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被刺眼的灯光照的有点睁不开眼睛,伸手挡住眼前的灯光对不明真相的渔民用英语回到
“伙计,我没事我很清醒。”
渔民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哪有清醒的人半夜跑到这里来穿的整整齐齐的跑到河里。
祁渊觉得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机会等就索性上岸。
渔民看见祁渊上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伙计你还年轻不要想不开。你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要自杀,就算你要自杀麻烦换个地方好吧。”
祁渊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十指插入发间不想继续多做解释,他现在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出现错觉了。
渔民看见祁渊一副颓废的模样也不再说话转身回了小木屋里面,没一会儿拿了两瓶啤酒出来走到祁渊面前打开递给他一瓶。
“伙计像你这种生意失败了要自杀的我见多了,来喝一瓶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没什么事了。”顺势就坐到祁渊旁边。
祁渊看了一眼渔民接过他手里的瓶子开始与他闲聊。
“你呢?你为什么一个人住这里。”
祁渊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看我房子周围晾晒的渔网,我捕鱼啊。”
渔民也跟着喝了一口。
“你不是渔民。”祁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话。
“嘶……我不是渔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伙计你开玩笑吧。”渔民愣了一下挠头笑着说。
“呵,你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皮肤也和长期日晒的渔民没什么区别,但是你走路的方式和你刚刚递我啤酒时我注意到你掌心没有茧而指关节却有。”祁渊放下酒瓶望着渔民。
“你这个家伙挺有意思的啊,就凭借这些片面的观察断定我的身份。我的确不是什么渔民,但是我对你这个人挺感兴趣的。”渔民一改之前敦厚老实的模样向祁渊靠近。
祁渊直接后退避开朝自己扑来的渔民。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玩玩,黄皮猴子最有意思了。反正你都是要自杀的人死之前不妨给我玩一下。”男人语气中带着对祁渊的鄙夷与低俗令人作呕。
“嗤,不知者无畏。”祁渊低嘲一声。
趁着男人靠近的刹那,祁渊侧身躲开一脚重重地踢打他的后背,趁他弯腰痛哼之际,拽着他的后领将人一把掼倒在地。
男人很快挣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开口说
“看来是个有点本事的啊!这样才刺激。”说完捏紧拳头就朝着祁渊发起密集的进攻。
祁渊身手干脆利落,敏捷躲过了他的每一次进攻,出招的时候专门向腰腹等脆弱的地方攻击很快男人就发现自己不是祁渊的对手。
男人捂住腹部,脸色疼的苍白满头是汗他反而笑的越来越猖狂,嘶哑狼狈的嗓音说到
“就算你能打得过我又怎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药效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祁渊这时才感觉头晕目眩
“那瓶酒我并没有喝,你是怎么下的药。”
男人走进祁渊说到
“我的衣服味道怎么样?”说完脱下还在祁渊面前抖了抖。
祁渊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的衣服上应该是涂了特殊的迷药刚刚故意坐到自己的旁边,又特地让自己多打他几下热气也会催发药效头祁渊现在更加晕了,彻底失去意识前看见男人蹲下的朝他微笑的脸。
第二天祁渊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挡了一下阳光关于想到关于昨晚的事意识回笼。发现自己躺在石头上,而昨天晚上陷害他的男人却倒在不远处。
祁渊走过去一看发现男人的脖颈血肉模糊蹲下仔细观察到有被野兽两排牙齿刺穿痕迹周围有几根黑色的毛发和梅花脚印。
祁渊捡起了一根观察了一下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毛“幸好不是鳞片”祁渊脑海里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祁渊先进行报警说明了情况又继续走到房门大敞的小木屋里面去查看。
小木屋一室一厅一眼就可以望完,放着一些渔具和披萨盒凌乱的衣物。祁渊注意到房间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显然与昨晚遇到的男人的体型不相符这就说明很有可能屋里的原住民也被那个男人杀害了。
祁渊离开了小木屋等待警方的到来。闲逛到在沙滩昨晚他躺的地方他看见了一块鳞片,祁渊看着石头与河岸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是退潮造成的,尤其是这片鳞片的颜色和大小也不像是一般鱼能拥有的,更重要的是和梦里梦到的人鱼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祁渊惊喜若狂,昨天晚上根本不是自己的错觉攸攸可能真的没死,昨天晚上可能是她救了他。
