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是桃肆县知县之女,确从小被贴身丫鬟下了慢性毒药。
我的魂魄慢慢的和离歌的身体融合,等我适应了离歌的身体之后。我渐渐的恢复意识,从床榻上醒来。
我歇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床榻上坐起,下意思穿好放在床边那双淡白色的绣花鞋。我站起身正准备朝着门外走去,确恰好遇见端着点心进来的季月。
季月端着点心满是疑惑的看着我,心里却琢磨着: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把剩下的柳叶桃粉末...放进小碗中...全部喂她喝下了...这怎么可能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下床走动了...莫非是药店掌柜存心诓骗我的银钱...”
“你如此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能醒来...让你心中感到不快了...你手中的糕点可是为我准备的...那你还愣在哪里做什么...难道不是给我吃的么...”
“小...小姐...您以前从来...不会如此讲话的...这是给小姐...您准备的糕点...自是给小姐您吃的...”季月看着我像变了个人一样,端着糕点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糕点,又看了一眼季月,故意试探的问道:
“你瞧你...为何如此紧张...这满头大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糕点里...下了剧毒...”
“小姐...就算给季月一万个胆子...季月也不敢在小姐的点心里下毒...小姐若是不相信...季月偿给小姐看...”季月听见我的话后,吓得跪在了我的面前。
“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旁人若是瞧见...以为是我在欺负于你...这糕点...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
我没有在理会季月。转身离开之时,故意打翻了季月手中的糕点。季月见我已经离开室内,没顾得上收拾打翻在地的糕点,急忙的跟在我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四处走走...你别再跟着我了...听到了没有...”
“小姐大病初愈...方才醒来...不宜在外面久呆...若是小姐因此...在受了风寒...只怕老爷知道会怪罪季月的...”季月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扶着我的手腕,装作很是担心我的样子。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么...还有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扶着我...”我一把甩开季月扶着我的手腕,独自朝着前面走着。
“小姐...您...误会季月的意思了...季月是担心小姐的身体...并非有意为难小姐...”季月着急的追赶到我的身后,我见季月没在说话便没在搭理她。
我还没有和离歌身体融合的时候,我便知道离歌的父亲在看过离歌之后。便回到了衙内处理公文了,如今我已经是真正的离歌,
那么欺负离歌的季月是断然不能在我身边留着了,既然你那么想跟在我的身后,那么今日便是为离歌讨回公道真相大白之日。
我经过离歌先前落水的池子,穿过了几个回廊之后。便已经到了父亲处理政务的前衙内,我看着父亲很是认真的看着公文。
“父亲...如此繁忙...离歌倒不好意思...打搅父亲处理政务...”我十分淡定的走到父亲的身旁。
父亲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放下手中的公文,十分吃惊的问道:
“歌...歌儿...你...怎么...怎么就起来了...方才大夫不是说你郁结难消...不愿从梦中醒来...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可感觉好些了么...过来为父瞧瞧...”
“呵呵...瞧父亲说的...女儿能好的这么快...定然是上天的保佑的女儿...莫非父亲是想女儿在哪病榻上一直躺下去不成...”
“胡闹...我是你的父亲...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在病榻上一直躺下去...如今能看见您恢复如初...定是上天保佑不愿我们父女分离...”
我看着父亲脸上挂着笑容,我满是欢喜的着走到父亲的面,朝着父亲转了一圈:“父亲...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歌儿...你大病初愈...怎的不在房中在歇息一下...对了...你来此寻为父...可是有何要事...平日里你若无重要的事情...是断然不会来此寻为父的...”
“今日之所以来叨扰父亲...是想父亲放下手中政事...处理一下府中的一件琐事...不知父亲可否...愿意替女儿讨要一个公道...”
“喔...不知我的女儿...是想让为父替你讨要什么公道...今天为父便放下手中的政务...做一次女儿的父母官...断一次家务事...”我父亲笑着转身,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端着刚砌好的茶水坐下。
“父亲既打算为女儿做主...那这个欺负女儿...下毒毒害女儿之人...便是我身后的贴身丫鬟季月...父亲您说...该如何处置这个贱婢...”我转身朝着季月,甩手就打了季月一个耳光。
季月吃痛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跪在地上,留着眼泪很是委屈的抓着我的衣裙:
“小姐...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季月同小姐自幼一起长大...心疼小姐都来不及...又怎会下毒毒害小姐...小姐莫要错怪了季月...对小姐的一片忠心...”
