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亲生儿子的焦承泽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家婆子打油时捡来的,而对面那个让人越看越讨厌的家伙才是老爹的亲生子。
酒过三巡之后,焦老爹说话了:“夏贤侄,听犬子说那老贼的兵马藏匿之处至今仍未找到,是吗?”
夏沐瑄闻言,放下了杯子,一脸沮丧:“不瞒焦伯伯,我已经派了几波人去打探,不是有去无回便是一无所获。小侄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焦明杰:“贤侄不必自责,那老贼老奸巨猾,上次被你无意中探得粮草所在,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令他元气大伤,已是他一时大意。兵马所藏之地,更是至关重要。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他定是越发的小心,不会再被你那么容易找到的了。”
夏沐瑄:“不知焦伯伯有何良策?”
焦明杰叹了口气:“我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如此多的人马如何才能藏得毫无踪迹,一点都不被人发觉呢?莫不是大夙国还有什么隐蔽的地方我们还未曾发觉?”
说到此处,一直在逗弄儿子的焦承泽忽然开口说话了:“爹,孩儿想起早年游历的时候,去到大夙与桑纭交界之处,一个叫安塘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叫做小掖山,终日里白云缭绕,不见其峰。听当地人说那座山是空心的,而且山顶上是一片宽阔的平地,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当地曾经有人误入此山,回来时满袋子都是的粮食和银两。不过人变得痴痴傻傻,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地人都说那人的魂魄是留在了神仙世界,再也不理会尘世俗事。”
焦明杰一捋胡子:“哦?还有这样的奇妙之处?”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夏沐瑄。
夏沐瑄心里暗暗思量着焦承泽的话,一座空心的山?若是用来囤积兵马倒确实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若是老贼真将兵马藏在那处,为何粮草不从当地征用或是就近囤积,而要藏在东陵郡内呢?”焦明杰疑惑地问。
夏沐瑄微微想了一下:“我想若是在当地征粮,一来不是老贼的属地,难以征到大量的粮草;而来如此大的动作只怕会引来朝廷的注目。所以我猜,那老贼定想在自己的属地征收了大量粮草再运送过去。”
焦明杰还是想不通:“那也不对啊,运送如此多的粮草过去,官府必定会知晓。那老贼屯养兵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朝廷又怎么会那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呢?”
梁槿儿突然联想到一件事情,惊叫道:“镖局!定是以走镖的方式!还记得乔萝曾说过,他父亲去世后,她的叔伯联合了外人用一趟假镖骗了她家的产业。我猜那趟假镖运的就是粮草!”
焦承泽一锤掌心:“那就可以说的通了,老贼定是联合了乔萝的叔伯一起害死了她的父亲,使得她们孤儿寡母的无法料理镖局。
又乘机以一趟假镖谋夺了她家的镖局,这样老贼就可以有一个镖局长期为他运粮草。而乔萝的叔伯也可以趁机私吞了乔萝的家产。”
程玉娇更是咬牙切齿:“想不到乔萝妹妹竟也和我一般身世,都是被那老贼害得家破人亡。
那老贼如此作恶多端,有朝一日我定要斩下他的首级,祭拜那些为他所害的冤魂!”
焦明杰心疼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转过头怒喝焦承泽:“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给程姑娘倒杯水消消气!”
在众人的偷笑中,受到无妄之灾的焦承泽,老老实实的奉了一杯茶给他未来的娘子大人。
自从儿子出生以后,他在他爹娘心里是越发的没有地位了。
刚才出门时,他爹见到看门的大黄还笑眯眯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夸它乖巧懂事,还许诺回来给它带春鹤居的酱肘子吃!
唉……早知道他还不如给他爹看门去呢,最少能被他摸摸脑袋,还有酱肘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