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两个多星期,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唯一不平静的只是有一天放学,与安然陆河不期而遇。
沈景沫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不远处的安然和陆河在嬉笑打闹,陆河不知道说了什么,安然气得嘟起了嘴,陆河立马低下头去哄安然,眼角是藏不住的宠溺。
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你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人,却对别人百依百顺,百般讨好,就像把你的心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月光。
有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温热的暖流温暖了她被风吹的酸涩的眼。
江荀轻轻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别看了”
沈景沫轻轻的把江荀的手拉了下来,“我没事!”
江荀有些无奈,有些心疼,她眼里是止不住的悲伤和失落,却还在逞强的说没事。
“走吧!”江荀说完扯过她的书包转身欲走。
“江荀“沈景沫轻轻的叫住她”你有过很喜欢却得不到的东西吗?“
江荀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怎么会没有呢,那一年,他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看着坐在前面的她,却迟迟不敢向前一步,他对于她的一颦一簇熟稔在心,她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始终站在自己的身后。
沈景沫见他没有说话,轻轻叫了一声,
江荀快步赶上她,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弹,沈景沫气得跺脚:“你干嘛!“
江荀又弹了一下她的眉心:“就是觉得你傻。“
沈景沫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往前走,江荀大步跟上,“你不喜欢安然“
“怎么可能会喜欢?“
江荀:“是因为陆河吗?“
沈景沫摇头:“是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公主脾气的人!“
江荀:“那你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喜欢她的样子吗?“
为什么呢?因为她是陆河喜欢的人,沈景沫只能装出喜欢她的样子,她当时唯一想到的是就是就是他喜欢的人。
“沈景沫!”
沈沫转头就看见江浔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不必伪装!”
沈沫吓了一跳:“你干嘛突然那么严肃?”
江浔眸光一冷:“我认真的。”
沈沫怔住了,路灯下江浔的眼睛太过于严肃,让她不忍再开玩笑,只能点头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教室里原本有些喧闹,教室里原本有些喧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顿时鸦雀无声。
然而老师没有出现,安然却来了,她靠在教室门口小声地问:“陆河在吗?”
陆河听见有人找,抬头看见是安然,立刻眉开眼笑:“我在这儿呢!”
安然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找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江荀座位在哪儿?”
“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陆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
“哎呀,你在想什么呢?”安然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头发,甜甜地说:“我以前跟他是同学。”
陆河:“你们是同学?”
安然:“嗯,你快告诉我,他坐在哪?”
陆河指了指江浔的座位说:“他坐景沫旁边,给老师送作业去了。”
安然听完就立刻往沈景沫那边去了。
景沫抬头就看见安然站在江荀的座位旁边,身旁还跟着陆河。
“安然有事吗?”沈景沫想起那天她明明答应了江荀,现在真正面对安然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态度。果然还是不想让陆河讨厌自己啊!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老同学叙叙旧!”安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灿烂,她身边的陆河也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这一幕落在沈景沫眼里十分刺眼。
“请让一下”江荀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老同学叙叙旧!”安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灿烂,她身边的陆河也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这一幕落在沈景沫眼里十分刺眼。
“请让一下”江荀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江浔!”安然的尾音轻轻上扬,使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活跃兴奋。“江荀!”安然的尾音微微上扬,使她的声音听起来活泼兴奋。
江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一个字,眼神仿佛在问:你是谁?
安然见她这副表情,也有一点点尴尬,陆河见自己女朋友脸颊微红,就替她说了句:“安然,我女朋友!”
江荀又皱了有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沈景沫,沈景沫与她对视,眼睛有一点点委屈。
“有事吗?”江荀微微落座。
“江荀,我们以前是同学的。”安然的声音有些兴奋。
见安然与江荀搭讪,沈景沫轻轻瞥了一眼陆河,陆河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也只是抿紧了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记得你。”江荀的口吻十分的淡漠疏离。
安然:“就是初二那年放寒假,我们一起上过书法班的呀!”一开始陆河告诉她班上来了个叫江荀的转学生,她还以为是重名,直到那天在操场看到本人,她才确定这个江荀就是当初上书法班时很受女生欢迎的那个江荀。
听到她说书法班,江荀轻轻开口:“我只上了几节课,记不住你。”
沈景沫听了他这句话,差点笑出来,记不住你,为什么记不住你,还不是因为你太平凡了呀!
安然也听出了这意思,小公主有些委屈地扯着衣角,无意间瞥见,沈景沫有憋笑的表情,立刻递了一记眼刀子过去。
沈景沫也看见了安然并不友善的目光,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摊开手上的数学作业72分,好丢人的分数,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可安然已经看见了,小公主抽走她手中的卷子,,拿在手中,指着一个三角函数题说:“景沫,你不会这个题呀,我听老师说这个题好简单啊,我们班几乎全部同学都写出来了。
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可沈景沫却什么也反驳不了,且不说自己本来学习就有多差,陆河还站在旁边呢?
安然手中的卷子被人抽走,江荀拉了一下自己的板凳,靠近沈景沫,又拿出一张草稿纸说:“也不是很简单的题,你多做几个类似的题就会了,不会我教你,三角函数,先画一个三角形”说着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他的语气完全不似刚才的生疏,而是十分温柔耐心,轻轻落在沈景沫的耳朵里,包裹着这她卑微的自尊。
陆河也觉得安然说话有点了过分,就把她拉走了。
沈景沫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一个字。
她很小就没有了母亲,只有爸爸照顾她,爸爸身体不好,她也很懂事儿,没有给爸爸闯过祸,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忍,像今天这种事情,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江荀却给她出了头,让她不禁心头一惊。
“怎么了?”江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从桌上抽着一张纸巾递给她。
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被全部释放出来,沈景沫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她不敢抬头看江荀,她怕她会直接哭出来。
以前的她啊,什么都是自己扛,后来就索性不哭了,不是学会坚强了,而是学会逞强了,可是女生啊,谁不希望有个人宠着,像言晞那样。
下午的课,沈景沫一直都是没精打采的,言晞给她带了点吃的,她也没什么胃口,就放在一边,江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趴在桌上,身边的食物一点也没有碰过。
“怎么不吃东西?”沈景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他:“没胃口。”
江荀撕开面包的包装,把面包送到她面前:“再怎么心情不好也要吃东西。”
沈景沫摇摇头:“不想吃东西。”
江荀听到她的话,立刻放下手中的面包出去了,弄得沈景沫一头雾水。
等江荀回来的时候,晚自习进行到一半,门口的老师见江荀迟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给你!”
江荀坐下来,微微喘着粗气,白皙的脸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脸颊微红,胸口上下起伏着。
沈景沫见到他这副摸样,再看看桌上多出的热乎乎的食物,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柔软:“谢谢啊!”
“快吃吧,一会又凉了!”江荀细心地把餐盒打开,把里面的食物小心地取出来,把筷子递给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到沈景沫手上,沈景沫一惊,那牛奶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