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两只各重四百斤,总重八百斤的金锤的李元霸,只存在于演义当中。
即便是存在有千斤巨力的猛人,以当时的锻造技术,也打造不出四百斤重的金锤。
能像武圣关羽那样,使一把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已经算是绝世猛将了。
西门庆想使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他自己也清楚,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趁手的武器,并不见得越重越好。
战场对阵,比拼的也不全是蛮力,分胜负更重要的,还在于技巧。
西门庆虽然学得些好拳棒,但是这个“好”,应该只是在清河县这个小地方,以他的出身家世、为人秉性,当初习武的时候,应该请的也不是什么名师。
既无名师,哪儿来的高徒?
所以,西门庆现在才想寻一个武艺高强的良师益友,好好讨教一番。
目标已经有了。
且说西门庆在花园的训练场里把石锁舞得虎虎生风,为了更好的发力,自己也哼哈不已,以壮声势。
练得正酣,忽听得一阵莺声燕语传来,西门庆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没有停手,反倒练得更起劲儿了。
果然,不一时,西门庆听到“哎哟”一声娇呼,这才故作惊觉,放下石锁,转身看去,只见吴月娘、李瓶儿、李娇儿,并一众丫鬟婆子,簇拥成一堆,正站在花园门口。
西门庆为了方便训练,此时只穿着裤子,上身打着赤膊。
虽然已经是金秋十月,天气已经有些微寒,但是西门庆刚刚经过一番力量训练,出了一身大汗,此时此刻,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他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因为汗水,而散发着莹莹晶光。
西门庆仿佛忘记了有外人在,没有急着披上汗衫,反而挺胸收腹,让身上肌肉的线条,变得更加分明。
即便离得有段距离,西门庆仍然能够感觉到,李瓶儿流波转动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连。
吴月娘仿佛没有看到西门庆与李瓶儿之间的电波联系,笑着对西门庆说道,“大郎,我带瓶儿妹妹参观一下咱们的内宅,不想打扰到你了。”
李瓶儿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朝西门庆行了个万福,致歉道,“妾身无礼,惊扰到大官人了。”
西门庆摆手说道,“娘子说哪里话!我一向是在这里锻炼,咱们两家的院子只隔了一道墙,不要惊扰到娘子才好!”
说着话,从玳安手里接过汗巾,擦了擦汗,再接过汗衫穿上,向李瓶儿拱手说道,“我去沐浴更衣,娘子请自便。”
西门庆与花子虚现在成了一个会里的兄弟,吴月娘与李瓶儿虽然才见第一面,但似乎也有结成金兰之好的架势,两家算是相交甚厚了,但是,也没有西门庆单独陪李瓶儿饮宴的道理。
所以,晚上的宴席,西门庆没有参加,是吴月娘做东,李娇儿作陪,盛情款待李瓶儿。
这日之后,吴月娘和李瓶儿,三不五日的,便在一起聚会,吴月娘去花家少,李瓶儿来西门府上多。
西门庆这段时间,一改之前的作风,不再在外面流连,一直呆在府里,与时常上门的李瓶儿,有意无意的,见了好多面,两个人眉目之间,幽情渐深。
吴月娘不是无知无觉的木头,自然能够看出西门庆与李瓶儿二人之间的猫腻,更不要说身边还有一个更加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娇儿。
只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吴月娘,自小学的便是三从四德,出嫁从夫,贤良淑德的观念,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
她嫁给西门庆虽然才一年多的时间,但对西门庆的禀性,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个有主见的,不会听妇人之言。
吴月娘的老爹,虽然曾经做过清河县左卫的千户,但是却已经下世去了,家中只有一个不争气的兄弟,勉强守住家业,没有什么大出息。
所以,吴月娘在娘家,也没有什么靠山,能在西门庆这里说上话,吴月娘自然更管不了西门庆了。
现在的吴月娘,只想一心做好西门府的大娘子,争取尽早生个一儿半女,那么自己大房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至于其他的,她管不来,也不想管。
卓丢儿现在缠绵病榻,时日无多;李娇儿不知怎的,失了西门庆的欢心,她二人本来都是窑@姐儿出身,在府里又都是侍妾,在西门庆面前没有半点话语权。
在偌大的西门府内,西门庆真可谓是只手遮天。
这样的男子气概,也是他能够吸引到李瓶儿的原因之一。
李瓶儿之前经历的三个男人,梁中书虽然坐拥高位,却家有悍妇,家风不振;花太监虽然权高位重,却是个没种的;花子虚更是只顶个名义,头顶上一片绿油油。
没有一个像西门庆这样,男性荷尔蒙爆棚的。
现在,西门庆在后花园训练场里早晚训练的时候,与花府隔开的那道墙头之上,经常会出现一双痴迷的眼睛。
西门庆和那双眼睛的主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都暂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彼此心知肚明。
忽忽七八日过去,这一天,卓丢儿的病体愈发沉重,西门庆又把医生请来,与她瞧看了一回,医生诊过脉,向西门庆摇了摇头,连方子都没有开,便告辞离去了。
西门庆知道卓丢儿已经不好了,心下叹息,吩咐玳安,开始为她准备后事。
玳安领命而去,西门庆在前厅闷坐,正无聊间,忽见应伯爵走进来。
两人见了礼,各自坐下。
应伯爵问道,“二嫂嫂病体如何了?”
西门庆摇头说道,“刚请医生来诊过脉,已经大不好了,我正在这里发愁呢。”
应伯爵宽慰了一句,“哥且放宽心,二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就算真的是不好了,能得哥这般看顾,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是福分修得不够多,不能在哥身边多享受了。”
西门庆闻言笑道,“正如你说的这般,应该是我与她的缘分,只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