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君念卿!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被下药了的,真的不知道是你,”
南宫月泽一脸防备的看着,那一双此时眸子充满怒火,让她连灵魂都在惧怕到颤抖的男人颤抖着说道。
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三千青丝因为帽子掉落扰乱了没有血色的脸。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庭后宫人人忌惮的首席太监,她南宫月泽自问何时这么狼狈过。
可是面对这个一袭华袍,墨发稳束,眼眸嗜血,冰冷削薄的唇带着毁灭性的微笑,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的男人。
让她本能的紧张,身体就像是被老虎咬住脖子的羚羊,血脉僵硬。
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人。
剧烈的心跳的可闻其声,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君念卿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他揉捏。
长长的衣袖下,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自己的衣袖,将手中的衣袖绞的紧紧的。
南宫月泽面色难堪至极。
要不是当初她喝了下药的酒,摸到君念卿的寝宫色令智昏的把人给睡了,就不会被发现是女身。
就不会有这些事!
手中的权利没有了,武功也被废了。
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是棋差一招,被赶回来的他给追上了。
“既然敢逃,就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你说朕上次废了你的武功,这次是不是应该打断你的腿呢!放心朕以后可以当你的双腿”
变态又冷到人心的话,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像是在和南宫月泽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却听的南宫月泽猛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脸色再次煞白。
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君念卿,南宫月泽只能一步一步,踉跄着往后退。
突然间一脚踩空。
后边是万丈悬崖?
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跌落了下去。
突发的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人,南宫月泽看到了扑向自己的君念卿,也看到自己衣角在他的手中划过。
然后耳边除了呼啸的风,还有君念卿愤怒的怒吼。
她这是要死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宫月泽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身上还压着什么东西,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极力的想要摆脱这种桎梏,想要张开嘴呼吸,可是嘴也被堵住了。
南宫月泽顿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感觉塞在嘴里的东西很不舒服,想要用手取出来。
可是立马就发现,自己的手也被捆住了,根本动不了。
浑身的疼痛和麻木让她疑惑,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她没有死?
很快身上的重量就消失了。
突然间南宫月泽心头一紧,难道自己又被君念卿抓回来了吗?
立马就如伤弓之鸟一样,吓的清醒了过来,猛的睁开自己不太愿意听使唤的眼皮。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地方。
这是南宫月泽睁开的第一个想法,瞬间警醒的眸子打量着四周。
古怪的房间,没有大红漆的横梁,也没有熟悉的挂账,也不是囚禁自己的地宫,完全陌生的地方。
听到旁边淅淅索索的声音,她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
她看到一个,身材好到不可言喻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将地上的一条裤子,慢条斯理的穿到笔直精瘦的腿上。
而后又拿起一件白色的解衣,穿到自己身上,就是这个人的头发去哪里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
南宫月泽再次疑问自己这是在哪里?
严格的说应该是活着还是翘辫子了。
刚想要发出声音。
才想到自己的嘴里还堵住东西,让她的嘴酸麻不已,只能发出呜呜的鼻音。
听到身后的声音,背对她的人转过了身。
看到转过身来的人的脸,南宫月泽猛的睁大了自己惊恐的眼睛。
短头发的君念卿?
老天爷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她上辈子一定得罪了扫把星才会遭遇这些。
君念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她这是在做梦?
一连串的问题炸响在南宫月泽的脑海里。
紧张之间,终于将自己口中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同时也总算是呼吸顺畅了许多。
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南宫月泽不假思索的,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
舌尖的疼痛瞬间传来,满口的鲜血铁锈味告诉她,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