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故依举杯敬齐洲鹭。
“洲鹭你今日能来陪姐姐喝酒,是姐姐的荣幸,姐姐敬你一杯,来!”
齐洲鹭举起酒杯与她相碰,一口灌下,又倒了杯酒回敬她。
“姐姐言重了,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以前洲鹭不懂事,对姐姐多有得罪,还望姐姐原谅妹妹过错,不计前嫌,这杯酒,我敬姐姐。”
连喝了俩杯,齐洲鹭已觉得浑身发烫,脑子昏沉,但她又倒了杯酒,这杯酒要敬尚诗涵。
“诗涵姐,这杯酒,我敬你!谢谢姐姐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就不多话了,情谊都在酒里!”
她又是仰头灌下,尚诗涵深深地看了看她,也干尽了碗中的酒,接着又爽朗的大笑几声。
“洲鹭,你还真是变了,完全变了,以前你老是畏手畏脚,不爱说话,现在倒是有几分女子气概了!”
高故依用手磨搓了下自己的下巴,蹙着眉头沉思了许久,然后说:“这倒是实话,以前啊……鹭妹,你别怪姐姐说话直接,以前啊,我还真是瞧不上你,整天只知道死读书,讨好老夫人,唯唯诺诺的,像个爷们是的!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好,这才像个人样嘛!”
齐洲鹭毫不介意的哈哈一笑,说:“姐姐说的是,以前是我脑子发懵,不通情理!”
她醉眼朦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一旁的小倌见她这样,赶忙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
谁知齐洲鹭不愿,她直接趴在了桌上,又费力的用一只手慢慢支撑起脑袋。
高故依见她这幅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洲鹭,这柳公子还没来呢,你可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这柳公子架子挺大啊,这么久还不来!简直……简直是不把俩位姐姐放在眼里!”
尚诗涵吩咐一旁的小倌:“送碗醒酒茶来。”又对齐洲鹭说:“你以前从不喝酒,今天也是难为你了,接下来你就别喝了。”
“诗涵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得陪两位姐姐喝好!我还能喝!来,上酒!我们接着喝!”
她又晃晃悠悠的站起,倒了杯酒,说:“还有近一个月,就是进京赶考的时日,我祝俩位姐姐都金榜题名!”
“借你吉言!”
放下酒碗,齐洲鹭就站不住了,还好一旁的小倌扶着她。
“齐小姐,您醉了。”
那小倌将齐洲鹭往自己怀里带,一双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的胸前。
齐洲鹭一阵战栗,挣扎着要起身,但奈何此刻一丝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高故依说:“这酒是好酒,烈得很,后劲大,鹭妹肯定醉了。”
这时,醒酒茶也端来了,抱着她的小倌小心地喂她喝下。
这位小倌名叫珍珍,生得妩媚妖娆,身材高挑,此刻一双媚眼紧盯着齐洲鹭,像是一只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就在刚才进门看到齐洲鹭时,他就瞬间被吸引了,这女子长身玉立,浑然一副书生意气,一张脸更是生得少见的俊俏,举手投足都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此刻齐洲鹭脸色旖红,薄唇如玫瑰一样红润,遗留在唇上的茶渍,泛着点点光泽,一双清澈的眼瞳里此刻微垂,透着醉意。
明明是一女子,却美的令人心神荡漾,仿佛是误闯人间的仙子,纯洁圣神不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