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将她送回房,放到床上,莫晓芙一脸戒备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躯。
“今天的事,你若敢说出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莫晓芙眼眶微红,咬牙切齿的警告。
“若不是你自己心怀不轨,怎么会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碧落淡淡的回答,凌厉的目光直视着那个如刺猬的男人。
莫晓芙心下一颤,“过了今夜你我再无瓜葛!我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
“好,乐意至极。”
碧落洒脱的答应,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从窗户翻出,消失在夜色里。
莫晓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眼里寒光流溢,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
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
——
翌日。
无人发现昨夜的一场风雨,今日暖阳高照,微风和煦,齐洲鹭亲自送莫家姐弟出府。
莫晓芙站在马车上,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眼齐洲鹭,刹那之间,却无意瞥见在暗处一脸淡漠的碧落,脸色忽地惨白,逃似的钻进了马车。
目送两人离去,齐洲鹭才转身回了府。
瞧见碧落脸色有些差,不免担心。
“伤口可及时换药了?”
碧落微微晃过神,笑道:“放心吧,我都记得。”
齐洲鹭安心的点了点头,牵起了齐知白的手。
“回去用膳吧。”
齐知白垂了垂眼眸,娴静淡雅一如玉兰。
“妻君,我有话与你说。”
齐洲鹭微愣,温和的笑了笑,“好,回去说。”
子冬和安阳已经备好饭食,只等着他们二人。
“你方才要说什么?”齐洲鹭问。
齐知白搅了搅手中的粥,抬眸望进齐洲鹭的眼里。
他秀骨清丽,一身简单至极的淡色长衫,头发并不梳成发髻,只如未出阁的男子一般垂着几缕,风吹过,便柔软扬起,鬓边簪一支简洁的素白银簪,宛若风露清韵的一枝幽兰。
齐洲鹭耐着性子,没有催促,但见他缓缓启唇。
“我要去边疆御敌。”
齐洲鹭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也听到消息,三皇女在前线屡战屡败,已失了数座城池。
如今天下的局势逆转,其他几个小国也纷纷趁火打劫,对妘姬国时而骚扰。
一向号称七国之首的妘姬国,出现了百年来前所未见的危机,国中人人惶恐,生怕那敌寇有一天带兵打入久安,妘姬国的疆土不保!
齐洲鹭虽然是出生将门,但他一介男子,怎么会轮到他上战场。
齐洲鹭咽下一口菜,掩盖住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是你自己的想发?”
齐知白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那日我回将军府,娘就是和我商量这件事……”
——
“颐儿,如今妘国有难,你身为我傅家子孙,当然不可袖手旁观,你姐姐傅玖战死沙场,常颦时日无多,你是娘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去替娘守住疆土!保卫我妘姬子民!”
“娘,可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儿,只怕是难担重任。”
“娘知道,颐儿,可还记得娘交给你的琴谱,想来你练了许久,也该体会到这琴谱的不凡,没错,这本琴谱可以救人,亦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