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谦懿没把话本子放回原处，而是放在了书案上，解释道:“这里的很多书其实我也没读过，看样子这本我倒是可以看看。”
见陌谦懿坐在了她的旁边，陆黎忙起身换到了他的对面坐着，轻咳了一声：“陌庄主，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
陌谦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似是有些不悦，但面上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不知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末了看着她又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问，不过得付出足够让我心动的交易。”
“我想……我已经付过了。”陆黎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长衫。
陌谦懿自然是没想到这一层面，但怎么算他也不会亏，轻挑了挑眉毛：“你问。一个。”
谜团确实太多了，问谁的事好像都不太好，一方面不知道对方了解多少，另一方面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自然，若问是不是亦或是能出现很多种答案的问题并没有意义，陆黎闭眼想了会，想起苏曜同她说十一号曾看到陌谦懿也去过群芳阁，终是正视他问道：“陌庄主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
陌谦懿听到这个问题，把玩着长蛇的手顿了顿，轻笑道：“你若真能意识到它的存在，应是认识它的。”紫色的长蛇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肩头，俯瞰着陆黎。
虽然还不确定这个蛊是什么时候下的，但至少陌谦懿承认了，所以小五的猜测是真的？不过陌谦懿这话又是何意？“还请陌庄主说明白些。”陆黎有些生气，但她仍不相信陌谦懿为了逼迫她会做出这等卑劣的行径，估摸着是玉斜月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是情蛊。不会死人，”陌谦懿微垂着眼眸，陆黎看不清他的神色，也无法断定他是否说的都是真话，但那紫色的蛇仍是倾吐着蛇信，蔑视着她，陌谦懿突然双手握住了陆黎放在案上的右手，正色道，“这蛊不过是让你看清楚你爱着谁，讨厌着谁，见到讨厌的会更加讨厌，见到喜欢的会更加喜欢。”
陆黎有一瞬间想回握住他的手，终是压下了这一念头，默了一瞬，很快抽回了手，不再看他：“我先回去了。”
“哪会有这么正常的情蛊？”陆黎走在回去的路上默默吐槽着，虽然陌谦懿的描述和她现在的境况是一致的，但她仍是持怀疑态度，“去认清楚爱谁？让我断情绝爱还差不多。”
陌谦懿这些事情到底是因为苏子烟还是因为陆离也不得而知，她回到房里，捶了捶脑袋，这可获取的信息也太少了吧，隐瞒信息就不说了，还可能获取假信息，霓裳那件事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霓裳为什么要骗她呢？陆黎脑袋愈来愈混沌，总感觉从谁身上下手都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或许陌谦懿比陌凌更要可怕……陆黎望着皎洁的月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夜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