“忠心...喝喝...简直是可笑...若是旁人对我说忠心二字...我或许会相信一二...但是忠心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你抓着我做什么...放开...你给我放开...”我很是生气的一脚踹开季月,将我的裙摆从她的手中扯出。
“够了...歌儿...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可随意殴打季月...你可知季月是你的亲姐姐...”
我父亲见我变得如此蛮恨,很是生气的放下手中茶盏。确在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桌案的茶盏,茶盏落地摔得粉碎。
“怎么...这就害怕了...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左右只不过是一个茶盏落地的声音...至于你害怕成这样...我可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姐姐...因为你根本不配这个称呼...”我故意走到季月的身边,低头朝着季月的耳边说道。
“小...小姐...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季...季月...听不明白...小姐所说的...小姐您是不是病糊涂了...好好的季月...下毒还小姐做什么...”
“歌儿...你莫要要胡闹了...季月虽是你的丫鬟...但是她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她是你的亲姐姐...试问你姐姐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亲妹妹...你姐姐说的没错...是不是您病的糊涂...才导致现在在胡言乱语...”
“父亲...您到现在还要袒护这个...如此功于心计之人么...当年若非季月的母亲...父亲又怎会在母亲临盆之间...让母亲与父亲心生嫌隙...若非季月她功于心计...
我又怎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早就暗中查过...她每隔几日都会在我的膳食之中...下少许的柳叶桃...想必父亲定然不知这柳叶桃是何物...”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给您下的是柳叶桃的粉末...看来在这个府中你...比我隐藏的还要深...是...我是对你下了毒...我只恨的是当初...我太心慈手软...没能早一点要了你的小命...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随你怎么处置...”
“怎么...方才嘴巴不是挺硬气的么...不是说我病的糊涂...在说胡话么...现在怎么不装哑巴了...我猜测我今日之所以会掉入池子...想必这也是你的杰作...我奇怪的是...你为何如此恨我...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
“季月...你为何要下毒...毒害你妹妹...为父虽虽然无法让你入了族谱...但也将你自小养在身边...你虽身为丫鬟却也未曾让你风餐露宿过...你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哈哈...你们竟然问我为何...在旁人的眼中你们才是父女...而我季月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可知...我为何如此恨她...那是因为你们不仅逼死了我的母亲...她...唐离歌...也就是我所谓的妹妹...季月只问一句...父亲为何要把她嫁给我思慕已久的明卓哥哥...”
“你说你杀你妹妹...只是为了一个凤明卓...简直荒唐...你可凤明卓学富五车...是不可多得的状元之才...你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又怎么配的上凤明卓...”
“父亲...怎知我的身份配不上明卓哥哥...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何她就可以...我却不可以...难道我只配嫁给府中的那些家丁衙役么...父亲将心比心...难道你就是对的么...”
“放肆...你用柳叶桃毒害你妹妹这时我可以暂且不追究...但是你毕竟我为父的亲身女儿...为父也不愿为难你...这里是我这些攒下的一些积蓄...你拿着它离开这里...还有你妹妹和凤明卓的婚事...为父希望你莫要在从中破坏...”
“离开...父亲这时要像当年...赶走我娘一样也将我赶出府外...哈哈...你为何如此绝情...我和我娘又做错了什么...既然唐府没有我季月的容身之所...那我便诅咒唐离歌...
今生今世被情所困...青楼歌姬便是唐离歌最后的宿命...”突然之间,季月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胸口。我和父亲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季月如此固执一心寻死。
我知道父亲是不想伤害季月,也更像保护我,胡乱找了借口让季月离开唐府,可是季月偏偏执意寻死。父亲看着季月的尸体,久久的不发一言。我唤来家丁将季月抬走,草草的处理了季月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