳下去前,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或者说“她”对这人生间,是有多失望,才觉得死了比活着还要好。
楚恬吐出嘴里的烟雾,烟雾在某一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盯着苏繁星的背影,她的眼底,却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那个人同样站在那个位置。
楚恬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苏繁星知道楚恬说的是谁,真好还有人记得“她”,苏繁星微微垂眸,看了看楼下,缓了缓,回过头笑着问:“谁?”
“和你一样喜欢站那吹风的人。”苏繁星回头的一瞬间,楚恬便觉得不像,那个人不会像她那样灿烂的笑,楚恬抿了抿唇,不愿过多的提起,“走了。”
苏繁星垂眸,轻声回答:“嗯。”
她有些失望,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能从楚恬嘴里知道关于“她”事情了。
两人离开,天台上像是没有人来过,空旷旷的,依稀能听到风的声音。
剩下零星的几个烟头,被人遗弃在地上,烟灰顺着风,飘向空中,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