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注意比赛啊!别看安德鲁了。”休息室观战的李自修急得恨不能亲自上场。
贾鸣被动承受了一记伤害才回过神来,这是比赛,他还有一个对手……
高端局的反转几乎都在一瞬间,贾鸣愣神之际已经被对手打下了浮空岛。
“这局没了。”江晨弋眼睛离开了屏幕,“走吧,我们去接安德鲁。”
“贾鸣只是暂时被压了一下,你结论也下得太早了吧。”李自修觉得江晨弋有点儿草率。
“他状态不对,这样下去输是迟早的事。”江晨弋拉上了宁蜂,“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吧,我和宁蜂去接安德鲁。”
宁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
等到二人架着惨兮兮的安德鲁回来的时候,比赛也结束了,正如江晨弋预料的那样,贾鸣输了,而且落败得非常快。
“贾鸣在干什么啊!”安德鲁瞥见了转播屏里贾鸣落败的画面,忍不住挣扎着叫到,“他怎么会输给那个家伙。”
“你消停点儿。”宁蜂都快撑不住他了,“还不是因为你太不小心了。”
“怎么就我不小心,明明是因为对面太丧心病狂了。”安德鲁仍旧嘴硬。
“行了行了,快过去治伤吧,你不难受吗?”江晨弋一掌拍在安德鲁肩上,后者立刻“嗷”一嗓子喊了出来。
……
“安德鲁。”回到休息室的贾鸣目光四下搜寻着,看到了和裴思思一同接受着治疗的安德鲁,立刻快步过去。
“对不起,是我估计失误,忽略了对面的机甲特性,让你受这么重的伤。”贾鸣抬手想碰一下安德鲁的脸,却怕弄痛他,又收了回去。
“是我不小心,关你什么事。”安德鲁偏过头,别扭地说着,这时候的他倒是把锅自己背了。
“我应该保护好你的。”贾鸣十分自责。
“你怎么叽叽歪歪地跟个娘们儿似的,不就是被自爆波及到了吗,这种比赛用机甲自爆的威力哪儿有那么大,倒是你,怎么我出局以后你还打输了?”安德鲁受不了他,又扭回头来质问。
“对不起大家,我……”贾鸣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向众人道歉,这局他本不该输,都是因为他一时间心绪不宁。
“有什么可道歉的,不就是输一局双人赛吗?看江晨弋他俩打回来就是。”说话的人是李自修,让一旁趴着治伤的裴思思颇为惊讶,他居然也会安慰人了。
“太过在意反而会受其所累。”看着那二人“互动”的远凌突然说了一句。
贾鸣猛然抬头看向远凌的双眼,他似乎从远凌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远哥。”
远凌冲他点了下头,不再多言,贾鸣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贾鸣守在安德鲁的疗养仓旁边观看接下来江晨弋和宁蜂的双人赛,慢慢地,思虑飘远,不可控制地回忆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
……
“小哥哥。”
“怎么叫呢!这是殿下!”小贾鸣冷不丁被抽了一巴掌,小小的脸上立刻泛了红。
但是被叫的那个孩子却立刻跑了过来,“贾叔叔,本来我就比他大,叫声哥哥没什么。”
“这……”小贾鸣的父亲还在犹豫,那个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小小少年却已经牵起了小贾鸣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贾鸣看向了拉着他的小手,软软的,不像自己的手,已经布满了训练带来的厚茧,小贾鸣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他从父亲的眼神里联想到了来之前被告诫的话。
“贾家后人世代守护王室,安德鲁殿下也是你这一生都要拼劲全力去保护的人,这是你的人生意义,也是你的宿命,你记住了吗!”……
宿命吗……
“发什么呆呢?你叫贾鸣是吧,父王早就跟我说过你要来了,我叫安德鲁,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当然,想像刚才那样叫我哥哥也没问题。”
安德鲁这时回过头冲贾鸣笑了一下,阳光下的金发璀璨得炫目,让小贾鸣忍不住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见到有人冲他笑,而那年他8岁,安德鲁10岁。
因此,不管之后的安德鲁如何满口粗话,性格发展得有多歪,在贾鸣心中,他都是10岁的那个鲜亮的样子。
……
……
“喂喂,发什么呆呢?”安德鲁推了推贾鸣。
贾鸣蓦然从回忆中抽离,现实与回忆中的人影重合。
他摇摇头,“没什么,你别撑着了,多休息,一会儿还有团队赛。”
嘿!安德鲁咬牙切齿,他这不是看他状态不对担心他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妈的,老子睡觉了。
安德鲁一扭身躺回疗养仓,结果因为动作太大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却硬是忍着没吭声。
这时,远凌看着转播屏幕皱了皱眉,宁蜂状态也不对,这局战败是迟早的事,他这个学生心思太重,也太容易被其影响了。
他环视一圈休息室内,有两名学生受了重伤,一会儿的团队赛不容乐观,没有替补是他们队伍现在最大的弱点。
一会儿的团战要怎么打……远凌开始凝神沉思。
第二场双人赛,亚特兰同样战败,下了机甲的宁蜂看着江晨弋攥了攥拳,说了声“对不起”。
江晨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又不是淘汰赛,你啊,就是太看重输赢了。”
从裴思思重伤下场以后江晨弋就看出宁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安德鲁和贾鸣的失败更加深了他的思虑。
江晨弋叹了口气,他这些个队员们,怎么一个个状态都这么不稳定。
“远哥。”回到了休息室的江晨弋期盼远凌能给出点儿建议。
众人这时候也都纷纷看向了远凌,甚至受了重伤的两人也从疗养仓里爬了出来,他们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也都非常有自知之明,要是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的话,团队赛真的很难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