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明硌。”顾莫庭简单直接地回答,“你伤害过她?”他猛的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对她做过什么。”
韩隽秀张了张嘴,喜欢明硌,很好,在他嘴里,喜欢这个词,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你爱她?还是单纯的喜欢。”韩隽秀知道,隽哲在明硌心里的位置,没人能替代,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替代呢,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冲破明硌的心理束缚,闯进她的心里,也许对那个男人会不公平,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小硌幸福。
“也许你不相信。”顾莫庭坦然说道。
刘岩说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会劝这个人妥协随便找个品行不错又愿意接受他的心理的女人结婚,不过这招,对顾总来说,不用实践,就知道结果。
黎明硌就那么硬生生的出现了,犹如晴天一道闪电,嚯,就击中了顾总,让刘岩终于摆脱了脑子里对顾总的顾虑。
照刘岩的说法就是逃都逃不掉,顾总是被幸福的一击。
每次在车里,刘岩都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显然这次,刘岩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正好拍中了顾总的,呃,心意。
以前的他总觉得时间很长,很无聊,所以他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自从遇见明硌,他的每一天都是愉快的,都是期盼的,对于上班就可以见到她这件事,他是孜孜不倦的。
也许这就是爱。人这一辈子,很长也很短。
韩隽秀讶然于顾莫庭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好像如释重负拾得珍宝心满意足的感觉。
他的语气再也听不出任何,隽秀只能说顾莫庭这个人心里城府很深,表露至此,应该已是极限。
“也许小硌是一块石头,你想爱她,就要做好焐化一块石头的准备,甚至更甚。”韩隽秀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抬头看了看远方天空挂着的零星,“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去碰她,不然,你只会毁了她,而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
刚才还是一派平和的气氛陡然间变得火花四射,顾莫庭没有看韩隽秀,但是男人之间特有的荷尔蒙暴露了韩隽秀心中的秘密。
顾莫庭压下某些复杂交织的情绪。
比如,他喜欢她,为何还要给他指导方向,他以为他是竞争者,比如,既然放弃她,又为何向他宣战。
“明硌该饿了。”顾莫庭不想再说,也不想再问,他知道站在他旁边的人并不想告诉他有关明硌的事,大踏步离开,这会儿粥应该差不多已经温热,吃着正好。
明硌睡得并不安稳,不时梦呓,顾莫庭看看时间,此时的她一定要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身体肯定吃不消,便让护士帮忙开灯,他则护住明硌的眼睛,以防突然的光刺她的眼。
渐渐拉回思绪的明硌看清了身边人,连忙虚弱地不好意思,“麻烦顾总了。”
“以后叫我莫庭或者顾莫庭,不要再叫顾总了。”说出莫庭两个字,他明显感觉到明硌的身体一僵急忙改口又加了一个顾莫庭,“朋友之间不都是称呼名字吗?”
“朋友?”
顾莫庭故作轻松状,“是啊,交个朋友吧。”说着还伸出手去要和明硌握手,明硌忍不住笑,“传说中的大老板不苟言笑看来有误。”按同事的说法就是此人只应天上有,只能远远的看,近身,可是会中大老板身上的寒毒的。
顾莫庭虽然脾气秉性一直冷漠疏离,为人又低调异常,但是对公司员工的福利却从不手软,据说以前也有不怕死的向顾总表白还有顾总秘书偷拍顾总照片发朋友圈的,虽然都被解雇了但都安排好了去处,这些八卦明硌也是听到茶水间的同事们谈论才知道的,不过也都听听笑话过去,大多数员工对这么一个老板总是会想象出一部电视剧的长度来揣测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老婆,甚至女朋友,绯闻女友都没有。
顾莫庭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把粥盛了一碗出来,想喂她吃,被她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也没勉强,话到嘴边一千次可还是问不出她下午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明硌静静地吃着碗里的粥,很好吃,香喷喷的,一口一口,吃着身体都缓和不少。
顾莫庭又给她盛了一碗,她静静地吃下,还是没有任何言语,空气中只有粥的热气腾腾和明硌认真的表情,顾莫庭突然就心里一动,这个画面,没有尴尬没有觉得无聊,只是觉得温馨,就这么看着她喝粥,心情都好。
明硌一直在吃,顾莫庭看着第五婉也已经被她吃下,可她好像还是要吃的样子,不由失笑,把碗放桌子上,扶她慢慢躺下,“再吃就撑到了,睡一觉吧。”声音充满宠溺,顾莫庭尤其温柔的把挡在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手指贪婪的不舍离去。
