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她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望着这陌生的环境,心里略有不安。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一个婢子模样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瞧见齐洲鹭醒了,眼眸一亮,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你醒了!”
齐洲鹭打量着来人,目光警惕,“你是谁?”
小男孩站在原地没敢动,圆溜溜的眼睛直打转。
“我,我是二当家的婢子。”
“夜楼歌?”
“是啊!”
齐洲鹭轻舒了口气,“是二当家的救了我?”
小男孩乖巧的回答:“是,你不知道你昨天有多吓人,浑身是血。”
“带我去见二当家的。”
齐洲鹭费力的下床,身上不知道何时被换了身衣裳,心头微微一愣,又很快掠过。
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这也更让她担心碧落的安危。
“你随我来。”
小男孩在前面带路,这还是昨天她与碧落一同来的那层楼,她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很偏僻。
到了夜楼歌的门前,小男孩规规矩矩的敲了敲门。
“主子,那位姐姐醒了,她要见你。”
须臾,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齐洲鹭进去时,就见夜楼歌正在与一个女子谈话,那女子气度不凡,丰神俊朗,看她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这事回头再说,你先回吧。”夜楼歌微微不耐烦的说,至始至终没有看那女子一眼。
“是。”
那女子略有不满的起身离去,在和齐洲鹭擦肩而过时,眸子里的不善溢于言表。
齐洲鹭很纳闷自己怎么招惹这位大姐了?
“你坐吧。”
夜楼歌抬眸说道,他那双灿灿如星子的眼里,此刻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未眠。
齐洲鹭点头致谢,然后缓缓落座,刚想张口,却被夜楼歌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必谢我,我说过,我这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就当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吧。至于昨夜你们遭遇的那批人,我只能说很抱歉,无可奉告。”
那清风朗月的少年,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一下子就堵得齐洲鹭没了话说。
齐洲鹭也更加焦急,听夜楼歌话中的意思,这群人连他都不敢招惹?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过二当家的,救命之恩,我定会记在心里。既然事已至此,齐某也就不多留了,告辞。”
齐洲鹭起身踏风离去,那一抹青衣很是洒脱。
夜楼歌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愣神,在没人注意的瞬间,嘴角慢慢勾起弧度。
——
齐府。
齐知白知道昨天齐洲鹭出去,一晚上没回来,加上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的是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
一大早,他刚准备派人去找,就见孟叔迎着一个人进来。
齐知白定睛一看,发现是齐洲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可下一秒,他面色忽地苍白,她一夜未归,回来时却换了套衣裳,她昨夜到底去哪里了?
心中种种不好的念头升起,他顿时茫然无措,眼眶微红。
他不过是耍了几天性子,她便厌弃了他?如今是要迎新人进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