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我终于到了怡玥国的都城玥岚城,此时的我穿着的是破布衣衫。
身处怡玥城闹事之中,这里的人皆衣着干净光鲜。我虽穿着的是破布衣衫,但也发现城中的百姓,瞧我的眼神比过街的老鼠还要嫌弃万分。
我无比落魄找了一个没有人影墙角,靠着墙角蜷缩在哪里冻得瑟瑟发抖。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人绑着手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看清站在我眼前的妇人的时候,我才觉得此刻的我是安全的。
“哟...姑娘可是醒了...可觉得好些了...姑娘莫怕...日后姑娘便是我醉鸾阁的人了...日后有我鸾妈妈在...定不会让人欺负姑娘的...”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试探的问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老鸨:
“醉...醉鸾阁...这是什么地方...我初到这玥岚城...却不知这城内有如此奢华之地...那您生的如此好看...可是这楼里的老板娘...”
“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世上的女子...竟然有人不知道这里的...醉鸾阁...醉鸾阁...自是一个销金窝...这世间的男子...皆喜欢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地...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呵呵...风花雪月之地...若非情势所迫...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人回愿意沦落风尘...鸾妈妈...您说我说的对么...世上的男子皆视风尘女子如草芥...得之如泉水...弃之如敝履...”
“看来姑娘...也是有故事之人...不过...我见你如此坦然淡定...我倒是对你有些许的好奇之心...只是姑娘您现在已是我醉鸾阁之人...若是它日姑娘想要离开...便要先将自己的卖身青楼的奴籍买回...方可离去...”
“离去...好好的我为何要离去...有片瓦遮风挡雨...又不至于沦落街头...风餐露宿...我再也找不到这般好的地方了...若非鸾妈妈设计将我抓来这里...趁我昏迷之际让我按了手印...我现在还在清冷的巷子挨饿受冻...”
“你...你倒是我见过...最为特别的女子...平日里...我这里若有新姑娘...少不得要闹上三五日...才肯罢休...
今日倒是齐了...一不哭二不闹的...听你这意思...莫非还要谢谢我...老身开了这么多年的青楼...还真是头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子...”
“我为何要哭闹...那是街市长舌妇才会如此...妈妈可知我本为官籍...虽家道中落才被迫除去官籍...鸾妈妈手中的奴籍对于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妈妈若想留那便留着...我相信明日妈妈自会将这东西...双手奉还于我...”
“你说...你本是官家之后...那你为何会沦落至此...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为何有此把握...明日我会将这卖身为奴的东西还于你...”
“呵呵...瞧妈妈着急的模样...竟是这般好笑...这是我以前在家中所画的发簪与舞衣...妈妈今日命人下去裁剪做好...今日便送回...
还有劳烦妈妈...准备沐浴的东西...我幅模样若是今晚登台...定然是说不过去的...”我从袖口中,掏出之前在家里画好图纸递给了鸾妈妈。
老鸨鸾妈妈接过图纸,看着画中如此精致的图样,竟然很是吃惊的问道:
“这些...当真是你画的...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灵手巧...你且等着...我这便命人下去准备...若是你成了我楼中的头牌花魁...我自是不会亏待与你...你官家之后...想来这卖身奴籍在我手中也没什么作用...看着您如此识相的份上...我便将这卖身奴婢还于你...”
“鸾妈妈...当真愿意将我的卖身奴籍还于我...如此...这便谢过...”
我拿起卖身奴籍,放在烛火下烧成了灰烬。我笑着朝着鸾妈妈说:“鸾妈妈不必担心...方才妈妈为我准备的...晚上定会赚个盆满钵满...但我亦是有我的规矩...”
“这你可放心...你是官家小姐...有规矩自是应该...不知您有何规矩...日后以何名出场...我这醉鸾阁...有陪酒的舞姬与歌姬...不知姑娘是要以何总身份以示人前...”
“即是如此...我也不好不遵守阁中规矩...我只卖艺不卖身...我会歌也会舞...每月我只登台表演三次...每月我只接待一位酒客...价钱自然是妈妈说了算...
但我见的人不是江湖莽汉...也非言谈粗鄙之人...鸾妈妈阅人无数...想必一切自有定夺...我叫绾红歌...日后唤我红歌便好...”
“那成...红歌...沐浴的水...也已经备好...你且洗漱...衣服若是做好...我便送来与你...”
我看着鸾妈妈笑着扭腰离开了房间。
我沐浴之后,穿着鸾妈妈给我准备的浅紫百褶裙,看着裙摆刺着几只蝴蝶,走路的时候仿佛看见蝴蝶在身上飞舞。我坐在梳妆太前,用沾了颜料的小细笔,在我的眉间花了一朵盛开的荷花。
随意拿起梳妆台上的发展,胡乱斜插在发髻只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拿起一张红色的唇纸,轻轻一抿淡淡的红色,略施胭脂,
我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披着的发丝随清风飘起来,我闭眼感受着窗外的新鲜空气,顿时觉得整个人身处于花丛中无比清新。
这时,鸾妈妈推门走进了我的房间,见我头发还没干,就站在窗户边是吹着冷风,很是担心的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将窗户合上:
“你这丫头...怎的...这般不好好的爱惜自己...刚沐浴完...是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是不可以站在风口吹风的...若你真的吹病了...我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这老妇...还真的是掉在钱眼子里了...若我真的冻坏了身子...你岂不是要怨怪我了...你放心...不会害了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呵呵...”我笑着看了一眼前的这个人。
“马上就开始登台了...今日我已经将醉鸾阁...有新姑娘登台的事情散播出去了...等会儿就看你的表演了...”
“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呵呵...”
夜幕降临,醉鸾阁的红灯全都搞搞的挂起。阁中的姑娘也都打扮好了妆容,阁中乐声响起也渐渐的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我站在我自己的房间之中,
换好我自己所画的舞衣。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的自己发愣。直到醉鸾阁内乐声响起,我才回过神出了房中。站在指定的地方,伸手握着长丝带从天而将。
我一边念着词,一边缓缓的落在舞台的正中间: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箫声轻扬而起,伴舞的人纷纷入场为我长袖漫舞,撒了各色花瓣轻轻翻飞于舞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伴舞女子纷纷向四周散开,撒落手中剩余的花瓣,花瓣在空中漫天飞舞。
众人看着台上的女子舞姿如痴如醉,早就已经忘记了呼吸的声音。我看着这些人眼神对我满是迷离,我故意将脸上的面纱不经的掉在了地上,只见那些男子,纷纷去抢我的面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我以长袖伪足收放自如。我自地而上翩然飞起,衣决飘飘,宛天上的初下凡尘的现在。顿时,醉鸾阁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萧声渐渐停止,我的舞步随着萧声的停止,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我渐渐的收回了步伐,转身退下舞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