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兮言和钟家的人都到处在寻找梁勋的身影,一个月后,月兮言在乞丐窝里找到了梁勋,为了躲避钟家的人,他现在修为被废,狼狈极了。
“你是谁?钟家的人吗?”梁勋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月兮言撩开了面纱,露出一抹残冷而又魅惑的笑容,看着梁勋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死人一样,冰冷,无情。
“你,你,你是”梁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月兮言说不出话来。
月兮言直接一刀毙命,躲开了溅起来的鲜血,心里突然有些解脱的意味,云君煕,看见了吗?我在为我们报仇啊!
“星路,把他的尸体挂在城门上。”月兮言冷声吩咐道,她想到云君煕的死,就觉得那群人怎么死都不够解气。她现在是狠毒、无情,云君煕的死带走了她的本就不多的温柔和善良。
“好。”星路面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切,平静的照着月兮言的吩咐去做事。
梁勋的死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都认为是钟家的人做的,钟家的人也没有做解释,梁勋的死刚好可以给众人一个警示,敢和钟家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月兮言恹恹的躺在软榻上,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做,既然梁勋已经死了,刚好还有送上门来的白无忧,虽然不知道白无忧和邱昉之间有什么关系,刚好趁这个机会一起查。
“哎呀,这玄灵大陆也没什么意思。”焚寂突然出现在月曦殿,有些遗憾的说。
突然间又变得有些好奇和兴奋的说“干脆你和我说说你有什么仇要报,我也陪你玩玩?”
“我报我的仇,你玩你的,各不相关。”月兮言一点也不惊讶焚寂的出现,不说月曦殿,整个玄灵大陆恐怕也没有拦得住焚寂的地方。
月兮言看焚寂也只是一时兴起,她也并不想要焚寂帮她报仇,焚寂一抬手就可以杀了那些人,那么她的报仇还有什么意义?她要亲手报仇,她要那些人名声尽毁,生不如死。
“好歹也是我帮你来的玄灵大陆,你不要这么无情吧。”焚寂有些委屈的说。
“是你自己要来的,与我何干。”月兮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突然想到星路跟她说过,魔教教主易主之事“现在的魔教教主是不是你?”
“是啊。”焚寂毫不在意的说,仿佛月兮言说的是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那原来的魔教教主呢?”月兮言有些着急的问,原来的魔教教主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教主之争向来残酷,那个人还不会被焚寂杀了吧。
“死了,我只不过是稍微用了一点力他就化成飞灰了。”焚寂微微的笑了笑,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月兮言长叹了一声,他说的倒是轻松,这里的人谁扛得住他的一点力啊,本来还想找机会杀了魔教教主的,居然就这么死了。
“怎么?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焚寂有些好奇的问。
“算了,死都死了,就这样吧。”月兮言想,既然死都死了,他当时只算是旁观的人,想必焚寂下手时他死得也不会有多轻松。
月兮言不想和他多说,怀孕后精神大大下降,只想睡觉,焚寂这样喋喋不休的话会让她觉得很烦躁。
或许是感觉到月兮言的不耐烦,焚寂也没有多说,看月兮言好像身体有些不好,好像很困乏的样子,焚寂也不好多说,索性离开了。
“白无忧的是查的怎么样了?”月兮言虽然虽然精神不好,但是还是时刻关注着那群人的动作。
星路有些犹豫的说“查不到,只知道白无忧在邱昉离开之后和邱家现在的家主来往过密,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下去吧。”月兮言道。
月兮言觉得是时候回云朝一趟了,看来这件事和邱昉的仇有关系,要是弄清楚邱昉的事也好下手一些。
月兮言想了想,现在她怀孕了,跑来跑去也甚是麻烦,不如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去,这段时间暂时别动白无忧等人,莫不如先把那些实力稍弱的处理一下。
八个月后,月曦殿已经成长为玄灵大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只是月曦殿的殿主有些神秘,查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当初杀了月兮言和云君煕的十多个人,现在也只剩下邱家三个人,合欢教教主白无忧,南家大长老南无熹。
即使那些人死的都是有理由的,还是让剩下的人起了疑心,每个修士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就刚好参与过杀他们的人出了事。现在他们五人格外戒备,提高了警惕,月兮言一时间也找不到杀他们的借口。
月兮言生下了一个女婴,月兮言刚生产完很虚弱,月兮言看着襁褓里还睁不开眼睛的女儿,嘴角勾起了一抹疲惫而又满足的微笑。
月兮言摸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温暖在流动,这是她的女儿啊,和她流着一样血液的亲人,原来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啊。
