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还是对他不薄,不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是不是?
这时候的楚锦航又想起了蕊儿对自己的态度,即便变化的小,但也是有变化的。
俗话说的好,坚持就是胜利,铁杵磨成针的例子不少,他定然能够将蕊儿的心思全心的给拉回来。
楚锦航并不缺乏算计,只要给他一点点苗头,他就能利用起来。而且还是得从姚若蕊最在乎的人入手。
姚若蕊不知道,这番算计,竟然算计了她一辈子,也让她沉迷了一辈子。
四皇子联合西域和振威将军府里的二姥爷通敌卖国,已经是铁证如山,只圣上一直压着不发,想要牵扯说更多的人。
四皇子可以说是恃宠而骄,残暴不仁的存在,若不是四皇子狡猾,圣上也不可能让四皇子蹦跶到现在。
楚锦航还打探到,当初二皇子登基的时候,先帝曾经给四皇子要了一条保命符。
是以,圣上现在动起手来,束手束脚的。
这也就是直接导致了姚家和楚家,晚上没了安宁的时候,小毛贼虽然不多,但是够烦人。
西域的人眸子深邃,高鼻梁,带上面巾,也是挺好认的,只是出其不意的刺杀,也是让人恼火的厉害。
姚若蕊接连三天晚上都被吵得睡不着觉,甚至还要被迫给楚锦航搬到同一个院子里,睡眠质量也就更差了。
楚锦航见着面色憔悴的姚若蕊,心疼的要死。
“蕊儿,要不你先搬去尚书府去?和岳母大人一起休息,也免得在家里面睡得不安生。”
姚若蕊揉了揉脑仁,虽然有意愿,但是她又不想将敌人都引到娘家去,让娘家也跟着受罪。
“不用回尚书府,我在家里面就行,晚上睡不好,我白天睡,也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呢?楚锦航心里又开始担忧了。
只是看着小妻子坚持,不禁开始说自责的话,“蕊儿对不起,是为夫的错,为夫引来了杀手,让你也跟着不安宁。”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四皇子的错!”
在这点儿上,姚若蕊还是分的请的。
“梁王殿下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圣上准备什么时候对四皇子下手?”
楚锦航诚实的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圣上什么都没说,留着补发,约莫是想一网打尽吧。”
姚若蕊有些疲惫,靠在躺椅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都已经打草惊蛇了,还想要一网打尽?圣上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还是说,圣上以为四皇子的脑袋被门夹了?”
打草惊蛇要乘胜追击才是,怎么能想着一网打尽?
留着不发,等着别人逃跑到天涯海角,就以为能相安无事了?
楚锦航没有说话,他也猜测过圣上的意思,竟然奇怪的发现,蕊儿和自己想的不谋而合。
想了一会儿,再想想四皇子在京城里的传闻,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或许四皇子的脑子真的与正常人不同呢?”
四皇子脑子不正常,楚锦航的也不见得正常。
谷雨见自家小姐睡着了,这才让秋水给拿过来个毛毯加盖了一层,暖洋洋的太阳,安静和谐的气氛,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画里的一样。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就这样陪在蕊儿身边。
只是,他不能,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楚原在门口欲言又止徘徊了好些时候,姚若蕊也瞧见了,只当成没看见。
楚锦航等着姚若蕊睡着了这才出去,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姚若蕊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楚锦航已经走了,是不是?”
空荡荡的院子,什么都没有,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谷雨蹲在躺椅边上,摸了摸姚若蕊的脑袋,小声说道:“小姐,您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免得晚上折腾的又睡不着。”
姚若蕊也想睡觉,可是他根本就睡不着。
她摇了摇脑袋,让秋水回屋子里给她拿伺候的棚子。
谷雨见到这般,险些又落泪,“小姐,您何必要这般折磨自己?老爷和夫人看见,怕是又要心疼了。”
心疼又有什么用?她的身子她知道,也许她都支撑不到孩子长大,自然是现在能动手就多多动手了。
有些私密话,姚若蕊从没有和两个丫鬟说。
按理说,她做了两个月子,恶露早就应该排干净了,可是,她的淋漓不尽,都过了大半年了,还有,也不知道能耗费到什么时候。
月子病,是最难医治的病,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秋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地拉了拉谷雨的袖子,摇了摇头,“小姐,您若是困了,就眯着睡一会儿,我和秋水都守着您。”
没有孩子在身边,她心里空落落的,怎么睡得着?
而早已经蠢蠢欲动的西域间谍,早就安插在了楚家的附近,见楚大人和小厮一起蹬上了马车出去,哪里还会有什么犹豫?
这次不同于晚上的小打小闹,这些人穿着的是土布衣衫,又是大梁人打扮,走在马路上,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贼人。
就是从后院的墙头冲进去,动手的力度,也是干净利落。
姚若蕊拿着针线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哆哆嗦嗦的总是穿不进去,心慌的厉害。
“秋水,去拿我的鞭子,咱们去大门口。”
此时的姚若蕊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即便身子虚的厉害,站起来还头昏目眩的,也顾不得了。
起诉会有些慌,看到小姐一般,哪里还会迟疑,转身飞快的找鞭子去了,而那些曾经是她陪嫁的侍卫,也早就将她给围了起来,慢慢的像门口移去。
好在,秋水反应的快,手里拿着鞭子跑了回来,竟是没有遇见后院的歹人。
也是,姚若蕊虽然是当家主母,可是被楚锦航伤了心思,住在了离后院主院最远,偏偏离大门口最近的客院,这才为她多了一线生机。
人数多了,后院尖叫摔打的声音自然也重了,大家警惕的看着周边。
秋水和谷雨两个护着姚若蕊,心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让小姐去尚书府了,也不至于面临这么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