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疙瘩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游湖回来,把梁槿儿送回了家,一路打马狂奔回到了家,直奔嫂子的屋子去了。
不用说,自然又把她吓一跳,手上又扎一针。
嫂子听他说完以后,笑话了他半天。夏沐瑄则是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她是愿意的啊,这下可以安心剿匪去了,喜滋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夜无话。
转眼到了出征的日子,夏沐瑄点好了兵跨着他的五花马,领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圣武门。下了马接受着皇帝的拜将兼壮行,一边跪着聆听皇帝的发言,一边眼睛东瞟西瞄。看看除了自己一家子不靠谱的来送行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来,比如说某个小没良心的。
结果只看到了兰妈泪眼朦胧的挥别一脸傻笑的老崔,心里不由得一阵醋海泛滥。最后还是在皇帝咳得快哑掉了的干咳声中,接过了授命封诰,黯然神伤的打马出发了。
不知不觉中,日子就在梁槿儿写字发呆,闲暇了思念一下远在渭賁县的夏沐瑄,和偶尔刺激下或打击下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却又急不可耐的上门挑衅的章赟宝中,又到了木槿花开的时节。
院子里的那丛木槿花已经拜托了花匠江伯好好打理了一番,一丛茂盛的枝叶上又开起了鲜艳美丽花朵。
娘看到一定会欢喜吧,梁槿儿心想。收回看向院中的眼神,她提起笔缓缓的写下:
木槿花开畏日长,时摇轻扇倚绳床。
初晴草蔓缘新笋,频雨苔衣染旧墙。
十旬河朔应虚醉,八柱天台好纳凉。
无事始然知静胜,深垂纱帐咏沧浪。
刚刚放下笔,就听到院门外章赟宝那烦人的声音。
“你们让开,你们这群狗奴才,你让梁槿儿出来!怎么躲在院里不出来,是怕与我对质吗?是怕去到爹爹面前漏出了马脚是吗?
你们别拦着我,当初不是你差了婆子给我传的信,说心悦于我,叫我去柴房与你相会,说即便是今生做不成夫妻,得***愉便此生有了念想吗?怎么就变成了我唤了胡同里的标子来戏耍了呢?
你出来!与我把话说清楚!”
章赟宝气急败坏的在结湘苑门口拍着门破口大骂,小贱人如此陷害他,不仅害他在继父面前失了宠,更是害他得了病!
前几日觉得自己的身下一阵瘙痒难耐,回屋脱了裤子一看,那处竟然全是红疹斑丘,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染上了什么劳子的花柳,也就是脏病!
猜想定是那梁槿儿招来的胡同标子过给他的。虽说大夫留下了药方,可看他欲言又止和避之不及的样子,心知这病怕是没那么容易治。
母子俩抱头痛哭之后,刘玉珍咬牙切齿的说:你毁了我儿的名声和前程,我也决不能叫你顺顺当当的嫁出去!
于是便放任着章赟宝三天两头的,一等梁文清出了门,便去结湘苑门口骂街。什么话毁名声挑什么话骂,全然不顾梁府看热闹的一班丫鬟婆子围观。
刘玉珍要的就是她们看热闹说是非,最好把这事宣扬了出去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