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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多情

江恩蹑手蹑脚地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办公楼三层的拐角处,明亮的玻璃框住了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的电子琴。方才江恩一个转身的空档就瞄见了那格格不入的黑白键。快半年没有摸琴了,江恩被这小小的意外引诱地心痒难耐,不多犹豫便推开了门。

办公室另一侧的窗户没有合上,浅蓝色的窗帘在冷风中翻飞,猎猎作响,看上去摇摇欲坠。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吹地四下纷飞,像是灾难现场。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背后的门在江恩走进后吱呀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做贼心虚,江恩猛地一个激灵,警惕地回头环视。窗帘被呼啸的风吹得更加张扬,像是嘲笑。江恩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就径直走向办公桌。

窗帘是半拉着的,在它像旗子一样飘动的时候,阳光四下逃窜,窜到哪里便是一处明亮。明明暗暗之间,竟有些不真实。但久了,晃得眼疼。

江恩把散落在地上和桌子上的文件叠放码整齐用镇纸放在桌子上。走到窗户前,探头将外面的玻璃拉回来,锁上,再把蓝色的窗帘拢到一旁。窗外,也不过是冬日的冷冷清清和零零散散的行人,除了阳光还明媚些,好像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点点阳光在电子琴的黑白键上,明晃晃的。光束下,细小的尘埃被赋予颜色不停地旋转变换。江恩轻轻抚着键盘,摁下了开关键。

脑海里的浮现的第一首谱子,居然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这只曲子虽有有梦幻的名字却始终隐逸着爱情的悲伤。

这么久没有碰琴,指尖敲打,位置变换,像是本能。塑料键盘撞击底座的声音在流畅甜美的乐曲中隐隐显露,电子琴音的拖沓与冗杂的尾音也在侵蚀着乐曲的灵性。一曲终了,江恩缓缓抬手,意犹未尽。电子琴拙劣的触感,反而勾得心下越发痒痒。

短暂的安静,像是在等缭绕的乐音缓缓散去。

身后突然响起掌声,混杂着衣服摩擦的声音。江恩猛然从沉醉中惊醒,慌乱转身时手砸在了电子琴的高音区,“噼里啪啦”,相当刺耳。

站在门口处的男生对着阳光,微侧着头,好看的大眼睛微微眯着,嘴角挂着不明意图的笑。他的金边眼镜高调的向光线索取锋芒,靠近眼尾的一处,亮成了星星的样子。

有些刺眼,江恩把视线收了回来。这个人面熟得紧,好像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进来的,竟然毫无察觉。

“没想到,你弹的很不错嘛!只不过曲子里的欢快盖过了忧伤。”略显局促的开场白。

“谢谢,随便弹弹,还弹错了几处。”江恩低头羞涩浅笑,为了缓解尴尬,心虚地解释:“我是看没有人才进来的,以为不会打扰到任何人。但好像还是……”话音戛然而至,江恩抬头的瞬间,记忆重叠,方才想起在哪里见过眼前的男生。在三食堂,好像脑袋都应景地痛了一下。

江恩挠了挠头,说:“我前些天是不是撞到过你啊?”

“嗯,”男生摸了摸自己的肩,饶有趣味的看着江恩面部精彩的表情“在三食堂。那时我还没施展我的碰瓷大技,你就跑了。”

江恩尴尬地咧了咧嘴,但鉴于男生的眼神突然透出一股你欠我钱的神色,江恩略带歉意地指了指身后的琴,赶忙转移话题:“这个琴?”

男生说:“哦,是我拿来排练用的,一个唱歌节目,早上刚排练完。”

江恩没想到这么巧,会被逮个正着,还是正主,不转移还好,一转移好像更加尴尬了。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琴,不是,是我一时没忍住……抱歉啊。”怎么能不是故意呢,从一开始就在蓄谋,只是没能侥幸避开。

“你这个人真莫名奇妙,道什么歉啊。我还能趁机听会美妙的曲子呢。”男生向前走了走,离江恩几步之遥。

江恩莫名的紧张,搜肠刮肚,穷极小半辈子的情商,憋出一句:“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等一下,”男生挡住在了江恩前面。

江恩投去疑惑的眼神。

“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应用化学三班的冯思沅。”他的眉梢挑了起来,右侧的嘴角翘起,笑得又温柔又张扬,好像特别理解你的局促,却又故意挑逗你,试探你。补充了一句:“水元沅。”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出自《楚辞》,屈原的《九歌·湘夫人》。单看字面意思就百转愁肠,爱而难求。实则写湘君对湘夫人缠绵悱恻的情,心驰神往却呼而不得,惆怅婉转,声泪俱下。

