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齐洲鹭”。
若刚才自己真的弹得一手好琵琶,倒引人生疑。
“柳公子,刚才是我冒昧,这琴我会赔给你的。”
“说了不必……”柳亦寒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又说:“今日这曲我也奏了,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从容不迫地施了一礼,就走出去了。
高故依一脸留恋地望我柳亦寒离去的方向,“这柳公子果真是一妙人!”
风叔笑得陷媚,说:“那可不是~这柳公子前几月才来的春风楼,已是风靡全城,他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迫不得已才寄身于此,并一早便与我立下契约,卖艺不卖身,挂一琴师名,我这也是得了一宝贝!”
“哦?这么说来,他也是个奇人,他的言谈举止到不似一些常见的公子,果真有意思。”尚诗涵这样问,她对这男子颇有兴趣。
风叔答:“这出色的男子自然有他的独特之处~”
“哈哈哈,有道理!”
高故依嬉笑着打趣:“姐姐莫不是瞧上那小爷们了?”
尚诗涵嗔怒:“你胡说什么,我已有云儿了,怎会还惦记人!”
“诶~姐姐此言差矣,这女子三夫四妾本是常事,你现在对姐夫浓情蜜意,待时间久了,就是要变的。”
尚诗涵果真怒了,“你懂什么!休要胡言!”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一时难堪羞愤,恶言相对。
高故依见她脸色不对,圆滑如她,赶忙求好:“好好好,是我胡言了,姐姐莫要生气,我只是玩笑话罢了。”
气氛一时尴尬,齐洲鹭起身打开了窗户,夜晚凉风拂面而来,吹散了几分酒气,从这里可以看到长街上人影已不多了,屋檐上悬挂的彩灯辐射着黄黄的散光,眯了眯眼,像有一层朦胧的雾霭,歌妓的歌声悠悠地飘入耳中,混合着夜的私语,一派纸醉金迷。
齐洲鹭转过头说:“今日就到这吧,回去歇息。”
高故依赞同的点点头,大家都有些醉了。
“今日也听了柳公子的妙音,心满意足,晚了回去又要被唠叨了。”高故依倏地起身,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晃晃悠悠在小倌的搀扶下走了几步。
又说:“涵姐姐,鹭妹妹,我先走了。”
尚诗涵也起身,身形颇稳当,“我们也回了,谢过风叔招待,洲鹭,可要我扶着你?”
洲鹭摇头,“没事,我能走。”
在一帮小倌的簇拥下,稀里糊涂地就出了春风叔,来到了长街上。
夜风习习,灯月交辉。
和高故依在此别过,分道扬镳。
齐洲鹭和尚诗涵一起静悄悄的回到尚府,府内的人都歇下了,偶有几间房内还亮着烛火。
齐洲鹭迷迷糊糊地找到自己的房间,刚想推们而入,黑暗中闪过一个人影。
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竟是尚阔辰。
齐洲鹭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你今晚去哪了?”
齐洲鹭叹息,低头看着他,“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