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椿守的脸变的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被气的。
齐洲鹭暗叹了口气,道:“娘,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决定,你们若是为我好,便不要逼我。”
“好啊你,翅膀硬了?去人家住几年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你要是敢对不起知白,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这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齐知白听着这话,眼神暗了暗,语气颇冷:“妹妹既不喜知白,娘便不要逼迫她了,知白只能对不起二老对年的优待了,即做不了婿也无妨,我亦视二老为父母。爹娘对我的恩情,知白一辈子也不忘。”
尚子瑜心疼得看了眼知白,道:“好孩子,你本就是爹娘的孩子!”
齐椿守气得又闷了一大口米酒,齐奶奶见这场面,脸色一拉,冲齐洲鹭道:“鹭鹭,你是不常回家,你可知外面是如何说知白的?你可知知白现在是何种境地?”
齐洲鹭有些心虚,虽她本就不是真正的齐洲鹭,但在这具身体里生活了俩月有余,早已接受了一切,包括原主这一堆烂摊子。
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是齐洲鹭吧,那恐怕会被这里的人当做妖怪抓起来。
齐洲鹭疑惑的看向齐奶奶,只见齐奶奶冷哼一声,道:“幸儿,你说。”
齐天幸一愣,看了看齐奶奶,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颇为难。
低下头,小声说:“他们,他们说阿姊看上有钱人家的公子了,哪里还会要家里的……家里的糟糠……”
话还没说完,便被齐知白打断。
“我不求着谁娶我,强求来的婚事,对谁都不好!”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身准备离席。
齐洲鹭心里一阵内疚,她知道,一男子若被退婚,那是天大的耻辱,何况是这种童养夫,更是位分低贱卑微,全村的人都知道他齐知白是齐洲鹭的童养夫,如今出了这种事,她实在难以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少诋毁。
“知白!别走,咱今天把话说清楚!”齐椿守喊道。
齐知白顿了顿,还是听话的坐回了桌前,俊逸的脸上一片寒寂。
齐洲鹭看着齐知白,不得不说,这人确实很优秀,但一想到以后要和一个娇滴滴的娘炮生活,她没法想象。
一想起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男人,涂脂抹粉,扭着纤腰,尖细着嗓子,她不自觉的幻想这么大只的知白对自己撒娇的模样。
恶寒!
“鹭鹭,奶奶虽疼你,但这事你确实不对,你怎可如此糊涂!你是想毁了知白?你怎忍心!”
齐洲鹭张了张嘴,看了眼齐知白,他还是一幅仙人模样,生气都那么好看。
其实她对他影响不错,帅哥谁不爱呢,而且自己从未对一个男生有过心动的感觉,但在见到知白时,也是由自内心的惊艳。
“娘,你也知道,外祖母她……我若是和知白成了亲,传到她耳中,她定会气急败坏,甚至直接将我撵出门,但几个月后就是我赶考的日子,我绝不可在此时违背她。”
“何况,我与知白之间并不熟悉,何不在这段时间里,让我与他多多了解,看彼此是否合适,若彼此无缘,我也定会替他觅个良人,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