啧,这名字,恐是多情难自抑的翩翩少年郎。

江恩注视着冯思沅的眼睛,那双盛满柔情笑意的眼睛里还有难懂的隐晦。多种情绪混杂表现出的热情让江恩有些不自在。初次见面,未免有些隆重。

江恩故作轻快地说:“出自屈原的诗吧,很有韵味的名字。”然后踮了一下脚,脑袋也跟着轻点了一下,与此同时,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江恩”

冯思沅往一旁挪了挪,靠在桌子上,说:“我认识你,很早以前。”眼睛里带着赞赏和试探,俨然已经对交谈游刃有余了。光影在他的一双桃花眼里流转,辉映了他周身淡淡的柔光。

赞赏什么?刚刚的曲子?还是知道他名字的出处?

江恩并不好奇冯思沅什么时候认识的自己,也不想继续和冯思沅高谈阔论,他目光里的热情有些灼人,自己越来越被动,江恩自觉招架不来。刚想说:我还有事先走啦。话还没出口,就见冯思沅从靠着的桌子上起身,跨了一大步来到电子琴旁。江恩连忙避开,站到了靠窗的位置。这个要求让位的动作也太大胆了。

冯思沅轻笑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江恩,流畅激昂的声音随即从他的指尖泄出,节奏鲜明还多了几分挑衅。

在高潮部分,乐音戛然而止,江恩皱眉看向冯思沅。冯思沅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不记得谱子了。”然后给了江恩一个你行你上的眼神。

巧了,还真会。上就上,江恩把电子琴往自己这边拖了拖。续起了上半部分的激昂,也重写了曲风的慷慨。

再次结束,江恩正准备对冯思沅的挑衅加以无情打击的时候,又从门边传来了掌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但不像是一个人。

江恩和冯思沅都转头望去。因为江恩被冯思沅挡住,还向前探了探身子。江恩“嘶”一口凉气吸的自己快站不稳了。不看还好,一看居然是余言,还有,旁边的女生,也很眼熟。

江恩看过去时,就和余言四目相对。尴尬地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僵地不知道难看不难看。余言鼓掌的手还没有放下,还在拍着。然后他说:“很棒。”

惜字如金。江恩吐了吐舌头。

冯思沅问余言:“你们刚排练完啊?”满满的痞气还透着股江恩不理解的得意。

余言神色不改,说:“你呢,不是早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冯思沅朝窗边努了努嘴,说:“走一半发现忘关窗了。怕被老师骂,回来清理后事。”

这词用的,就像江恩才是他要清理的后事,江恩有点心虚。原来是因为这个回来,怪不得进来一片狼藉,要是冯思沅靠谱一点,她这一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此时,或者说,从江恩看到电子琴起就忘了她来学院楼干什么来了。

江恩打量着现在微妙的局面。余言和他旁边的女生并肩站在办公室门口,而冯思沅和自己一前一后斜对着他们。中间明明只隔着几排办公桌的距离,怎么觉得横亘着一条河呢。

江恩从冯思沅身边侧身过去,准备开启万年不变的逃跑模式。但逃跑之前,还得做点铺垫什么的,比如你们在忙什么,那你们继续。

江恩清了清嗓问余言:“你们在这忙什么呢?”语气倒是不卑不亢。

“他们啊,忙着排练呢。”不等余言开口,冯思沅先代劳了,自然受到了一众白眼。

余言笑道:“不是院里快元旦晚会了吗?现在刚选定节目的歌曲安排,还在和组里人磨合。”

江恩意思着点了点头。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偏离视线去看余言身旁的那个女生了。好像只有显得漠不关心才能找到自己所谓的自信一样。这种没有硝烟战争,谁先显得好奇,谁就失了先机。

余言反问了回来:“你呢?”

