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可是楼州城本地人士?”
林尹献上茶水,乐呵呵的面向着司晗煜问道。
“虽是楼州本地人,也有六七年不曾回来了。”司晗煜接过茶,淡淡的说。
“竟是如此,不知聂兄家住楼州城哪座府邸?我本是外乡人,听说楼州十分繁荣,所以才远道而来做点小生意,我家小铺也是这个月方在楼州开业,曾对楼州不少人家递过帖子,说不定正好也送至过聂兄的宅邸呢。”
“哦?小尹兄弟倒是深谙处事之道,但我家你恐怕不曾递过拜帖。”司晗煜轻笑一声,淡淡的饮了一口茶。
林尹当然知道他家就是楼州皇城里的皇宫,她在心里也冷笑一声,你家我倒是想拜访,我也得进得去啊。不过她表面还是故作好奇的说。
“不怕聂兄笑话,我做生意的人嘛,自然是喜欢大户人家的,看聂兄周身气度与随行之人,定是不凡之人,但城里就算是大臣府邸,我也是递过小店的请柬的,不过大人和夫人们愿不愿意赏脸,林尹倒不能左右了,聂兄说说看,究竟是哪户人家?”
“镇远将军府,你可递过帖子?”司晗煜抬起眸子,凝视着林尹的眼睛。
“哦!原来是聂将军府里的公子,哈哈,说起这将军府,我还真派人去了,不过听说却被轰了出来,原来是将军同三位将军公子都远赴边疆了,家中除了一老母并无女眷,我做的是成衣生意,其实主要客户还是女眷多些,所以约摸是如此才吃了闭门羹,原来聂兄竟就是将军府里的公子,失敬了。”林尹爽朗笑道。“林尹初来乍到,在楼州城还没有什么朋友,今日遇见聂兄这等人物,斗胆想说一句,还希望回楼州之后,还能跟聂兄延续这份同路的情谊,也当做是在楼州城有个照应,林尹不才,没有好的家室,又是外乡人,只些微有些经商的学问,本不该高攀聂兄这样的朋友,不过若是聂兄愿意同我往来,只要聂兄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林尹一定竭尽所能。”
司晗煜看她眼神真挚,又把攀权附贵说的如此坦然,竟然反而给人一种纯朴可信的感觉,又想起此人仅仅只是一个女子,顿时兴趣更加浓厚。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她说她是外乡人,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故乡反而跑到楼州来经商?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是男子,一个女子,不惜女扮男装抛头露面,还拼命想巴结大户人家,又远去岭南谈生意,如此格局,倒是闺阁女子所不及,难道,她真的就是一个有点经商头脑的,贪财的女商人么?还是,是那楼州城里的皇后,为他做下的一个陷阱呢?司晗煜决定,他要接受这个女子的接近,好好的探清她的底,若真就是个商人也就罢了,若是皇后的爪牙,那么必要让她碎尸万段。想到这里,司晗煜故意把手搭在林尹的肩上,漫不经心的笑着说:“小尹兄弟客气了,这一路上你对我兄弟一应人等十分照应,我正愁不知怎么感谢,你若是真心想与我结交,我又怎么会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