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话在嘴边打了个旋,“恶劣。”
白若曦笑了笑,并未言语。
“好了,最后的这幅画,我特别想知道是谁的。”说着慕居清将画轴打开,一块巴掌大小的墨水污渍印在洁白的宣纸上,同其主人一般恶劣。
一众人中立即有人时不时向白若曦这边瞥来,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
“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劣。”白若曦笑了笑,轻声道。
随后施然起身,在众人的目光里走向慕居清,慕居清弯腰正准备行礼,却见那纤纤细手向前伸,一把将他推下画舫,落得个水波荡漾。
“白丫头!”慕居清的怒吼淹没在水花中。
“不好意思,这幅画是我的。”白若曦蹲在画舫旁,裙摆如花一般绽开。
一切都显得这般静谧美好,当然,除去正在水中扑腾的那位。
“老子不会凫水啊!”慕居清忍不住骂道。
白若曦眨了眨眼睛,起身转了个身,淡定的解释道:“抱歉,忘了。”
随后又问道:“那个,谁会凫水的……”
还未等她说完,一个黑色衣角擦身而过,紧接着的便是落水声,溅起的水花湿了白若曦衣摆后的一片木板,却未湿她半分。
英雄救美一下。
白若曦默默地在心底补完未说完的话。
“公主,微臣先下去换件衣服。”代子杰湿漉漉的立在一旁,还未等白若曦应便向下走去。
“等一下。”白若曦敛下唇边的笑,冷淡道。
“公主可还有事?”代子杰止住了脚步。
白若曦并未理会他,附身拾起已经湿了大半的画,水一点点的滴在地上,残留余音。
“侍郎大人觉得,这幅画怎样呢?”
代子杰沉默了下,缓缓出口六个字:“实乃朽木之作。”
“哦。”白若曦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那可怎么办呢?”
“我觉着,画的挺好的啊。”白若曦笑着补完未说出的话。
代子杰皱了下眉,沉默不语。
白若曦也未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的道:“不如,侍郎大人作出一幅画来,让小女我心服口服吧?!”
“请公主恕罪,微臣乃一介草民,又怎会作画这等高雅之技?”
白若曦立即收敛了笑颜,冷冷的盯着他:“让你画你就画,哪那么多屁话?!”
“是。”代子杰笑着叹了口气,左手拂过耳尖的一点黑痣,“那我能先下去换件衣服吗?”
“去吧!”白若曦点了点头,随后又小声嘀咕,“真麻烦。”
代子杰脚步微顿,眉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去把那副旧画架拿来,随便再带着笔墨和宣纸。”白若曦低声向一旁的奴婢吩咐道。
“是。”那奴婢应了下,急步下去。
白若曦盯着那奴婢的背影有些微失神,长长的睫毛轻颤,挡住了眸底的微光。
不一会,画架和笔墨都送上来了。
连同代子杰一起
代子杰:……
梨木制成的画架微微泛白,清淡的花香自木屑向外散发,银白色的花纹细致的勾勒在泛白的两侧,环环相扣的金质圆环悬挂在一侧,风吹过带起一串轻悦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