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做三皇子马车回来的这件事并没有宣扬出去,甚至是连平时多事的烟云都不曾知道。而知道的便只有月妈和那日的车夫了,月妈口风紧斐乐自是不担心,唯一担心的便只有那日的车夫了。
吩咐了月妈几句后月妈便是去处理车夫的事了,而斐乐则是早早的睡下了,毕竟今天她实在是耗费的心里太多了。
第二日斐乐便是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月妈疼她,也没叫醒她,便由着她这么继续睡,若是烟云来了,也能用斐乐身子虚的借口糊弄过去。
“月妈,你这般惯我,怕是要将我惯坏了。”起了身后,斐乐便忍不住抱怨了月妈几句,月妈也不生气,乐呵呵的任由她说。
“月妈,那个车夫你怎么处理了?”接过了月妈递来的竹刷,斐乐问起了昨日那个车夫的事情。
“小姐放心,全都办妥了,那个车夫不会宣扬出去的。”月妈道。
漱完口了后,斐乐道:“若是泄露出去了,便让他领了工钱走人,府里留不得口风不紧的下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身,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她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嫁给三皇子莫洐了,实在马虎不得。
等到一切弄完之后便是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她正吃着月妈准备的午膳,却是被人突然给打断了。听月妈说是三皇子的手下黎钰来了,说是三皇子得了些有趣的小玩意,便拿来博她这位美人一笑。
看着那一大箱的东西被搬进了屋内,斐乐也没法再继续用膳了,只好放下手中的碗筷上前查看这一箱究竟是什么东西。月妈叫了几个力气大的丫鬟将箱子开了,直到这是斐乐才终于看清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箱子逗小孩子的玩意,倒也招工精巧,看着也挺别处心裁,只不过对于斐乐来说却是没有丝毫的用处。难不成便是她想多了,当真三皇子便仅仅只是给她送些小玩意给她解闷而已?
斐乐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叫月妈和下人都出去,留自己一人在房中琢磨。依照莫洐的性格,这个箱子必定是藏有玄机,绝不只是简简单单便的放着这些小玩意而已,必定是还有其他暗格。
抱着这个想法,斐乐倒腾了箱子半天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原来这个箱子是有双层的,表面上的一层放着迷惑人的东西,而实际下面便是另有玄机。当斐乐打开箱子的第二层时,她方才懂了莫洐的用意。
第二层放了许多的小玉瓶,上面贴着名字的标签,有疗伤金疮药,也有迷药,更甚至还有她让月妈去找的迷药。只不过莫洐给的迷药比之月妈找到的更好,无色无味,一看便是少见的好东西,莫洐也当真是大手笔。
将媚药收起,斐乐又在第二层发现了一样令她惊喜的东西,这是一只精致小巧的袖箭,十分方便也十分难见,对于她来说简直便是再好不过的暗器。
得到了袖箭之后,斐乐便偷偷的去试了一下,袖箭的威力十分强,一枚小小的箭便能穿透一棵碗口粗的树,简直便是霸道无比,她打算当做最后的底牌,等到实在无力反击了再出手,给人以一击致命。
这一天她便在研究袖箭和试各种药的时间里过去了,第三天她便是又要有事出去了,她约好了要与章凝雪赏花,绝对不能失约。
第三日一大早上,斐乐刚刚穿戴好衣裳打算出府章凝雪便是来了。她今日穿了件水蓝色的束腰裙,显得她腰身纤细,人比花娇,精气神一看便被斐乐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乐儿你便不用叫下人准备马车,直接便和我同乘便是,再带上几个奴婢伺候,我们大概下午才能回来。”章凝雪从马车上伸出了头,一见斐乐便是立刻开心的笑了,当真便是小孩子心性。
既是章凝雪邀约,斐乐也不好拂了她的面上,叫上了月妈和一手脚麻利的丫鬟便是上了章家的马车,丫鬟和月妈坐车夫身边,她则是和章凝雪一起坐在马车内。
章家的马车比不上莫洐的马车,甚至是连将军府的都要比之奢华了许多,简直便只能用朴素来形容了。马车内没有丝毫的装饰,连车帘布都未用流苏装饰,便如普通的大户人家般。
“让你见笑了,爹爹向来为官清贫,家中又是没有过多银两,马车便只好如此简陋了。”章凝雪有些尴尬的说道。
斐乐却是并没有丝毫的鄙夷和不屑,依旧是温和的道:“无妨,这马车也是别有一番特别的风味。”
这话一听便是在圆场说好听的,但偏偏章凝雪却是个没有心机的性格,根本没有听出斐乐是什么意思。
“这还能有什么别的风味?”她不仅是未听懂,反而还是傻傻的问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若是你不介意了,便自然别有一番特殊的风味。”这话说的很好,斐乐也反应很快,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恐怕便是瞬间要冷场了。
听了斐乐的解释后,章凝雪便是笑的十分开心,她像是很受用斐乐的这句话,一路上便拉着斐乐说了许许多多的话。无非便是些首饰衣服之类的,斐乐也不觉得不耐烦,任由她继续说着,算是无聊解闷。
马车突然便停了,看样子便是到了地方。外面的丫鬟这还没有动作,章凝雪便是拉着斐乐风风火火的下了马车,月妈一见这情况瞬间便是急了。
连忙也是下了马车,对拉着斐乐的章凝雪道:“章小姐,我家小姐身体虚,不能这般子动作太大的。”
听了月妈的话,章凝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了动作,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乐儿身子不好,当真是该打!”
“无事。”斐乐气若游丝的说出了这句话,面色似比之前还要更白上了许多,连走几步都要喘口气了。
斐乐虽是并未真正的中毒,但装给外人看确实起码还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