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儿赶紧请人把他带了进来。焦承泽进了院子,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交给了长安,又抖了抖头上的雪跨进屋来,兰妈过来看过了茶,领着长安下去歇息。
焦承泽拿起她桌上新做的一首诗看了一下,夸奖了一番,又坐下拿起茶盏喝了两口,才开口说道:“槿儿最近可有去过过将军府?”
梁槿儿说有啊,前几天才去过呢。
“那程姑娘现在如何?”
梁槿儿促狭的笑问他:“兄长今日来就是为了打听未来嫂嫂的事情?”焦承泽大为尴尬:“小妹休要取笑我。兄长这是无计可施,特来向小妹讨救兵来了。”
两人自从前一段日子在众人的提议下,义结金兰之后便以兄妹相称。焦承泽想到自此他就是夏沐瑄那混蛋的大舅哥了,心里就无比的痛快,越发的疼爱这个义妹,
夏金疙瘩对此却是深恶痛绝,对乔萝这个带头提议的人也是一番“严惩”,罚她单独与刘虎出去采买过年要用的东西。看着乔萝一记记眼刀飞过来才舒畅了心情。
秋末的时候,焦承泽特地请了母亲上门去提亲,却被程玉娇以不敢高攀给回绝了。回来母亲免不了责怪自己的儿子做事太荒唐,还未赢得芳心便生米煮成了熟饭。他父亲更是狠绝,直接又把他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说是程玉娇一日不进门他也跟着不要回这个家了。
梁槿儿失笑,焦老爹夫妇也真真是一对开明道义的夫妻。这样的事若是换成别家,只会责怪那女子不明事理,不顾礼教。
她忍不住打趣地他道:“兄长莫不是府上婆子打油时捡来的?其实程姐姐才是他们亲生的吧?”
焦承泽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下,一锤手掌:“哎呀,小妹一语道破天机啊!”
两人相视大笑。
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见刘虎匆匆跑来,站在门口问过梁槿儿好之后,无奈的对焦承泽说:“焦公子,我们家爷叫我来同你说一声,你差不多该回去了,马上府上要门禁了,晚了你就进不来了。”
焦承泽哭笑不得,怒道:“我,我这才刚到!你叫他看看现在什么时辰,才过午时没多久就门禁,这,这,太不像话了,你去告诉他,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这住下了。”
焦承泽被老爹扫地出门,被“好心”的夏沐瑄收留,从此过上了“非人”的悲惨日子,比如像今日。
刘虎无奈,这两个幼稚的人这辈子怕是治不好了,可怜自己被他们连累的跑来跑去。
梁槿儿失笑:“兄长莫与他计较,来,喝茶,我们接着说。”
焦承泽打发了刘虎,喝了口茶,把那日在梁府两人的对话,掐去一些不可说的暧昧,拣了重点说与梁槿儿听,说完表示实在不行他也学着夏混蛋那样去求皇帝赐婚。
梁槿儿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下,对他说:“兄长万万不可,程姐姐生性桀骜,你若这样做,万一她脾气上来,来个抗旨不遵,我们岂不是害了她。”
焦承泽万分无奈。
梁槿儿见他这般苦恼,也是心生同情,于是心生一计:“兄长莫要苦恼,如今伯父赶你出门,你已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何不求了程姐姐收留与你,依我看那威武将军府地方也是很大的呢。”
焦承泽细想一下,拍手称赞:“妙!还是小妹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