江恩心下一愣,对了,我来干什么的?恍然大悟地一跺脚,是要给喻初送U盘的啊。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江恩随及对余言说:“给舍友帮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也不看余言的反应。

离开,就如获大赦。

响起一个清脆空灵的声音,格外动听:“冯思沅,你什么时候也可以把伴奏弹得像江恩这么熟练。”

江恩顿了脚步,居然认识我。终于,江恩把视线转向离余言不远不进的女生,意外对上了她投来目光,是江恩最厌恶的打量。那种目光从上扫射到下,所及之处必是一通胡乱贴上的标签。

冯思沅懒洋洋地回道:“你们选的曲子非我专长所及啊。不喜欢,那你找江恩啊。我一个汉子哪能弹出那么懵懂缠绵的情歌曲子”

余言挖苦:“重金属风最适合你。”

江恩噗嗤一声笑了,多情公子和重金属这种奇异的组合居然真的存在。

冯思沅恨恨地说:“我怎么就跟你们组了一个队,一个个不配合我还挖苦我。你们唱歌还跑掉呢。尤其是你,许希宸。”

名字也耳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许希宸不在意的耸肩,看向江恩,重新挂上微笑:“你好,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建筑学院的许希宸。”

神色间的真诚全然赶走了初见的芥蒂,江恩看不透,却了然,笑意盈盈地说:“原来是百灵鸟。”

结合她动听的声音和建筑系的条件再加上喻初不准确的耳边风,江恩很快就在心里拼凑出建筑系百灵鸟的影子。喻初这个猪队友,连情报都是错的。

许希宸闻言莞尔一笑,冯思沅则嗤之以鼻似的闷哼了一声。

余言不疾不徐地解释说:“我们一起排练一个唱歌节目,冯思沅伴奏。”

冯思沅懒散的拢了拢外套:“给你们伴奏简直是折磨,我宁愿去踢球。哎,许希宸,你歌词记住了没。”

许希宸不屑一顾地说:“你谱子弹熟了没就问我。”

……

江恩在这场战争中苦笑着望向余言:“你知道喻初他们的节目在哪里排练吗?我走错地方了。”

他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旁边两人的硝烟好像与他无关,连看热闹都只挂着微不可察的笑。江恩不知是该为他庆幸还是为自己庆幸。

余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带你去吧。”随即对剩下两人说:“同志们,下午见。”

冯思沅一愣,让许希宸占了上风。

江恩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紧跟着余言。

上了学院楼五层,就看到喻初点着拍子哼着小曲跟表演人员磨合。其实,余言不用跟上来的,上了五楼,找喻初就和找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简单。江恩站定,对余言说:“麻烦啦!”

余言似笑非笑没头没脑地说:“你的琴音像在跳跃,最近有什么开心事吗?”

江恩一愣,好像除了元旦的旅行可以期待就只留下无边无尽的复习了。如果说开心,那应该是与琴音久别重逢的喜悦吧。她尽量控制自己飞扬的语调:“可能是看到琴太高兴了吧。”

“你不来表演可惜了。”

“不可惜,我一向不会在舞台上表演。”

“那好像更可惜了。”余言看向江恩,投去的眼光里带着惋惜。却见江恩丝毫不为所动,耳边的发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扬了起来,模糊了少女好看的侧颜。然后看着她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像是在说,我不在乎啊。

喻初打拍子打着打着就看到外面的两人,先是露出了平时追小说才有的姨母笑而后才想起晚了半个小时的U盘。气急败坏地开了门径直走过来。

“江恩,你路痴也不至于这么痴吧?我们都无伴奏了半个小时。”喻初朝他们走来,所有内心戏都藏在给江恩暗送的秋波里,故意用凌厉的语气做掩饰。

一看到喻初不怀好意的笑容,江恩就知道她后面的痴意有所指,是花痴而非路痴。回嘴道:“是谁让我帮忙送U盘又出卖了色相的?某人颐指气使的态度也不怕我现在就走?”

暗戳戳被戳脊梁骨,喻初赶紧从江恩手下抢下U盘,得意地冲江恩说:“没你事啦,退下吧。”

“不邀请我看看的你的杰作吗?”

“时机未到,在那之前,天机不可泄露。”喻初大步朝教室走去。

江恩莫名有种老母亲看孩子上学时的欣慰感,笑了半天才意识到余言还在身边。看向余言的时候,发现了他眼角的笑意,还有,不太明确的温柔。

温柔?看错了吗?

“咳,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要一起走吗?”今天脱了无数次的身都没有成功,江恩索性放弃了挣扎。而且,要勇敢一点不是吗?

等着余言点头的时候,江恩的心跳一声一声得清晰可闻。

余言稍作犹豫,而后淡淡地说:“好呀。”上扬的嘴角柔和了他周身的清冷。

喻初扒在窗台上看着走远的两人,喃喃自语道:“般配是般配,怎么感觉少点什么呢?”

