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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

从梦中惊醒,眼角挂着泪珠,额头上布满汗水。小奈模模糊糊向床边摸索着,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格外亮眼,小奈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眯着眼看了看时间,4:36。拉开床帘,小心翼翼的穿上拖鞋,蹑手蹑脚的拿起桌上的纯粹和打火机向阳台走去。

凌晨的校园格外安静,鸟儿还没晨起捉虫,四月的校园,连虫鸣都听不见。小奈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带来的舒适感瞬间渗透整个身体。这是小奈和陈亦鑫分手后的第一个月……这一个月,小奈颓废到极点,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虐待自己,每天都走好几公里的路,虽然没到酗酒那么严重的程度,但也是十天里有九天不离酒。这样的煎熬,让本就瘦弱的小奈看起来更加萧条。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一个月里,小奈并没有失眠,但也是十二点睡下,三四点就从梦中醒来,因为那个令小奈伤心的人,总是出现在小奈的梦里。睡眠不足,导致小奈眼睑越来越乌青,每天看起来都不精神。

看着寂静的校园,小奈回忆起往事……

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初中开学了。小奈初入初中,对一切都充满新鲜感。报名这一天,小奈拿起按键机给蔡佳铭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你要几点去学校报道啊,我去你家找你。”

“好啊,我在家等你,然后一起去报名,记得带钱。”

“知道了,拜拜。”

“等你。”

挂了电话,小奈拿起钥匙和报名需要的资料,向门口走去。穿好了鞋,狂奔到楼下,将自行车推到马路上。轻车熟路的骑上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往佳铭家骑去。

到佳铭家楼下,把车停好,小奈一口气跑了五楼,可能因为刚进入初中,开学这一天小奈格外兴奋,跑了五层楼也没感觉到累。

敲响佳铭家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梳着马尾,皮肤有些黑,双眼皮大眼睛女孩打开了门,她就是小奈相识多年的好姐妹,蔡佳铭。

“准备好了吗,我们去报名吧!”

“等一下,我去换一下衣服。”

“你怎么这么磨蹭啊,都几点了,你还没换好衣服。”

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八点刚刚过了两分钟而已。“你急什么,还有男人在学校等你啊。”

小奈翻了一个白眼,“就我长这样也有人看上,那真是眼睛被牛粪糊住了。”

佳铭上下打量了小奈一番,“哈哈哈,好像也是哦。”

听到佳铭的话,小奈更气了,“我也没那么丑好吧,至少比你白一点。”(向佳铭吐了吐舌头)

确实如此,虽说小奈没有佳铭的瓜子脸,但大大的眼睛比起佳铭并不逊色。而且,略带婴儿肥的圆脸,让人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经过了一个暑假的狂野,小奈也没比佳铭白多少。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一个暑假黑了多少,好意思说我黑。”

“切,晒黑了可以白回来嘛,不像你,天生黑。”

“不爱和你说,走了。”

一听说可以出发了,小奈可激动了,“走吧走吧,不然要迟到了,嘿嘿。”

佳铭家到初中学校也就五分钟路程,她们打算走路去学校。八点半,虽说已经到了九月份,但是秋天的太阳比起夏天的太阳也丝毫不减热度,地板被烤的已经有了温度。对于小奈和佳铭这样的女汉子,出门从不考虑遮伞,走到初中的校门,已经汗流浃背,小奈是易流汗体质,此时的小奈,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但是小奈并不在意。只见校门口的大理石上刻着‘沈溪一中大洋分校’八个大字。

大洋镇的初中原名叫‘大洋中学’,但是由于沈溪一中将大洋中学收为初中部之后,大洋中学就改成了沈溪一中大洋分校了,就连校长也是沈溪一中派下来的。被收购后,大洋中学开始了操场整改,重建了教学楼和食堂。现在小奈和佳铭看到的是整改后的校园,只是……操场尘土飞扬,还在改造中。土路对小奈和佳铭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她们就走到了教学楼。看到了学生分班表……小奈和佳铭心中都祈求着可以分到一个班,一个个名字看下来,小奈眼花缭乱,终于,她看到了杨小奈三个字,她又往下看,寻找着佳铭,但到最后也没看到。

这时佳铭叫起来,“我在二班,你呢?”