月兮言虽然不舍,但是因为刚生产完身体太过虚弱,就算是丹药也不能补上生孩子伤的元气,还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月兮言很开心,梦里都带着笑意,她不是一个人了,从此她有要保护的人,她的生命中总算是多了一抹色彩。
月兮言休息了一个月后,身子已然恢复,接下来的事也要付出行动了。月兮言看着白嫩嫩的女儿,不由得笑了起来。月兮言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小女孩看着月兮言咯咯咯的笑着。
月兮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回过神来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想来他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或许根本不会在意。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或许不会再有什么交际,这个女儿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月兮言想或许是时候回云朝一趟了,邱昉的毒她已经找到了解药,有邱昉的帮助她应该更容易对付邱家一些。
月兮言一路跋山涉水回到了云朝,原来那么遥远的路程,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长了。熟悉的路程,总让她想起云君煕当时的身影,一股悲伤的氛围紧紧围绕着她。
君邪午夜梦回,一个红衣女子哀伤又深情的双眸出现在他的面前,突然感觉到心脏的地方传来猛烈的痛意。若是在秘境他的记忆还有一些模糊,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清清楚楚的在他的脑海里。
初见的惊艳,难耐的悸动,生死别离的心痛,每一幕都在他的面前浮现。他骗不了自己,不管是云君煕还是君邪,他都爱上了那个名叫月兮言的女子。红衣潋滟,白衣冷清,明烈的笑容变成不再欢笑,想起来就感觉到心脏的抽痛。
他想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见到那个女子,他想让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明烈的笑容,他想去找她,想紧紧抱着她。
“少主,不好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突然出现,声音有些惊恐的说道。
“怎么了?”君邪有些不满来人打断了他的思绪,可是君良这个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强打精神听着他要说的事情。
“君小姐受伤了,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晕了过去,带着一身的伤。”君良想起看到满身鲜血的君如月差点认不出来不由得有些心悸,也不知是谁能把君如月伤的这么重。
他祖父就他父亲和姑姑两个儿女,说道君小姐也就只有是他姑姑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君邪焦急的问,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了,只想快点见到君如月。
君邪也来不及穿衣服,匆忙之间鞋都穿反了,这时也不顾不上了,赶紧赶到君如月在的地方去。
君邪看到塌上的君如月一身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还有几个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君如月皱着眉头,满脸的汗,即使是昏迷了还是感觉的到痛意。
“我姑姑怎么样了?”君邪忧心的问着一边的大夫。
“还好,命是保住了,不过身上的伤太严重了,要是不好好休养,怕是会有什么后遗症。”大夫面色凝重的说,君如月还好救的及时,若是晚了一时半刻,后果怕是不好说。
君邪看着塌上重伤的姑姑,心里升起了腾腾的怒火,居然敢伤害他姑姑,他一定要把伤害他姑姑的人碎尸万段。
“我姑姑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君邪沉声问着屋里的人。
屋里的人看着君邪怒火中烧的样子都不敢说话,君如月伤的这么重,君家的人基本上都睡不着了赶来这里。
一个君如月身边的侍卫虽然有些害怕,还是出声说道“小姐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一连几天都没回来,我们还以为她或许和以前一样突然去哪里巡查了所以没在意。”
君邪锐利的目光看着那个侍卫,眼里带了一些杀意,很快就平息下来了,确实,这不是侍卫们的失职,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查清楚君如月到底去了哪里。
君邪派出一批人去查君如月这些天的动向,自己就守在君如月的身边等她醒来。君邪心疼的看着塌上的君如月,他的姑姑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君如月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君邪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查到君如月的去向,连她怎么回来君家都没有查到,君邪不由得大怒,投入了更多的人力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