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似乎对这种坊间故事知道的很多?”
“江月阁里除了那些会唱小曲儿哄客人开心的姑娘外,还有不少是能讲故事的好手,听多了自然就熟了。”
“呃……”
“对了,送你了。”说完,白若曦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递过去。
“这是……”代子杰拆开来,看着这绿油油的一片道,“芳华的树叶?”
“虽然呢,这芳华是一方魔头化作的桃树,可它却非常具有医药价值,平时用它泡泡茶,可以治理部分疑难杂症。但也要极少数摄取,因为喝多了容易脑血堵塞,造成痴傻,再者说,你本来就笨。”
“公主。”代子杰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出去是会被打的。”
“我乐意呀。”
因为所有杀手都自杀身亡,所以那次刺杀就那样告终。不过令众人愕然的是,那个奴婢和那些人并不是一伙的,而是前几天白若曦害死了她唯一的弟弟,她气急之下想要为弟弟报仇。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
正值小满,午时的天黑漆漆的一片,微弱的光线透过厚厚的云层松松散散的洒在四周,好似恩赐一般。
街道上人流却异常的多,时不时传来几人的对话。
“知道吗?听说东边突然出现了一位仙人,上至国家大事下至你今天什么时候拉肚子,她盖能算对。”
“可不是嘛,我听说张员外起初丝毫不信,故意为难的问她自己什么时候吃饭。哎,你说这不是故意的吗?结果你猜怎样?”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结果怎样?”有人和道。
“结果那仙人说他今天吃不成饭,张员外本来就是耍她玩的,当场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结果一个仆人用火不甚,将厨房一把火烧了。虽说那仙人水袖一挥灭了火,但依张员外那个抠门的脾气,硬是一天没吃下饭。”又一人十分无语的接道,声线平平带着一点不耐烦。
“老王,你干啥呢?我这讲的正起劲,你打啥子岔?”那人瞬间不满,嚷嚷道。
“无不无聊?无不无聊?”老王吼了两声道,“从城南到城北我都听了十余个版本了,还说什么王母娘娘转世,天上的上神。她这么能还来我们凡间做啥子嘛?”
“你管人家,人家乐意不行吗?你以为上仙和你一样闲的肾疼?人家可是上仙,是拯救苍生的。”
“还上仙,嗤,她飞的起来吗她?以为天上插三根羽毛就能上天了?真能这样这天下的鸡不都秃噜皮了?”
说着说着,两人就吵起来了。
“那个……”有人弱弱的举手道。
“干嘛?”两人操了一口浓重的家乡话,异口同声道。
“那个仙人为什么是水袖一挥啊?仙人不都是那种豪华气派,无风自动的道袍吗?”
“她是仙人,又不是秃驴,穿啥子道袍?”
“你个白痴,和尚才不穿道袍,你说的那个是那群江湖骗子。”
“你才白痴……”
“……”
“那个……”又一只手弱弱的举起。
“闭嘴!!!”
——
此时的皇宫,丝竹管弦的乐声四起,粉衣罗裳的舞女慢悠悠的挥着水袖,桃花妆下,竟觉得她们都生的一样。
忽然,乐声戛然而止。殿上的那人倏地睁眼,大殿上的舞女化作一缕胭脂水粉,消散开来,中间只余下一位身着粉白色舞衣的女子,浓厚的水粉覆盖在脸上,竟分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