“啊,我在五班。真讨厌!”

一张红纸吸引了小奈的注意:公告

此分班表是暂时的,一周后将进行入学考试,到时候会根据考试成绩,重新分班。

看到考试,佳铭就不开心了,因为佳铭的学习成绩并不好,还玩了整个暑假,更不可能考出什么好成绩了,对此小奈倒是十分放心,怎么说也是年段前十从小学毕业的。

于是安慰佳铭,“没关系啦,就是一场普通的分班考试而已,你没复习别人也没复习,怕什么。”

想想也是,在十二三岁的年纪,谁会在放假的时候还那么努力学习呢。一番安慰后两人各自去找自己的班级报名。走到五班门口,一个陌生的人正在报名,在这个初中里,大部分学生是大洋小学直升上来的,因此大多数人都是相互认识的人,而这个人小奈从没有见过,但是碍于那个人的父亲也在身边,小奈不敢过去问他从哪来,只能把钱和资料交给班主任,报了名就离开了。

上了初中就是有晚自习的,对于一个通学生来说,这将是人生中第一次上晚自习,有人激动,有人愁。激动的是晚上也可以和同学在一起玩了,愁的是以后连晚上时间也不能打游戏了。而对于小奈这个没有“夜生活”的调皮姑娘,自然是十分兴奋。找到佳铭后,两人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买了一根冰棍,就回到了佳铭家。

到佳铭家楼下,“我要回家准备晚上上课的东西了,就不去你家玩了,先回家了。”

佳铭就纳闷了,平时来家里都是要蹭吃蹭喝后才想回家,今天是怎么了,“好吧,晚上要一起去学校吗?”

“不用了,你自己先去吧,不用等我了。”

“好吧,回家慢点,到家聊!”

小奈已经骑上自行车飞快的冲了出去。

到家,小奈打开手机QQ,“已到家。”

“嗯嗯。”

小奈拿起睡衣毛巾,去浴室洗了一个澡。脱下衣服,衣服遮挡住的地方都是雪白的,和脖子手臂的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在六年级的暑假小奈已经来了大姨妈,但是胸部发育并不明显,只是稍稍隆起了两个小山包。对于小奈这种女汉子,并不在意胸部的发育,反而更希望它们小一些,不要引人注目。调好水温,小奈放下了及腰长发,那一瞬间,小奈的背影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很快就洗完了,小奈习惯将头发吹干就绑起来,因为小奈前半部分的头发算得上是爆炸头,常年上舞台打大量的发胶,让小奈的头发坏死,不再柔顺,小奈很不喜欢将头发放下来。吹完头发,小奈坐在沙发上,想象着晚上上晚自习的场景,小奈想起来那个报名时遇到的男孩,看上去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喜欢上的男生,一张臭脸,不帅,也就和小奈差不多高的样子。小奈想认识他!

肚子发出一串声音,是饿的感觉,小奈一个人在家,就随便煮了一些吃的对付一下就完事了。很快就到了傍晚,还没有发课本,小奈就带了一个笔盒和一个笔记本就出发去学校了,骑着自行车,一路唱着小曲,心里美极了。到五班的门口,小奈抬头看了一下班牌,是五班没错了,很多同学已经到了,小奈扫视班级,寻找空位,班级里没有男生和女生做同桌的先例,小奈也不敢开这个先河,于是她找到那个陌生男孩前面的一个空位坐下。及腰的长发虽然扎成了马尾,还是很长,垂到了后桌,一阵洗发水的味道飘过,后桌的男孩并没有说什么。

陌生男孩和他的同桌说着话,小奈表面漫不经心,却拉长了耳朵听着,想找机会插入他们的聊天中。

突然,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脏话“xx”,小奈马上回过头去说“你有吗,你没有就不要骂。”

后桌男孩莫名其妙,“我没有,你有。”

小奈白了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大洋小学毕业的吧。”

那个男孩照实回答“我叫陈亦鑫,是溪川转过来的。你叫什么?”

“杨小奈!”

那是他们刚认识时的对话,初见时那么的美好,难怪纳兰性德会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根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但小奈已经没有了困意,回想起过去傻傻的自己,小奈不觉嘴角微微上扬。看看安静的校园,此时的天际,已经微微露出蛋白,小奈又点起一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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