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抬手拉过她的手:“我知道，你说了。然后呢？”
花昔收回手擦了眼泪，吸了一下鼻子:“我跟着羽怜学法术的时候，总是吊儿郎当的。
因为我根本没想学施云布雨的法术，将来也不打算施云布雨，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只是想看着他。
我经常跟他讲一些有的没的，他不爱搭理我，只是冰冰冷冷地一脸严肃地教我法术。
我哥花熠知道这件事后，他推测出母华上神的意思是，今后让我担任雨神之职。
哥哥怕我不好好学法术，担任雨神之职时会犯错，也拜了羽怜为师，跟他学施云布雨之术。
这样一来，到时候接手雨神之职的就不止是我，哥哥会施云布雨，母华上神就不会罚我了。
羽怜教完了所有法术后，母华上神就把羽怜贬为了凡人永世轮回。”
说到这儿，花昔又痛哭了起来:“虽然贬为凡人永世轮回比罚进无尽海受最毒最狠的酷刑要好，可那是贬为凡人啊，我就再也见不到羽怜了啊！”
我问:“所以你也来人界轮回了？”
花昔点头，眼泪不止:“我很想羽怜，是无法控制地想念。没多久我就去求母华上神，求她让我下凡去见羽怜。
雨神之职已经是我哥花熠担任了，我在不在都是没有关系的。
就算我在神界，我也没有管过施云布雨之事，所以我是闲着的。
因此母华上神同意让我下凡了，同意得很快，几乎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问:“她有什么条件吗？”
花昔摇头:“没有条件。”
我微微蹙眉:“你说，九灯的打开方式是她告诉你的，那这个？”
花昔说:“那句话是母华上神让我念叨的。她说那是一个诀，我在第一次轮回时一定要念那个诀，要念到喝了忘情水为止，这样我就能在人界遇见羽怜了。”
我看了一眼茶杯:“所以这句话不是条件，只是她让你念，你就念的。”
花昔点头:“对。”
我循循问着:“你在母华神宫那么久，有没有听到其他关于惊世上神的事？比如，母华到底知不知道惊世躲在哪儿？”
花昔摇头:“没有听过。我就只知道惊世上神被羽怜找回神界一次，然后惊世上神又被送出了神界。
至于送到哪儿去了，整个九重天的神都不知道。
母华上神也说过很多次不知道。因为到后来，母华上神也派神在三界之中找寻惊世上神了。”
我问:“既然都找不到，你可只知道当初羽怜是怎么找到惊世的？”
花昔又摇头:“不知道。羽怜从来不跟我们提起惊世上神的事，他只说，惊世上神是最好的上神，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就算是被贬为凡人的那一刻，嘴里说的，都是不相信惊世上神堕了魔，他说惊世上神总有一天会重回神界的。”
我头突然痛了起来，抬手按着太阳穴:“好，我知道，谢谢你。”
花昔说:“孟婆，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忘情水的解药，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自己来人界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是要找羽怜的啊，怎么能跟一个歪瓜裂枣的人纠缠不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