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彷徨.开始害怕.开始忘记我最初的起点。
——《时蓁录》
时染归走后,萧宿索性就坐在了池木蓁身边。
“池木蓁,你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烟暖玉还是因为我和阎墨臻打赌?”
池木蓁微愣,云淡风轻的轻笑:“你向来足智多谋,能料到别人的举动,你便猜猜看吧。”
池木蓁对上萧宿的眼睛,萧宿挑眉:“我猜是我和阎墨臻打赌的事也掺杂了一些烟暖玉的不满。”
“萧宿,你真的让人很不爽,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池木蓁戳着萧宿的肩。
萧宿拿起酒杯,看了眼杯底。
“这酒杯没碎,郡主不妨瞧瞧。”池木蓁接过。
“是没碎,这又代表什么呢?”池木蓁不解,又看向萧宿。
“它现在就如当初一般无二,只是被用过,就如江湖人,生在江湖,哪怕在军营待过,那也不是他们的归宿,战场不是,尔虞我诈更不是。”
“此言差矣,这酒杯虽如初,却经不了大风大浪,萧宿何不跟着君九啟,做他的谋士,我和他定护你周全。”
池木蓁手中的酒杯变成碎片,她手掌张开,全部落下。
萧宿:“郡主,酒杯可碎人能碎的只有那颗心,郡主终究不太相信我。”
池木蓁站起身,拂开帘子走到窗边。
“我虽不确定你与阎墨臻之间有什么赌约,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你可以做他的谋士你为什么不能给君九啟做谋士呢?”
声音中带有些许稚嫩,萧宿叹了口气。
“郡主,我敢于你打赌,便也敢于阎墨臻,我能赢一次,亦能赢第二次。”萧宿走到池木蓁身边。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远处灯火阑珊时染归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池木蓁,你猜错了呢,在谋士与我是谁之间,你更看重谋士,而他阎墨臻更想知道我是谁。
萧宿面具下的那张脸挂着一记许久不曾有过的微笑。
萧宿,我也知道你可能赢,可内心就是害怕,你赢我,是因为你知道我在乎阿染,你赢他,又能靠什么?
“萧宿,你说我拥有的一切都会在吗?”池木蓁扭过头来,身子靠在墙上咧开嘴笑。
“会!”
萧宿将玉笛嘴用大拇指擦过,悠扬笛音,却带着数不尽的忧愁,带着一份执着的心…
远处阎墨臻听到笛音,嘴角勾起,大步流星往一个方向走去。
萧宿,你越来越有趣了呢!
…
阎墨臻手持两把剑站在城门之下,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但是灯火依旧。
在阎墨臻正前方50米处,有一个男子站在那。
而屋顶上池木蓁手中拿着酒瓶,坐在哪里注视着两人。
阎墨臻率先走了过去:“萧宿,你我看定了。”
声音不大,但是池木蓁耳力极好,听到这个不禁发笑。
我倒忘了,阎墨臻一直想知道他是谁呢。
一个如闪电一般的身影,从萧宿身边滑过。
转瞬阎墨臻将剑给了萧宿,萧宿拉下点剑鞘,剑反射出精光,倒影出他的眼瞳,也映出池木蓁的身影。
“剑不是上好的剑,而且我也不喜用剑,我还是喜欢用我的笛,王爷不介意吧。”
剑合,亦落。