一路上,江恩惴惴的小心脏扑通出许多话题都被嘴巴硬生生憋回去了。余言显然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的相处反倒没有之前打篮球那么自然随性。江恩想:可能大家熟悉都需要一个过程吧,毕竟也很久没见了。

江恩挤牙膏般地问些着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们都是周末排练啊?”

余言中规中矩地答:“一般是周末,平时组里都有空课的话也会练。”

“那倒是下了不少功夫呢。很让人期待。”

“凝聚了不少心血。你一定要来看啊!”

江恩拿捏不出余言的语气,有几分希望,又有几分真心。只好略带笃定用玩笑的口气说:“一定。”如果只是客套,也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在意。

江恩后知后觉地想起校合唱团的事情,问道:“学院的晚会安排和校合唱团不冲突吗?”

余言摇了摇了头:“应该不会冲突,校合唱团是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按照惯例,学院的晚会会在学校统一庆祝之前结束。”

“那两头都要排练,岂不是分身乏术。光是学院的安排就够忙了。”

“哈哈,确实。但要不是参加了校合唱团,我恐怕就请不到希宸这样的外援了。”

希宸,外援……江恩挑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不畅通了,这么亲昵,好像她对他也没有什么特殊性可言。甚至,她还没有听过他喊自己的名字。江恩的眉头轻轻地拧在了一起,不甚专心地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

快走到学校图书馆的时候,余言问江恩:“元旦有什么安排吗?”

江恩从刚刚的沉闷中抽离出来,飞快地想着余言的意图:是在打探我的计划?还是想借此放假良机一起出去玩?

“有啊,计划了去天津。”江恩嘴上轻快地答道,心里却额外的紧张。多么期待余言会答道:“哦?是吗,可以和你同行吗?”

原来我多么希望你借此走进我的计划,甚至于我的未来。江恩想。

“一开学就是有机化学考试,不会很局促吗?”

一听话音,江恩就泄了气,原来还是逃不开学习。江恩迅速调整心态答道:“不吧,提前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可以请教你了。对了,你借出去的笔记本回来了吗?”

“回来了”江恩想起它恰好在自己的书包里,爽快地答道。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来那本鹅黄色的皮质笔记本递给余言。

等余言拿起来准备翻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没检查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果断从余言手下抢回来,慌张道:“等一下,我先看看。”

应该是没有纰漏的,自己走神都是心里想,手上应该不会有动作。大致翻了翻,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似乎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地方。江恩松了口气。

余言看着江恩紧张的样子,怀疑她递给自己的究竟是笔记本还是日记本,笑着说:“这么恋恋不舍啊。”

江恩顺着台阶下来,说:“对啊,这可是知识的精华。你可要好好珍惜呐。”

余言收好后,拍了拍书包:“还是你靠谱。”

这句话让江恩如鲠在喉。原来是为了笔记本,原来提元旦假期是为了有机考试做铺垫。而自己竟然会想到……也对,怎么会呢?江恩啊江恩,你也会这么多情。

余言看着江恩眼神里突然出现的焦虑与自嘲,不甚理解,但还是选择性的掠过了。

无关痛痒的话题继续着,好像没有过任何的异常。

阳光薄薄地撒下来,柏树的枯枝在冬日风的淫威下摆动着却又不甘愿地做着抵抗。像极了江恩现在狂风入境般被吹的七零八散的心。她自顾自悲伤地走着,领口像是通气口一样的与冷风里应外合的把暖意偷走,江恩只好抽出手把外套的领口拽的紧一点。忽然感觉到后面的脖颈有一点温热。

她看到一条深蓝色的围巾垂在了自己胸前,她抬头看向余言。

清冷的气质依旧,冷淡的神色如常。什么也看不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会产生误会的事情?我能控制住自己脑子不要多想,可我控制不了心啊。

江恩围起来走了一小段路程,脑子里各种信息混杂,各种情绪在一较高下。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把围巾褪下来啊,塞给余言,就一股脑地跑了。

余言看着江恩的背影,在人群的逆流中显得格外单薄,苦笑,到底还是搞砸了。他摩挲着笔记本的封皮,缓缓地收回了视线,重新系上围巾。

那条深蓝色的针织围巾,微微蜷曲的绒毛上落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衬得余言格外的白皙,以至于能隐隐看出他两颊不甚明显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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