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而新上任的南苑县县丞,也快到了,也不知道南苑县的风气要怎么变动。
楚锦航坐在小妻子身边,握着柔韧的小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蕊儿莫不是在为为夫愁苦?你放心吧,为夫脑子这么机灵,怎么会把自己给折进去?”
楚锦航这话可是有底气的,他出生于成恩公府,虽然不被成恩公所喜爱,但是,成恩公也不可能真的盼着他死。
若是以前他没出息的时候,成恩公巴不得他赶紧死了,好将二房的金钱全都接收过去,可现在他高中状元,还外派为官,成恩公夫人或许还想变着法子弄死他,但是成恩公想的,就不一样了。
成恩公府已经没落了,咩有实权,就是他每次大朝会的时候上朝,尽管是站在大殿之上,但是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可若是他这个外派出去的儿子回到京城,成恩公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们成恩公府,再也不是一个摆设了,好歹还有他楚锦航是有实权的!
楚锦航想的,正是他才将消息传回去,他那个好“伯父”,第一时间将他的“堂弟”给派了过来。
看着石桌子上的信件,楚锦航眼光很冷。
姚若蕊叹了口气,很是忧郁,“谁让你当初非要给成恩公府送信的?现在好了吧?这么一个大麻烦,就是想要甩掉,就甩不掉。”
楚锦航是成恩公的嫡出三儿子,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楚君言,诚然,姚若蕊是个喜欢逛街的大家小姐,也对这位楚家四小子没什么好印象。
倒不是说被成恩公夫妇捧在手心上的小儿子楚君言有什么怪癖,天怒人怨,实在是楚君言一心向学,学的不知何为变通。
换句话说,就是死读书、认死理的性子,特别表现在,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就绝对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想到那样的人要堂而皇之的进她的家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已经安排进来了,你就不去瞅瞅?”姚若蕊拿着小木槌捶了捶大腿,糟心的感觉,一点儿都没好。
好在,这位“清高的文人墨客”,因为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本性,拒绝了住在哥嫂子家里的要求。
不,不是哥嫂,而是堂哥堂嫂的要求。
楚锦航想起楚君言,也很是头疼,不得不说,小妻子提醒他还是太及时了。“蕊儿,为夫去隔壁瞧瞧去,免得堂弟不熟悉南方的气候,受不住。”
当初许家还是允判府的时候,隔壁院子就是空置的,等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也没见隔壁住过人,索性,姚若蕊这一次直接给租了下来。
楚锦航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官衣,刚进院子,就看见他这位血亲堂弟拿着一本《孝悌》再看。
楚君言听见声音,这才缓缓拿起一旁的书签,将书折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堂兄不是被刺史大人唤去汇报工作了吗?刺史大人竟然没有要求堂兄留下?”楚君言长得面嫩,皱着一双眉头,很是秀气。
楚锦航虽然厌恶成恩公府的人,但是对于这位弟弟,还是很有好感的。
“堂弟此次过来贵阳府,可是有什么打算?”他不太确定楚君言有没有听说贵阳府官银丢失的事情,便将话题给转开了。
楚君言想到出行前父母的嘱托,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堂兄不必在意小弟,俗话说的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弟正是为了亲自实践前任说的经典名言,来弥补自身的不足。”
“堂弟的志向,还是一如既往的伟大。”
楚锦航是法子内心的感慨,瞧着楚君言稚嫩的面庞,一双真诚的眼睛,让楚君言很是不适应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堂兄,堂弟一生只有这一个目标,可说不上什么伟大。”
其实,他来的目的,两个人都知道,楚锦航现在是从六品的允判,再往上升一升,就能够自己提名亲眷为官了。
虽然都是不太入流的小官,但也是大户人家走的最稀疏平常的路径。
楚君言不好意思,就拿厚厚的《孝悌》挡在了面前,小声说道:“堂兄的目标才伟大呢,我听外面的人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官银造假的人。”
或许楚君言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单纯的在感慨罢了,可楚锦航却如临大敌。
这种,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忽然变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种忧伤,一般人真的体会不到。
藏着掖着,总归不是办法。“既然堂弟已经知道了官银丢失的事情,不知堂弟如何看待这件事儿?”
“堂兄真的想让我说?”楚君业没有刚才的冷漠,一双眼睛像是能够发光一样,激动的说着。
“弟弟觉得,这群人偶读该死,身为百姓父母官,做出这种违背天德的事情,不知道给多少劳苦百姓带来了上海,这种人,活着也是一种浪费。”
楚君言自小生活在成恩公府,也是从京城到南阳县让他看透了不少的人生,感慨颇深。
楚锦航元贝还以为楚君业会悲天悯人,想要将US噢有人都给放掉呢,原来,是在想如何将所有人都弄死吗?
楚锦航敲了敲桌子,将楚君业给拉回了神儿。“官银掺假,这事儿不小,你若是执意在南苑县呆着,说不准会受到攻击。”
既然人已经送到他这儿来了,他就不可能不负责。
楚锦航有一丝丝的后悔,堂弟的性子,很难变得圆滑。“活着死了浪不浪费为兄不知道,为兄只知道,你手上的残本,已经被毁的看不太清楚了。”
“什么?怎么会!”楚君言心中大惊,真个人都像是被固定在原地一般,一双眼睛紧紧地瞧着孤本残缺的吗,心里很是可惜。
“也是,都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辗转,孤本残缺,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个了。”
楚君言将孤本放在了膝盖上,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小心了起来,只将楚原并着几个小的给憋笑憋得够呛。
这位楚家四公子,的确是太容易忘记自己应该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