今晚的明硌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着身子窝在床边。
黑暗中,韩隽秀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一口不换气的喝下,又倒一杯,又一口不换气的喝下,酒气上头,两眼通红,颓然地坐在地上,隽哲,你告诉过我,不让我告诉她,什么都不告诉她,可她现在这么痛苦,我想帮她走出来,也去问了心理医生这种情况怎么办,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呵,你啊,自从她回来,我都进不了书房了。
语气中尽是对隽哲的无奈和对自己的自责。
就让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慢慢沉淀吧。
只是活在回忆里的人,要怎么拉她出来。
周一明硌请了假,确切的说是顾莫庭强制让她休息,自己也实在疲乏的很,就应了。结果周二一早来到办公室,周一的爆炸性话题热度还是不减,明硌即使再不想知道也架不住他们办公室的男同事都开始八卦了。
明硌倒也从他们唾沫横飞,万分激动的语句中听了个大概,市场部来了个叫尚雯的总监,做事情风格和他们顾总很像,不光人长得气质,能力又强,据说还和顾莫庭共进了晚餐,大家讲到激动处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也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名叫主管的存在。
明硌继续做自己的事,主管一阵暴风雨过后,男同事还是热情不减,都想趁着午饭时间一睹芳容,想着如果娜娜在的话,一定比他们还积极,下个礼拜就回来了吧。
明硌轻拍自己的脸,还真是个爱习惯的动物。
喝了口水继续投身翻译事业中,她之所以选择当翻译就是因为她翻译的时候可以全身心投入,不会分心,跟着翻译的内容被带着一步步往下走。
而且......明硌想起自己还没和朋友们道别就逃跑的时候,她没有家可以回。
她早就没有了避风的港湾。
很庆幸高中因为隽哲是个中韩混血,从高一到高三,她的韩语竟然高考完后去韩国的时候,都可以流利对话了,这也是她默默努力的结果,因为隽哲外婆听不懂汉语,她那个时候天真的以为如果以后和隽哲在一起不能总让他翻译,多少也要会一点,而且他家亲戚有一半的一半是韩国人。
何况.......有韩隽哲对她的耳濡目染,那时候又被某种情愫怂恿,别说学一门外语就是再学两门,她也能学好。
在大学的时候,父母几乎她不打电话他们就不会给她打电话,时间长了,便很长时间也不给他们打个电话,自己也不想再跟他们要钱。
两个家庭,她的某种出现总是会引起家庭矛盾,她只是个外人而已。
也许她的父母没钱,可能情况就是:因为每次要生活费,他们的语气从开始的不好转变成不耐烦,继而粗暴挂了电话,生活费就这样遥遥无期好长时间都不见踪影。而现实是,即使有钱也:有一次在电话里听到父亲那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上大学怎么要花那么多钱,我看别人都会勤工俭学,你也要让女儿出去锻炼锻炼,别就想着啃老。
她的生活费还没有她一个包的钱多。
后来她学乖了,也不想去浪费口舌,让自己听那些伤心的话。
她自己出去做兼职,做了翻译,由于她翻译的好又便宜,所以一直不缺工作,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勤恳得到肯定,后来毕业的寝室卧谈会,湾湾才说出来是杜宇浩的帮忙,湾湾一提起杜宇浩不免替明硌可惜,这么好的青年才俊一枚一直等了明硌两年,从开学军训他就开始追她,愣是两年没追上,后来这枚才俊在大学后一年间不知道换了多少学妹,又不知拒绝了多少前仆后继,可明硌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湾湾也知道明硌有心事,只是就算被一个男人伤了也不至于从此待发如尼了吧,就杜宇浩那追人的劲头要是她她早就答应了。杜宇浩还以为明硌欲擒故纵,没想到自己玩大了,折在明硌这里无法自拔了。
杜宇浩,她的学哥,一开始,湾湾她们起哄,明硌每次都要认真解释:才不是湾湾她们说的对她有意思,他只不过是喜欢在她们面前搞怪,总是想让她窘迫乐此不疲。不过就是总让人误会,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不用去面对很多追求者。
湾湾向来是喜欢看好戏,只有杜宇浩总在她不知如何拒绝而不伤害师哥面子时,挺身而出,她还是很感激的。
没有隽哲的生活,就像失去了所有依赖,她知道不能去依赖任何人,她需要自立,需要重新回归一个人的生活,不然失去的滋味,辗转反侧的总觉得缺了什么。
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习惯,不能习惯别人的存在,不能习惯对别人的依赖,而此时,她却又犯了这个毛病。
不悲不喜,不怒不伤,不言不语,静之处之,便是她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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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腿采访团:顾总的心理是?
刘岩:之前顾总这种人,感觉跟真爱不搭边,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还不如找个和顾总志同道合的女孩,珠联璧合,所向披靡,而且现在很多不都是感觉对方各方面条件差不多就结婚了,也不会去在意爱的多少这种事情。
狗腿采访团:顾总是哪种人?
刘岩:我说了一堆,你存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