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是个男子,你与我……那岂不是惊世骇俗,你就不怕人言可畏吗?”
焦承泽苦笑了一下:“那有什么办法,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与她是谁,什么家世,甚至是男是女都无关系。只是那个人就只是那个人而已。
由不得我深思熟虑,更做不了早早的打算,只能这么一头扎进去,深陷进去苦苦挣扎。”
程玉娇瞠目结舌,她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他们,他们可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啊?怎么就苦苦挣扎呢?
程玉娇沉下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相信那只是你一时意气。正如你说的,我与你认识的女子不同,也许正是这一点引起了你的兴趣。你我相识时日浅短,公子便说就已经泥足深陷,苦苦挣扎,如此情深着实让人感动。
可是,你了解我吗?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知道欢喜的时候我会做什么,发怒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知你非常诚心的求娶与我。可你可曾想过,你想象中成亲后的日子是不是我想要的?焦公子,你要的举案齐眉我给不了你。
我的人生是策马扬鞭,挥血沙场,肆意痛快。我是纵情山林的山鹰,虽孤独却不失自由。而不是被折断了翅膀关在精致鸟笼子里的金丝雀!
所以,你不懂我,我也不愿意嫁给你。那一夜,我不后悔。孩子我也自己可以养大他,焦公子不必挂怀。若他大了,要寻你,我亦不会阻拦。
今日便言尽于此,就此告辞,焦公子不必相送,我自会找丫鬟带路。”
焦承泽一言不发揪着心听着她说完,红着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怎知我不懂你?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我又如何懂你!”
程玉娇似耗尽了所有的耐性,被他从背后一把抓住了手臂之后,一个转身反手一拧一推,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唤过了丫鬟,扬长而去。
焦承泽痛苦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坐在地上怅然若失。正好经过的老崔,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一乐:“没事,慢慢来,我当初还被我那婆娘用铜盆子砸过脸呢?”
焦承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崔脸皮厚:“真的,不信你去问刘虎。这女人啊,就像你们读书人说得,用心敲砸,石头崩开嘛!”
“那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对对,一个意思嘛,这女人啊………………”
老崔勾着焦承泽的肩,焦承泽揉着自己摔疼了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渐行渐远。
程玉娇气恼的喊过了丫鬟带路来到了结湘苑,乔萝过来,:“大当家的!”
程玉娇走了过去:“乔萝姑娘,一段时日未见,你身手越发的灵活了。”乔萝毫不客气地说道:“是吗?那改天要去你那儿和你过上几招才知道有没有长进。”兰妈招呼了程玉娇进了花厅看过了茶,去房间请了梁槿儿出来。
一通致哀寒暄过后,梁槿儿与她二人吃着茶在花厅慢慢的攀谈起来。一转眼,也夜有些深了。梁槿儿还要守灵,程玉娇便起身告辞。两人相谈甚欢,梁槿儿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到梁府大门口,相约改日去将军府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