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地很慢,时间一长,这水就有些凉了,浴桶旁边放着一个凳子,上面是干净的衣服和毛巾。
随着起身的动作,水发出“哗啦”一声,房间里唯一的亮光,便是桌上的烛台,暗黄柔和的烛光映着玲珑有致身躯,看起来愈发诱人,长长的影子投到了地面和墙上,随着烛火一起摇曳。
擦净了身子,换上了那套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仿佛整个人都变轻了。
推开了房门,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灌入了屋内,齐洲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娘,帮我抬下水吧。”
蹲在厨房门口的齐椿守缓缓起身,帮着齐洲鹭一起倒掉了洗澡水。
齐洲鹭将换下的衣服拿在手里,准备一会去洗掉,明天她就要回尚府了。
忽然想起一个事,就问齐椿守:“娘,我今晚在哪间房睡啊?”
“就这间房。”她指了指刚才齐洲鹭洗澡的房间。
“那不是齐知白的屋子吗?”
齐洲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齐椿守嘿嘿一笑:“他是你夫郎,不和你睡和谁睡?”
齐洲鹭慌如狗:“不是,娘,我们这不是还没成亲吗?睡一起不太方便吧?”
“哼!有什么不方便,你看看哪家童养夫不是自小就和妻君睡一起,连洗澡都得伺候呢!”齐椿守痞痞得看了看齐洲鹭手中的衣服。
“那,那不行,让他和天幸一起睡吧,或者我去和奶奶睡?”
“胡闹!规矩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这家里一共只有四间房,齐家夫妇一间,齐奶奶一间,天幸一间,还有一间是齐洲鹭的,而齐知白作为齐洲鹭的童养夫,自然而然睡进了齐洲鹭的房间。
齐椿守丝毫不理会齐洲鹭的抱怨,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留齐洲鹭一人在风中凌乱……
齐洲鹭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打来一盆水,开始自己洗,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晚上要和齐知白独处的事,越想越烦躁,搓起衣服来也愈加不客气。
“你衣服要破了。”齐知白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淡淡的说。
齐洲鹭没有搭理,但手下的力度轻了许多,这古代没有洗衣粉、肥皂,更别说洗衣机了,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齐洲鹭洗起衣服来更费劲了。
“要不我来吧。”齐知白蹲下身子,拉过齐洲鹭面前的木盆,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齐洲鹭忽的回过神,飞快地将盆拉回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
笑话,这里面可有贴身的内衣呢,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洗。
谁知他分外执着,又拉了过去。
“还是我来吧,这本就是知白份内的事。”
“我说不用麻烦了!”某人又拉了回来。
齐知白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非要和她争。
“还是我来吧,算是对你送我衣服的酬谢。”他眼神颇为真诚,但齐洲鹭实在觉得难为情,脸都红了,只是天太黑,看得不真切。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听爹爹的话才买的。”
这一次,齐知白没有再争了,也没有再出声。
“你们俩蹲这做什么呢?”齐奶奶从厅里走了出来。
齐洲鹭答道:“没事奶奶,我洗衣服呢。”
“你洗什么!让他洗,一个大女人怎么能做这种事,男人啊,宠过了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