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夺刀子的过程中,柳玉琴终究还是因为身单力薄,被因为疯狂而变得力大无穷的刘玉珍,在混乱中挥动刀子,连连划中了两刀。痛呼之余,人也瘫软在地上。
一旁的府兵趁着刘玉珍一时没抓住往地上瘫坐的柳玉琴时,一拥而上抢过了她手里的刀子,把她按倒在地。
一直在楼下看着的四人顿时一齐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抓住这恶毒的女人了。
楼上国舅府的府兵推搡着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刘玉珍,扶着疼的花枝乱颤的柳玉琴,一齐下了楼来。
推过了刘玉珍到梁槿儿一众人的面前,领头的府兵用力一脚踢在刘玉珍的腿弯处,她一个踉跄,跪倒在了陈鸾仪面前。
柳玉琴也在府兵的扶持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陈鸾仪和梁槿儿四人低头看向柳玉琴,只见她的惟帽已被刀子划破,隐约露出半张脸。
那漏出来的半张脸上,赫然两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狰狞的从她的脸颊下方一长一短的斜划到了鼻梁!
梁槿儿四人互视了一眼,心里暗叹:只怕这柳玉琴的容貌是毁了!
柳玉琴还不知自己的脸上的有多严重,犹自在那里哭的伤心,抽泣着对着陈鸾仪磕了一个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请公主明鉴,小女也是受着疯妇挟持才会做出冒犯公主之事,万望公主恕罪!”
陈鸾仪看向梁槿儿和夏沐瑄,用眼神询问他们怎么样,要不要放过柳玉琴?
梁槿儿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夏沐瑄,得了他鼓励的眼神,才开口说道:
“三嫂,今日我们的目的原本就只是为了抓捕在逃的人犯刘玉珍。如今人也已经抓到了,柳小姐今日也是受了许多的惊吓,不如先让她离去歇息,至于今天之事,等以后再说吧。”
陈鸾仪点点头,此刻她的声音缓慢、深沉而又非常的威仪:
“你们都起来吧,除了你们两人护送柳小姐回府,其余一众人等先行收押到荣昌公主府,等问完了话,做完了案录画了押,方能离去。你们,可愿意?”
国舅府一众齐声:“我等多谢公主不杀之恩,自当遵从公主发落。”
老崔闻言挥手把屋顶上的府兵招了下来,把国舅府的一干人等押了起来送到公主府先看押起来。
搀扶柳玉琴的两名府兵也在行过礼之后,扶着自家小姐回府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小王庄只剩下梁槿儿四人,和地上的刘玉珍。自知大势已去的她默不作声,却依旧眼神恶毒的看着梁瑾儿。刘虎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庄外被押出去的国舅府府兵来到了夏沐瑄的身后。
往前伸了伸脑袋,看见地上跪着的刘玉珍,连忙回过头大喊:“来来,你们两个,去给我找根绳子来把她捆上。”回过头又埋怨老崔:“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给她捆上啊,万一伤了姑娘怎么办?”
老崔呵呵一笑:“那要看是她快还是我快了。”
刘虎对他翻了个白眼:“还是绑起来吧,不然一会跑了我们都白辛苦了。”
两个亲随过去,把刘玉珍捆好,梁槿儿从头到尾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夏沐瑄看了陈鸾仪一眼,陈鸾仪开口道:“刘虎,把她送去大理寺吧,就说她要谋害我,被我的府兵抓到的,让大理寺严办吧。”
刘虎领命,让捆她的那两个亲随押着刘玉珍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刘玉珍突然回过头,用平静的口气问梁槿儿:
“当初你死活不肯唤我一声母亲,只叫我玉珍夫人,可是因为你一直怀疑我害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