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小护士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纲手大人的医术,是个木叶的人都很相信,但再好的医生也是需要医疗设施,一旦准备的事物不齐全,再高明的医生也会无能为力。
按理说,医院方面不应该只有一个值班护士的,最少还要有一个医生。问题就在于,医生查房的时候,发现了空荡的病房,以及碎了一地的玻璃。
想起手术室外,火影大人貌似很关心这个孩子,于是这个医生就放弃了让护士禀报火影的想法,选择了自己去,留下小护士一个人。
小护士只能守在手术室外,也不知道手术室准备的是否充分,纲手大人的手术会不会成功。
手术室的灯灭了,纲手抱着白言出现在门口。
看到等待在门外的小护士,纲手已经想到了怎么回事:“辛苦你了,这孩子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么?纲手大人,他的衣服都没有换,上面还流着血。内脏会不会有问题啊?”
纲手点点头:“嗯,不要怀疑我的医术。这孩子在途中我已经帮他治愈过了,除了他的腿,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
想起刚刚发生的,小护士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纲手大人的问题:“纲手大人!请恕我冒昧,将个人情绪带入手术之中是很不道德的,作为一个…”
头疼,胃疼,小护士能够有话直说,无视双方的地位差距。作为一个医疗忍者,纲手自己是真的很开心。可是,自己是除了他的腿,真的都给治好了。
没办法,纲手只能敷衍:“放心吧,手术室的设备不齐全,我要回家给他做手术。”
“哦!是这样啊!不愧是纲手大人,家中还准备了医疗设备,很值得我们学习。”
嗯,纲手说啥都是对的,说啥都了不起,说啥都值得学习。被吹了一波的纲手忍不住和这个小护士聊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奇怪的化学公式,九喇嘛的查克拉进入到白言的身体内,这货居然会自愈了。不是简单的尾兽模式治愈,而是白言记忆中罗根的恢复能力,除了手指上没有恢复,脚筋以及胸口上的断掉的肋骨全都是自己复原的。
这还能好?啥都不会你就敢打上忍!这要是会了,你是不是撸起袖子就是干,下一步就能打向五大忍村了?
虽然有保护所爱的成分,但我都有一打十一的能力,你还要自己上,隐藏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是喜欢战斗的,纲手觉得不能这样发展。
于是乎,通过精湛的医疗忍术,纲手悄悄地用查克拉手术刀,把白言给治疗成了残疾,白言两腿现在是废的。
废就废,反正接下来你就别想着战斗什么的,老娘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有保护你的能力。就算有什么意外,大不了还有九喇嘛的尾兽模式保护着你,你只需要开心活着就好。
纲手是这么认为的,她忽略了,刚刚压根就没给肋骨做手术,只是给手指错位接上了,戏没演全。
两个女人的谈话,白言一直在沉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手术室没给自己做手术,只是简单的正骨,剩下都是话疗,胸前却不疼了。纲手医术有这么神奇么?难道是查克拉融合发生了变化?这种事九喇嘛应该很了解,问它肯定没错。只是,怎么精神空间进不去?
试了几下没反应,白言只能尝试脑海中传递想法:“九喇嘛你开门啊!你有本事不出声,你有本事开门啊!你有本事不出声,我知道你在精神空间,赶紧开门啊!”
没反应?没传递到么?白言又尝试了几次。
“滚!别来烦我!你一回到精神空间老夫肯定会疼!”
有反应,那回不回精神空间都没什么区别,白言在脑海中传递着想法:“九喇嘛,你看我的查克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纲手没给我治疗胸口,但是我的骨头好像接上了,一点都不疼。”
“不知道,等死吧,告辞。”
额?这话九喇嘛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耳熟呢?
纲手和小护士的谈话也接近了尾声,不知什么时候,小护士准备好了轮椅,纲手推着轮椅载着白言离开了医院。
心中的疑问九喇嘛没有回答,坐在轮椅上的白言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想告诉纲手:“老婆,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因为九喇嘛的查克拉,获得了再生的能力呢?”
“没有可能,别想那么多。”
坚定的回答都让白言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还是有一个假设:“可是,你没给我治疗胸口,我的骨头就复原了,现在一点都不疼啊?”
