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质,梁槿儿确认了,老太太中毒的当天,厨房当值的是李叔和刘妈妈,负责送进庆松苑的是曲妈妈,伺候老太太吃饭的是云香,院里当差的是张成。
老崔一拍胸脯:审问的事交给他办就好了。梁槿儿点点头,把他们交给了耿康和老崔,带去现在空无一人的碧芳苑里细细盘问。
不一会儿耿康过来回复:“老太太中毒那日是李叔做的吃食,由曲妈妈送去的庆松苑,又是由云香伺候着老太太吃下的。另外那日本该是王妈妈送吃食,不过那天她说家里有事就和曲妈妈换了当差的时间。”
梁槿儿和夏沐瑄对视一眼,把王妈妈带过了院子中间跪着。只见她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衫,头发梳的干净整洁,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梁槿儿问她因何事和曲妈妈换了当差的时间。她说家里小孩病了无人看顾,要回家照顾孩子,所以和曲妈妈换了一天当差。梁槿儿又喊过了高管家,问了王妈妈是由何人介绍进来的。
高管家查阅了一下府上的人事登录,是之前碧芳苑的孙妈妈。夏沐瑄立刻朝一个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会意,马上带了一小队人出了梁府。
不久,刘虎一脸沮丧的回来了,对着他俩摇了摇头。没搜到,所有的角落都搜遍了,什么也没搜到。又等了一会儿,那队亲兵带着孙妈妈回来,并回禀说那王妈妈并无子女在身边,她在京城并无家人。
毋庸置疑,这王妈妈在说谎,定是她换了班,然后又悄悄地潜了回来偷偷地在老太太的吃食里下了毒。自作聪明的换了班,怕是以为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了吧。
孙妈妈一进到院里便跪下了,未等梁槿儿发问,便自己先说了起来:“小姐,这王妈妈当初是我介绍进来的,不过我是受了刘夫人的托,收了她五两银子的赏赐,才做的这个保人罢了。”
突然王妈妈原本伏在地上的身子,突然立了起来,面带哀怨之色的向着梁文清喊道:“老爷,老太太的吃食里是我下的药,可我也是受人指使啊!老爷何不叫人搜一搜小姐的院子,再定我的罪也不迟啊~”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兰妈怒道:“你胡说,老太太对小姐疼爱有加,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小姐要毒害老夫人!”
王妈妈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一个做下人的,只管照着吩咐去做事,哪里知道上面的主子有什么恩怨情仇?你这问题,该问小姐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梁文清和夏沐瑄脸色都是一片铁青,前者是为了嫡女毒害祖母大逆不道,后者则是为了王妈妈血口喷人陷害他的心上人。
又听那王妈妈说道:“老爷若是不信,尽可去小姐房里搜一搜,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旁边跪着的孙妈妈只当那王妈妈偷了府里什么东西被抓住问话,听她说话间竟然是毒害老夫人这么大件事,不由得吓了一跳,更是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梁文清听了王妈妈这番话之后,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喜怒来。沉默了片刻,唤来了家丁命他们彻底搜查结湘苑。
梁槿儿自问自己是清白的,自是任由他们去向自己的院子。乔萝忍不住要上前阻拦,也被她伸手拦下了。
不多时,家丁便拿着一包东西回来禀报了梁文清,梁文清差人请来了给老太医验看。老太医直言不讳:“这正是那吉庆欢喜散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