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儿一听,心里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想到刘玉珍小时候打她的时候经常说的那句话:”你的爹的财产以后都是我和我儿子的。你个小贱人一文钱都不要奢想。”心中不禁暗觉讽刺。
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人,明明是别人自己的东西,却能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些东西就是自己的;明明图谋算计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还能理直气壮的认为别人在毫无道理的对自己巧取豪夺!
这样的人却是真真的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还能说得自有一番道理,让人听得头头是理,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也是一种本事!大大的本事!
梁槿儿正在心里暗想着的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是焦承泽和耿康回来了。
“姑娘,我回来了,他们几个让我打跑了。”耿康喝了一口兰妈递过来的水,“那几个人说,他们老爷说了,只要这位姑娘从此洗心革面,离开槐楚县,从此不再招摇撞骗,便不再为难于她。”
梁槿儿拉着焦承泽过到一边,把这位姑娘的经历同他说了一遍。他气愤的一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
然后站起来,走到床前,对那位姑娘说:“姑娘,你姓甚名谁,我与你写一张状纸,你拿去衙门告状,不要怕,我等与你作证。”
那姑娘忿忿地说:“没有用的,我那叔伯本就与县衙里的老爷交好多年,这件事,他又许了那县衙老爷许多的银子,我们是告不赢的。”
梁槿儿也走了过来,同情的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只见那姑娘听闻此言,霎时脸色一变,满脸带煞,咬着牙恨恨说道:“等本姑娘养好了伤,再不与他们废话,姑奶奶一刀一个杀了我那无良的叔伯与那狗官去!”
兰妈大惊,连忙说:“使不得啊,姑娘。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的时光,何苦如此想不开呢。”
焦承泽接口道:“是啊,姑娘。兰妈说得对。杀人偿命,你若有事,你叫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如何安心。”
“我娘亲便是被他们活活气死的,他们不死,我此恨难消,寝食难安!”
“姑娘别激动,听我说一句。你虽天大冤情,奈何苦无证据,也奈何不了这县令。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与我一起上京,去京里告御状!把那个狗官告到天家面前去!你看怎么样?”梁槿儿劝慰她说。
那姑娘叹了口气:“天家?寻常百姓哪那么容易就能见到天家。”
梁槿儿笑了起来:“姑娘,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位公子是谁吗?”见那姑娘一脸疑惑,她又笑了:
“你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夙国顶顶有名的头名状元,焦承泽,焦公子!别的寻常百姓或许没那么容易见到天家,可他呀,相见不到都难咯!”
焦承泽被她一调笑,有些忍禁不俊:“梁姑娘,勿要取笑,勿要取笑。当朝头名,也许也许。顶顶有名,却是未必未必。”说完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