好像忘记了这种事,被白言察觉到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又不懂查克拉:“回来的路上我用医疗忍术帮你治愈了,别想太多了。”
“嗯,我信了。”
那就好,听到这话纲手内心松了一口气。
“那老婆你可以解释一下,为啥之前我受伤你都是用药酒涂的?”
额,这俩事好像要漏一个。但纲手是谁,接收了白言的记忆怎么可能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你是医疗忍者还是我是医疗忍者?”
“你凶我,你不爱我了。”
终究是白言计高一筹,纲手很快败下阵来:“别哭啊!老公!不是有意凶你的,只是那个时候我想体验一下做妻子的给丈夫涂药酒的感觉。”
“老婆!”
“老公!”
腻腻歪歪的,好好的一个爱情,此时的两人玩成了谍战。
白言不纠结那个问题了,反正真的能再生也没啥用,以后得生活很难有受伤的机会。除非说三代那个老头子铁了心让自己这个残疾人上战场,或者木叶实在没人上了,自己可以推着轮椅逮虾户。
何况,再生怎么可能连脚都没治好,胸前的肋骨那么快愈合只能是纲手医疗忍术的奇迹。
深夜,街上没有人,没有灯光,只有月光照亮了街道。
通过月光,白言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回家得路上。他忍不住问纲手:“老婆,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纲手平淡而又简短的回答。
“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这就是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不是这条啊?”
“回家的路不止一条。”
你这说的啥?我怎么听不明白呢?白言很纳闷:“这是回家的近路?可是实际上有些绕远,千手驻地在东面,可你一直向南面走,这完全是两个方向吧。”
纲手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忧伤:“你已经忘了你开始的那个家了吧?”
“怎么可能,那是一群可爱的家人,我也希望守护着他们的。给自己儿子的毕业礼物居然是小黄书,这就算了,小黄书里居然全是正经内容。”
纲手哀伤的表情逐渐坏笑起来:“你要看不正经的?”
“我想看电视台不让播的。”
“抽烟喝酒全会了,你再来个烫个头呗。”
总觉得这个纲手,和自己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多了,是不是改天在木叶说个相声专场。
纲手给九喇嘛传递了一个想法:治疗的第一阶段完成。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这个家。
二层的小楼已经很接近现代化风格的建筑,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或许在睡觉,熟悉的记忆让白言总觉得很温馨。
是很温馨,但是这个时候敲门就不温馨了。
“大晚上的!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你好!我是纲手。”
门开了,比快递更容易让人开门的,是带班老师。
睡得正香的开泰,体会着久违的休息时间,毕竟是今天不交公粮的休息日,可是也要被打断了:“什么事啊?纲手…”眼睛逐渐睁开,视线逐渐清晰,是坐在轮椅上的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了?白言!怎么坐上轮椅了!孩子他妈!赶紧出来!别睡了!”
“怎么了!怎么了!”穿着睡衣就跑出来的平安,看到这个场面,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白言!你是怎么了?纲手大人,他这是?”
纲手准备好了说辞:“一次任务当中,我们被十几名忍者包围,对面都是上忍。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他击杀了五名忍者,恐怕我们还逃不出来。”白言转过头看向纲手,这编的脸一点都不红。
“上忍!”这两位父母惊呼。
平安妈妈抓着白言的手在哭泣,蹲在地上的开泰却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我的儿子。”
安静的深夜,一点轻微的声音,都格外的响亮。连带着街坊四邻都睡不消停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
有些甚至找上门来:“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纲手只能安抚:“别激动,别激动。各位,这个孩子是个英雄!他对敌十一名上忍,击杀了五名上忍,摧毁了敌村对木叶的阴谋!但是他也因此重伤,他的父母因为看到这幅场景不能接受,吵到了各位,我纲手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是纲手大人!”
“原来是这样么?”
“抱歉啊!我的孩子也是个忍者!我也理解。”
白言只能忍受着不断伸过来的咸猪手,以及各种骚扰的话。话是好话,但这种场面,真的很难应付的。
包围着白言的人群将纲手挤开到一旁,纲手微笑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