还是有几个疑点没有解开在祁渊思索的时候警察来了封锁了案发现场,询问了唯一的目击证人。
警察一看见躺倒在沙滩上的男人就认出他来了,这是好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在逃凶手。
但是祁渊大半夜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可疑,他又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就把他一起带到了警局由于被害人的伤口实在是太特殊,同时又检测到祁渊体内残存的药物最终排除掉了祁渊的嫌疑。
祁渊回到家中,掏出鳞片摸索着。这时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打捞队的电话询问祁渊需要什么时候进行打捞。祁渊看着鳞片取消了打捞计划,他打算再去河边一趟。
祁渊到达河边发现有警察在岸边取证,小木屋里抬出了一具男尸。毫无疑问那就是原有的房屋主人了,晚上的时候警方估计还会封锁现场。
等到第二天祁渊在新闻上发现警方结论说杀害男子的是一只黑豹,印证了祁渊猜想的大型猫科动物。可是这只黑豹为什么没有咬他这也是个问题,黑豹咬完人之后没有吃掉也很奇怪总之处处透着疑点。
警方在案发现场蹲了五天依然一无所获,只能通知晚上尽量不要在河边玩耍。
祁渊现在知道是时候了,晚上的时候他带着行李孤身一人走到了河边。这次他知道李宵攸肯定在里面步伐坚定一步步走进了河水里,河水逐渐瞒过了他的肩膀祁渊脚步却丝毫没有退缩。
“我知道你在里面,既然你不敢出来见我那我就来找你。”祁渊说完就放任自己往水底沉去。
祁渊在忍着不适感在水里睁开眼睛身体往下沉的同时他也在感受水压增强带给身体的痛感,一直到他快要憋不住失去意识到时候。
熟悉的面容又出现在他眼前,祁渊笑了张开嘴,李宵攸却堵住了他的嘴向他传输空气抱着他往上游。
两人浮出水面,李宵攸把祁渊放在岸边确认他生命无虞又要回到水底的时候祁渊却一把扣住她的手。
“咳……攸攸牵我的手就要和我一起走。”
李宵攸面无表情,看着他半晌才说说
“我不能走路因为我没有腿。”
祁渊本来心里都是失而复得的感动听到她这句话哭笑不得。
“你不用担心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鱼尾也好秃顶也好只要是你。”祁渊紧紧的扣住她的手。
“你等我一下。”李宵攸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重新潜回水底。
祁渊看见李宵攸毫不留情的背影愣了一会,为什么同一个人和以前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在岸上等了好半天李宵攸才重新浮上水面。
李宵攸递给他两块断裂开的石板说
“我的记忆消失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在石板上看见的,你是祁渊吧!我每天在河里就会看石板,这应该是之前的我留下的。”
祁渊看见熟悉的字迹热泪盈眶,他没有办法想象李宵攸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是祁渊,你不要害怕我来接你回家了。”祁渊一把抱住李宵攸。
“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我没有腿不方便行走。”李宵攸指了指自己的鱼尾。
祁渊打开放在岸边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条裙子给李宵攸穿上然后又给她戴上挡耳朵的帽子把她打横抱起。
“哇哦,你真聪明,这样我和你们就没有区别了。”李宵攸环住他的脖子在祁渊怀抱里笑的灿烂。
祁渊此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绿色宝石但却没有多问。
祁渊也换了一套干燥的衣物抱着李宵攸在路边拦车,李宵攸看着路边的车眼里充满了好奇。
“这是什么?跑的好快啊!”
“这是汽车。”祁渊看着怀里好奇的李宵攸内心充满失而复得的怜爱。
搭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一男一女。
两人全程都说的中文,司机虽然听不懂。但看着女生这个天气还戴着一顶挡住耳朵的针织帽穿着长袖连衣裙连手都捂得严严实实望着窗户外面大呼小叫,男生倒是斯斯文文西装革履这是什么神秘组合。
司机脑海里想这女的不会是有什么传染疾病吧?开口问祁渊
“嘿!伙计你的马子该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我告诉你们啊!我可不搭载传染病患者。”
祁渊看了前排的司机一眼说
“她没有,如果你害怕她有传染病你现在可以走。”
“那就好我看她穿着奇奇怪怪的不像什么正常人。”司机扭头继续开车。
李宵攸听得懂一部分英语但是太复杂的就没有办法理解了,司机语速又快她更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依旧自顾自的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场景。
祁渊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李宵攸不耐烦的一手拍开。
“你的手压住我的帽子上的球球了。”
李宵攸一本正经摇了摇头顶的毛球对祁渊说。
“抱歉,我没注意。”
祁渊一点也没有生气,对于李宵攸能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他都欣喜若狂。就算是她不记得他了他以后也有大把的时间让她重新再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