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年过半百的脸,略有岁月遗留的痕迹,抹着厚重的脂粉,略添几分风韵,那双细长妩媚的凤眸,微微含笑,却笑不达眼底。
一双保养得细腻光滑的手,藏在袖下,几根手指上套着金色的护角,熠熠生辉,彰显了他的身份高贵。
脚下踩着高高的布履,走起路来时“哒哒”作响。
女皇垂着头,沉声道:“父后这番前来,可是为了泽渝郡主之事?”
金色护甲微翘,明眸微动,朱唇轻启:“皇帝自有定夺,哀家也是来听听皇帝的意思。”
“女儿……父后有何高见?”女皇看向了太君,嘴角轻笑。
“此事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抬泽渝为太子君,厚慰将军府。傅家是武将之家,自然不可委屈了傅公子,而泽渝是钮祜禄氏一族,皇帝自然也不可亏待了他。”
“那傅家如何交代,这婚是朕赐的,如今又让钮祜禄氏成了太子君。”女皇声音略略激昂,很是烦躁。
“那傅家不好交代,钮祜禄氏又好糊弄?皇帝应该明白孰轻孰重,这泽渝是钮祜禄氏的嫡孙,如今已经和太子圆房,自然是得为她们赐婚的。”
“父后言之有理,只是这傅家……实在没法交代,不如朕再替他赐个好姻缘?”
太后莞尔一笑,清音素言,“此时若再赐婚,怕是不妥。那外面傅公子的名声皇帝可听说了?”
女皇揉了揉眉心,不再言语。
这傅公子怕是一个没人敢要了,在这里男子的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谁愿意娶一个耻辱回家呢?
太后缓缓起身,腰间流苏轻轻摆动,“那皇帝有了主意,哀家也就不多言了,皇帝心里明白,泽渝的事也快些定下吧,也好安抚钮祜禄氏一族的心,还有傅将军那边,皇帝也不可怠慢。”
女皇起身作礼,“女儿明白,父后慢走。”
“皇帝注意身子要紧。”太君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婢子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女皇在偌大的殿内打着转,她时而抬首,时而轻叹。
此时事发突然,那太子府守卫森严,那些绑人的刺客是如何混进去的?
为何一切都如此巧合,偏偏是钮祜禄氏族的泽渝郡主陷身其中?
她不敢再追查,有些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铲除所有的阻碍,看似巧合,却不知是有人在背后苦苦谋划。
繁华的背后,又是什么样的腐败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