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珞闻言，眼神有些诡异的看着他。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好像之前某个位面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秦苏一手揽着她，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往自己怀中靠。
低低开了口，“乖一点……别说话。”
乔珞：“……”她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秦苏这才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双手紧紧抱住她。
缓缓出了声，“还记得吗……十年前……”
.
“嘿，你个孽种，怎么不说话？”一个大约有七八岁的女娃娃环着手臂，看着草地上那个伤痕累累的男孩，脸上满是嘲笑。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脚，用力踹在他身上，“你说话啊！别以为你跟只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就会放过你。”
男孩四周围了一群孩子，大多是女孩。
其中一个女孩衣着华丽，明显跟其他孩子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显得很高高在上，一脸厌恶的用脚踢着地上的男孩。
躺在草地上任由别人殴打的男孩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脸。
他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和青青紫紫的痕迹，唯独一张脸是干净的。
他闷声不吭，任由那些拳脚相加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个孽种，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一个男娃娃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
“就是因为你那个从青楼出来的父君勾引丞相，生下了你这个孽种，才会导致李府家破人亡！你就是个祸害！你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们的家都被你毁了！你凭什么活着啊？”
……
孩童一道又一道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男孩耳边。
你怎么不去死啊……对啊，我怎么还活着呢……
我不该活着……
我可是个祸害……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
男孩眼底浮起一层又一层的灰霾和雾气。
它们渐渐盖住了他眼底最后一丝清澈。
不知过了多久，一群孩子终于累了。
那个衣着高档华丽的女孩很是不屑，没意思的摆摆手，“我们走吧，明天再来。他跟个死人一样，一点也不好玩。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处酒楼，带你们去吃顿好的。”
“好！走了走了。”一群孩子嬉嬉闹闹好不快乐，一个眼神都不给地上的男孩，纷纷离开。
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
男孩才动了动身子，艰难的翻了个身，平躺在草地上，紧闭双眼。
四肢传来的疼痛令他止不住的皱眉。
不禁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
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怎么还会感到疼呢……
“喂，你为什么不反抗啊？”就在男孩默默忍受疼痛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童音。
男孩下意识睁开眼，向上看去。
他旁边有一颗大树，此时正处秋天，树上叶子大多数已经枯萎，只有零零散散几片还在顽强挣扎。
在几根交错的树枝之间，有个女孩懒洋洋的躺在上边。
女孩长得很是好看，眉眼间带着满满的精致，却不失几分英气。
男孩微微一怔，一时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