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只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来了几个家丁仆役,还没走到花厅门口就已经被乔萝打了个落花流水。见到两人如此凶悍,梁文清睁目结舌的问道:“你家爷是何人,为何要他派人保护小女?”
耿康冷冷的一笑:“我家爷便是小战神夏沐瑄!至于为何他要派我保护姑娘,那你便要自己去问他了。”“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我是你家主子的授业恩师,你还不快与我把手松开!”梁文清气急败坏的说道。
耿康毫不理会,反而加重了力气去捏他的手腕:“我得了爷的命令保护姑娘,其他一概不管,就算是你梁老爷,若要伤姑娘一根头发,在下也定叫你哪只手伤的断哪只手!”
“行了,康子,放开他吧,我们走,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呢。”说完梁槿儿拉着兰妈一起走出了前厅,不再理会梁文清。
那头得了腿快的下人禀报要腾出结湘苑的油瓶子大少爷,无奈的搬去了碧芳苑和他母亲挤在一个院里,被夺了院子以后的不甘心,让这位大少爷哭闹着在刘玉珍的院子里满地打滚。
刘玉珍一边拉起了自己的儿子,一边温柔的为他擦去泪水,轻声的对他说道
”宝儿乖,你且忍她几天,现在你不光不能和她翻脸,你还要去多亲近亲近她。”
“我才不要和她亲近,我要弄死她这个小贱人!”章赟宝一脸恶狠狠的说到。
“我的儿,你听娘的话,多和她亲近亲近。哪个少女不怀春,你若哄得她以身相许,做了梁家的女婿,这偌大院子和家产以后不全都是你的了,到时候人都是你的了,你要如何,还不都由你做主?”刘玉珍慈爱的看着她那英俊的儿子谆谆善导到。
“那有何难,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就凭本少爷如此玉树临风,拿下她不是易如反掌?”章赟宝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进刘玉珍的屋子,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章赟宝的皮相确实长得不错,当初刘玉珍就是看上了他爹的那副皮相,才不在意他爹家境贫寒,下嫁了与他。如今儿子长大了,又从小在梁府长大,锦衣玉食虽然谈不上,但他的吃穿用度却也是一般人家比不上的。也生生的把这个儿子养出了几分贵少爷的气度来。
这头刘玉珍在耐心的开导章赟宝,那头梁槿儿已经和兰妈乔萝她们收拾好了屋子。
看着院子里的还未开花的木槿花丛,梁槿儿一阵心痛,那是娘亲初嫁来京城时,思念父母,亲手种下的。记忆里,母亲总是把它打理的很好,花开的很美。如今娘亲去了,这花也无人打理竟和那杂草长做一堆了。那时的小槿儿曾摘了一朵要去给娘添花鬓,娘却笑责她摘下了这朵花,使它与自己的父母分离了,那花儿的父母该多伤心。她不明白,爹爹也不常来看她们,也和她们分离了,可为什么有时她偷偷跑去远远的看爹爹,爹爹怎地没有伤心,看着似乎还挺高兴的呢?
女子嫁人,不远千里随他回转。远离父母,舍弃了从小至亲的亲朋好友,来至陌生地方生存。若是遇上个好的,知冷知热的为她挡风遮雨,为她撑起一片天空。那这一生便是圆满。若是不幸遇人不淑,那自成亲那一刻起便如同步入了风雨。不仅要学会自己挡风遮雨,还要用自己孱弱的身躯为孩子撑起一片天空,为他挡风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